1 我和我妈是纯恨母女。 成绩退步到年级第二,她罚我五天五夜不许吃饭只许刷题。 我就把发臭的垃圾倒在她身上,让她五天五夜也吃不下饭。 她说不该把时间花在打扮上,便剃光了我的长发。 半夜,我也偷偷把她剃成了光头。 她听说电击能治疗叛逆,便将我绑上了电疗台。 下来时我趁机抢过电击器,将她电到失禁住院。 我们彼此折磨18年,直到我偷偷将志愿填到千里之外的大学。 临走那天,她目光锐利如冰:“离开我,你就是个废物,我等着你回来求我的那一天。” 而我发誓,此生绝不与她相见。 五年后,我们在国际医学研究会上重逢。 她是重要投资人,见到我第一眼就说: “这么多年不见,就混成一个服务员?没有我你果然就是个废物,瘦成这样,连饭都要吃不起了吧?” 可我不是服务员,而是这期抗癌药物的实验病患。 ...... 眼前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傲慢尖锐,扎得我心中一痛。 “你搞错了,我不是这里的服务员......”我下意识张嘴反驳。 却被她厉声打断:“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爱狡辩爱说谎,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你就不能直面自己的失败吗?” 她也还和从前一样,擅长否认我的全部。 名次落后一名就是没有努力。 因为发烧奥数竞赛失败就是无能。 以往我总是和她争得脸红脖子粗,如今想到自己仅剩不多的寿命,我突然不想与这个唯一的亲人争锋相对了。 “妈,你真的搞错了......”我缓和语气,想要解释。 这时,沈淑晴的同事走了过来,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光鲜亮丽的女孩。 “诶,淑晴,这不是你的女儿吗?我好像很久没见到她了,怎么都瘦脱相了?” 沈淑晴讥笑:“哎,离家出走五年,混成这个样子回来了,你说搞不搞笑。” “当初给她铺好了路不走,以为自己很有本事,才五年,就混不下去了。” 当着外人面,她似乎想把我锤进尘埃中。 那位阿姨露出遗憾的表情:“哎哟,那真是可惜了,我们家欣欣就是比较听我的,一毕业我就内推她进分公司,现在已经是主管啦。” 沈淑晴看向欣欣,眼中有从未对我露出过的赞赏和慈爱:“她要是有欣欣一半懂事就好了,不然现在也不会连人家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他们的对话刺得我心脏发疼,我语气悲哀: “妈,我刚毕业就进了大厂做设计师,没你想的不堪......只是现在辞职了。” 沈淑晴嗤笑:“说的好听,肯定是被辞退了,不然怎么来这里当服务员?” 欣欣骄傲得打量着我,突然说道:“阿姨,妹妹不会是犯了什么严重的错误吧,我看她瘦的不寻常, 像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沈淑晴闻言,脸色陡然一沉,拽起我的手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