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北漆黑的暗眸迅速沉下,大手用力摁住了她握着手机的小手。 手心里渗出一层薄汗来。 “陆总。” 手机里传来助理魏寻恭恭敬敬的回应声。 “陆总?” “陆总,您出什么事了吗?”魏寻在电话那头问陆宴北。 “老公……” 苏黎娇声唤着。 陆宴北只觉有电流从四肢百骸间迅速穿过。 他眼潭沉下,从鼻腔里闷闷的“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魏寻吓得眼镜都快从鼻梁上掉下来了。 老公?! 而且,陆总竟然还应了?? 什么个情况?! 他们陆总不是向来不近女色的吗?什么时候就多出了个老婆来? 他不是才刚回国吗?啧啧啧!这才第一个晚上呢!真真是艳福不浅啊! 陆宴北不耐烦的把电话给切断了,还把手机扔出去十来米远。 翌日—— 窗外的阳光似金芒一般从玻璃窗中透进来,如同给整间房蒙上了一层暖洋洋的薄纱。 苏黎醒来第一感觉是头痛欲裂。 什么情况? 这就是宿醉的感觉吗?可这也未免太难受了。 苏黎揉着泛疼的眉心,却忽而,昨夜的画面,一帧一帧像放电影似的,从脑子里鱼贯而出。 不是吧? 苏黎大惊失色,迅速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 完完整整。 她吁出一口长气,还好只是梦。 可是这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吧? 难不成自己昨儿真的是被陆辰九和温珊珊儿给刺激上头了? 不过,不得不说,她梦里的那个男人长得实在过分好看。 虽隐在暗夜里,看不清他的五官,可梦中男人那双如深渊一般的黑眸,却让她记忆深刻,过目难忘。 苏黎掀开被子下床,光脚踩上地毯的时候,又愣了一愣。 自己昨儿是睡床上的吗?而且,这还是二楼主卧吧?可她什么时候上楼的?又什么时候睡主卧来的?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她居然断片了! 果然,这酒真是不能随便沾。 苏黎随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从别墅里出来了。 走得太急,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卧室里遗留下来的那只银灰色行李箱。 苏黎决定搬出现在住的那个家。 虽然,打从结婚之后,她和陆辰九就已经分居,那个家在他们结婚的时候,陆辰九从来没有踏足过,但怎么说也曾经是他们的新房。 如今再住下去,不过是给自己添堵罢了! 她打算先去闺蜜池年的出租房里和她挤一挤。 上午十点,苏黎回到家中收拾行李,没想,家里却忽然多了个人。 正是那位几年来,来她这屈指可数的丈夫陆辰九。 或许,更准确点说,他早就应该被叫做前夫了。 此刻,他正坐在厅中的沙发上无聊的翻阅着桌上的杂志,打发着时间。 他面庞清冷,眉头深锁,直到见到苏黎进门,绷紧的唇线似松动了些分,面上却始终寒凉无温,“昨晚去哪了,为什么整晚不回家?” 苏黎一怔,顿住脚步,“真难得,还有闲情惦记我。” 说完,经过他跟前,准备上楼。 手腕被却他用力攥住。 陆辰九仰头看她,漆黑的眸底似染着几分疲惫的猩红,“我会让她把孩子拿了。” 提到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孩子,苏黎胸口一痛,像被尖针扎过。 她冷怒的甩开陆辰九的手,“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跟我没关系!” 举步,要上楼去。 “苏黎——” 陆辰九起身拉住她。 “这是什么?” 陆辰九一眼就捕捉到了她肩膀上的痕迹。 盛怒的火星子似随时要喷薄而出。 “什么是什么?” 苏黎还有些懵。 直到见到肩上的痕迹,她震住,瞳孔极速放大。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