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家的掌上明珠,终于和自己深爱的人结婚了。 然而,新婚第二天,一篇报道却在上流社会炸开了花,沐瑶被说成是杀害丈夫的凶手! 欧式古典风格的大床上,沐瑶张开眼睛,清澈的水眸还带着些许惺忪。 “浩天......” 她轻声呼唤自己的新婚丈夫,过了好半天,也没得到回应。 沐瑶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昨晚经历的风花雪月。 坐起身,清秀白皙的脸蛋染上薄薄绯红。 “沐小姐。” 一个穿戴十分讲究的女佣推门而入,颔首在床前站定。 “你是?” “沐小姐,先生希望您醒来之后,先看这个。”说完,女佣递上了一份报纸,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醒来不见丈夫,却是个陌生的女佣对着她指手画脚,沐瑶不耐地坐在床边,并未接过报纸,倨傲问道:“哪位先生?” 女佣也不回答,递报纸的动作依旧坚持,好像只要沐瑶不接,她就打算一直保持着这副样子。 哼,不就一张报纸么,有什么看不得的,沐瑶扯过报纸,当她看清那上硕大的标题之后,瞳孔骤然紧缩。 “黎家幺子新婚之夜心脏病发当场身亡!凶手疑是新婚妻子!” 占了半张版面的,就是她沐瑶的照片,戴着墨镜,表情高傲不已,在这个标题下,却是显得尤为讽刺。 “开什么玩笑!” 沐瑶紧蹙眉心,瞪着陌生女人大喊:“浩天呢,他去哪儿了,为什么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女佣像个机器人,站在原地不动。 “这是谁策划的?!”沐瑶杏眸微眯,质疑的同时将报纸狠狠地撕碎。 许是有人想害她也说不定,这绝对是个阴谋。 碎屑四飞,沐瑶气得连鞋子都不管就想要走出房间,“不说的话我就自己去查!” 不料,门外的保镖拦住了她的去路。 “黎浩天,你出来,这一点也不好玩!我不喜欢这样的游戏!” 沐瑶喊着自家丈夫的名字,突然好似想到什么,脱口再次问女佣道:“我爸呢?我要找我爸!” 女佣对她的激动视而不见,平静回答,“沐小姐,这里是巴黎,您是找不到沐先生的。” “巴黎?”沐瑶愣怔在原地,犹如被当头棒喝。 “以后每天会有人定时送餐,房子四面有三组保卫巡逻,请您不要外出。” 女佣说完,退出房间。 沐瑶瞬间崩溃,用力的拍门拧着被锁上的门把,“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你们无权把我关在这里!”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和死寂。 沐瑶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跌,她终于相信这并非是整蛊游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一切都有人安排,她成了这房间里的囚徒,还被人扣上谋杀亲夫的帽子。 她想不通。 只觉得无形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将她笼罩。 ...... 八个月后。 夜深空寂,穆夫塔街上,一道身影清瘦的女子扶着墙往前走着。 仔细一看,她隆起的肚子已然硕大,像是马上要生产的样子,女子右手扶着肚子艰难前行,额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沐瑶自言自语道:“再坚持一会就好。” 她咬着下唇,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是雪水还是泪水。 再有两百米就到了。 大街尽头有一间没有执照的诊所,相对而言,费用也是最低廉的。 孩子突然在肚子里闹腾不休,使得原本就虚弱的沐瑶更加痛苦,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头发已被汗水打湿,狼狈地贴在脸上。 沐瑶怀孕了,是新婚之夜留下来的孩子,她不相信黎浩天死了,她一定要找到他,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佣人不敢怠慢。沐瑶用了苦肉计,趁机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逃出来,一个人在巴黎生活了六个月! 眼看一个外国女人朝她的方向走过来。 “小姐,求你,救救我......” 沐瑶不管不顾地求助,肚子异常的疼痛告诉她,她快要生了。 她仅穿着一件毛衣,跌坐在风雪之中,像个疯子一样拉住过路的人,用磕磕绊绊的法语求救。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 外国女人用看神经病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加快步伐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救......命。” 呼吸喷出白色热气,模糊了沐瑶的视线,她想伸手去拽住那人,但已经没了力气...... 意识被一寸一寸地剥夺。 十二月的巴黎街头,寒风刺骨,飘雪零落。 “黎总,沐小姐在那边......” 低调奢华的劳斯莱斯停在路边。 车内一双深邃的眸望向马路边的沐瑶,然后无情地移开了视线。 坐在后座的男人明明穿着最温暖的米色呢子大衣,眉眼却尽显摄人的锋利,“既然她有本事跑出来六个月,那就让她自生自灭。” 薄唇中吐出的话语比风雪更冷,令人心惊。 “是。” 后视镜里,男子英挺的五官一半隐匿在黑暗阴影里,墨色双眸在灯光之下,显得异常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