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岸边,秦名遥望漫漫滚滚的江水陷入短暂失神,大夏秦家,那可是当年纵横九州睥睨天下的存在! 万万没想到会因为颗珠子而走向陨落,更为诧异的是,自己会是秦家血脉。 “真是……一夜之间,瞬息万变啊!” 秦名由衷的感慨了句,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告诉苏珊不需要再交钱做手术。 “嘟!嘟!嘟!嘟……” 然而,无人接听, “不会手术已经开始了吧,倒不是舍不得那笔钱,只是按照医院的治疗方案,根本无法痊愈,” “算了,我还是赶快过去吧!” 秦名不敢耽搁,朝临江第三医院急速飞奔,他自觉与平常赶路没什么区别,对于旁人来说,却差点没惊掉下巴。 “怎么回事,刚刚跑过去的是什么?” “好快,那是个人?不可能吧,怎么跑的比出租车还要快!”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秦名不以为然,相比起浑天珠的各种逆天传承跑的快些好像不算什么吧! 半个小时后,他赶完十几站公交的路程来到临江第三医院住院部,刚进入楼道,竟看见范春花被群医务人员轰出来。 所幸另外还有位好心的护士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而她年仅八岁的亲生儿子郑晨正趴在旁边嚎啕大哭。 秦名懵了,他之所以火急火燎的往来赶是怕手术已经进行,可……打骂驱赶是怎么回事。 “住手!” 秦名尖喝,冲上去一把制止住:“我妈已经缴费,为什么要把她轰出来!” “呵呵,已经缴费?” 伴随着道清冷的嗓音响动,临江第三医院脑系科科主任刘洪走过来,冷嘲道:“自个拖欠了几天的医药费心里没数吗?” “已经缴费,穷酸鬼你缴个球!” “什么?没……没缴费?” 秦名眉头倏地紧皱,神色难看,按照道理来说从他跳江开始到现在的这段时间足够申领保险金的,为什么没缴! 偏偏苏珊的电话又打不通…… “小子,赶快滚听到没有,临江三院是高档场地,你们这种穷酸货只配去小诊所。” “来人呐,赶走!” 几名女护士和医院安保人员朝前走来。 “滚开!”秦名一声喝退,饶是几个自认为彪悍的保安男都在他那种气势下不由打个哆嗦。 “名……名儿,不用管我!” 身后,气若游丝随时都可能死去的范春花无力虚弱的抬起手撕扯住他衣襟:“不要……不要再为我花钱!” “咳咳咳……阿晨还小,帮我照顾好他!” “妈……妈!” 亲生儿子郑晨号啕大哭:“妈你不要死,妈!” 他爬跪到刘洪面前连连磕头:“刘主任,刘主任求您救救我妈,她是个好人啊!” “滚边上去!” 刘洪腿一抬踢倒只有八岁的郑晨,骂骂咧咧:“好顶个屁用,没钱老子怎么救?药不用钱,手术不要钱?” “这里是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阿晨,过来,咱们不求他,妈的病我来治!”秦名面色冷酷,吐字尖锐,带着股对世态炎凉的无比厌恶。 “哈哈!哈哈哈!” 刘洪前仰后合的嘲讽:“你能治?要真都像你这样,我们当医生的直接去捡垃圾呗,哎呦呦,可笑,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哼!”秦名置若罔闻,转身走向旁边药房。 “站住!”两名保安横身阻拦。 刘洪神气在在的摆手:“让他进去,我倒要看看这个穷逼怎么救人!” 保安应声闪开,秦名走进医院药房,很快拿着盒银针出来,蹲到陷入昏迷的范春花面前,行云流水的轻拈起一枚,慢扎进晴明穴。 接着,第二针,第三针,第四针……足足落到第九针才停下。 “呵!” 旁边的刘洪双手插兜冷叽:“以为中医的针都是乱扎的嘛,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鬼,还是赶紧准备棺材吧!” “咔咔咔!” 话音刚落昏迷过去的范春花胸膛剧烈起伏,咳出好几口黑血,眼珠子四下转动几个来回,拾起身:“我……阿晨,名儿,我好像没事了。” “刚刚气短胸闷,真以为要死过去,怎么突然身体比没生病前还要好的多。” “妈妈,妈妈,你终于没事了!”郑晨冲出去紧紧的拦腰拥抱住。 范春花宠溺的摸头:“嗯呐,妈妈没事的,放心吧!” “什……什么?” 医院的安保人员,护士全都傻眼,尤其作为主任的刘洪打死都不相信,范春花的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手术完成都会落下后遗症的。 现在竟真的痊愈,还看上去年轻健壮了好几岁似的! 难道秦名真的会医术……不可能,他要真会,一开始生病的时候不救治还送来医院干什么? 再说,昨天还为凑手术费低三下四的到处筹钱呢! 难道…… 刘洪想起秦名刚去过医院药房,立刻跳脚愤啸:“姓秦的,肯定是你在药房里面偷拿了昂贵特效药。” 一头雾水的护士们恍然大悟:“没错,他就是进去偷药的,趁咱们不注意给喂下去了!” “要不然那么重的病怎么可能好!” “嗯!” 刘洪深以为然的点头,大手挥动:“快来人,把这个偷药的贼抓起来!抓起来!” 保安们手中电棍咔嚓嚓乱响,围堵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