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正好,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董家容不下!” 温宁在怒骂中悠然转醒,还未看清眼前,头却猛的疼起来,恨不得裂开。 她痛呼呻吟,吓坏了两人。 董铖眼中惶恐,下意识躲在身边女子的后面。 “诈尸了!” 绿绮晲了一眼董铖,强忍住厌弃,柔声念着。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啊?” 董铖脚下发软,望着一直在地上蜷缩的温宁,心生退意。 “我们走吧。” “那怎么能行!” 绿绮说完瞧见董铖呆滞的目光,晓得自己刚刚失态,转瞬又变成了小白兔的模样。 她环视四周,周围都是密不透风的丛林,甚少有人路过。 为了今日之局,她筹谋许久,怎么可能轻易退去。 “夫君,姐姐若是醒来,知道你险些将她活活打死,到时候回到娘家告状,咱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没准儿还会背上官司,到时候可让申哥儿怎么抬头做人啊!” 董铖定住,眼漏凶光,他不能失去现在的一切。 绿绮止不住的哭诉,半垂的眸中闪过一丝得逞。 “莫哭,她现如今不过是回光返照,夫妻一场,我就再送她最后一程!” 话落,董铖抄起一块石头,步步逼近温宁。 就在他牟足了力气准备砸下去的时候,温宁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 虽满脸的污泥血迹,但那眸光却好似乘着雪山之巅的劲风,凌冽而又冰冷。 许是心虚,董铖尖叫了一声,手中的石头重重的砸在地上。 趁此时机温宁动了起来,一个抬腿,带着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准确无误的踢在董铖的下身。 确定董铖再无反击之力,她冷着眼眸望向了躲在角落里的绿绮。 温宁早在他们谈话间就清醒过来了,脑海中那段陌生的记忆,记录着一个女人悲惨的一生,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莫不过眼前的绿绮。 “啊!鬼啊!” 一阵阴风吹来,撩起温宁缠着血迹的发丝,嘴角挂着暗红的血迹,眼眸里透着蔑视众生的阴冷,也不怪绿绮会将她联想成鬼。 眼看着绿绮落荒而逃的背影,温宁没有追上去,不是她不想,实在是原主的身子骨太弱,刚刚那一脚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回望已然晕过去的董铖,温宁眼眸不带半丝温度,朝着东面走去。 绿绮只是暂时被吓走了,若她留在原地,最后怕也免不了一死。 果不其然,在温宁离开没多久,绿绮便带着自家哥哥来了。 “妹子别怕,什么牛鬼蛇神的,你哥这一榔头过去,保准儿她魂都没了。” “夫君!” 绿绮扑到董铖身边,见他还有气,连忙望向四周,哪里还有温宁的身影。 她眼底阴冷,狠厉异常,若是让温宁跑了,后患无穷。 “哥你去西面,她受了伤跑不远的,东面都是峭壁,那贱人不会傻到自寻死路,” 宋壮颠了颠手上的榔头,冲出一步后转头问着,“好!只不过找到人以后怎么办?” “自然是解决了!” 山风吹过,树叶簌簌作响。 宋壮身子一哆嗦,“妹子,这可是杀人,要坐牢的。” 绿绮晲了一眼,淡淡说道,“若是事成,你想要的那间铺子,地契送你。” “好!” ...... 温宁跑到实在没力气,找了一处山洞暂且歇下。 她看了看自己的伤,初步判断肋骨断了三根,右腿腿骨也是钻心的疼,眼前满是血迹,她抬手往上摸了摸,赫然一个豁开的大口子。 董铖真是下死手了啊! 温宁轻叹口气,失血过多,体力耗尽,让她眼前时不时的一阵晕眩。 死了也好,这样她会不会成为历史上穿越人群里最早领盒饭的? 揣着这样的想法,温宁昏了过去。 混沌之间,她觉得自己好像躺在棉花里,睁开眼满世界的白。 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却根本摸不到实物。 这是天堂? 温宁正好奇着,突然身后传来声响。 “咦?竟是个女娃娃。” 那声音近的好像就在温宁耳边,她一个应急反应打了过去,却拍到了云雾。 “什么人?” “哦呦,还挺凶啊。” 这一次声音来自正前方,温宁瞪大了眼睛,想从眼前密不透风的白云中找到点什么。 但却什么都没有。 温宁纳闷,刚刚穿越到了架空年代,现在这是什么?玄幻戏码? “不逗你了,还不过来见过本尊。” 话落,眼前的云雾乘风转了起来,漩涡中间幻出人形。 一身白袍加身,仙气决然,白花花的胡子挂在嘴上,占了半张脸,再往上一双混沌眼眸闪着打量的目光。 器灵本以为温宁见了他会像之前那些人一样,俯首叩拜,唤声仙尊,却为曾想...... “哎呀,你这丫头好生无礼,本尊的胡子也是你能扯的吗?”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是假的。” 温宁迟来的道歉,很是没有诚意,器灵瞪了瞪眼睛,也没办法说什么。 契约已成,除非温宁死了,不然他是绝不能摆脱她的。 更何况这一次圣器可是罕见的漏了紫光,那可是传说中的紫光啊! 离境,他这次一定要去! 温宁余光瞥见老头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随后收了怒容,缓步上前。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老头故作高深,却不想碰见温宁这个硬钉子。 只见她玩着手上的棉云,头都不抬,“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你这丫头!” 多少年了,老头早就习惯了被人高高捧在云端,没想到这次来了个不接茬的! 不气不气,想想紫光,想想离境...... “本尊知道你好奇,实不相瞒,本尊乃是器灵,可替人解惑,为人担忧,一直寄居在圣器之中,今日契机已到,你我二人契约已成,共生共存。” 温宁黑黢黢的眼睛溢出笑意,“你这老头,竟说大话,还什么器灵,圣器,我问你,圣器何在呀?” 这次换老头淡定了,他抬手指了指温宁左脚脚踝。 温宁顺势撩起,竟瞧见一极为精致的藤制脚链。 这不是她的东西。 脑海中猛地闪过画面,温宁惊的倒退了两步。 这是原主的东西,是原主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我,还没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