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冲生怕她冲撞了旁人。 “是,父亲。” 孙世兰乖乖跟在身后,可眼睛,不由自主往皇子王爷们那边瞟。 当看到魏良成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容时,顿时一阵脸红心跳,手掌紧紧捂着胸口。 是心动的表情,孙妙清再熟悉不过。 前世的她,换成了此时的孙世兰,真真妙极。 向前一步,孙妙清低沉嗓音充斥着诱.惑。 “姐姐蕙质兰心,定能得到二王爷的心。” “妹妹慎言。” 孙世兰一脸娇羞的离开,可心,落在了魏良成的身上。 恰好,魏良成望过来,一眼看到了孙妙清,眼神里有着惊艳。 孙妙清却是不假辞色的微微一笑,随即转身离开。 笑容瞬间消失,他的笑,可真让人作呕! 宫宴之上,参与选妃的女子都进献了才艺,待轮到相府时,见出场的是庶女,众人不由得唏嘘。 皇上眯起眼眸,斜睨着孙文冲。 “孙爱卿,既是选妃,为何不是嫡女?” 只有嫡女,才配入皇家为妃。 站在舞场上的孙世兰感觉到了侮辱,小脸惨白,双手紧握。 嫡庶! 她终归还是输在了庶字上! 孙文冲正要回话,就见孙妙清走到舞场上,拉着孙世兰恭敬的跪下。 “启禀皇上,臣女幼时曾发过一场病,大夫说我.日后子嗣艰难。” “这才由姐姐参选。” 闻言,皇帝失望的点头,“那你可要好生修养。” 再看向孙世兰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虽是庶女,倒也是,气度不凡,孙卿教导有方啊。” “来,让朕瞧瞧你的才艺。” 孙妙清暗中给了孙世兰一个眼神,便退出场去。 扬琴悠扬婉转,舞场上的人随曲而舞,看的人目不暇接,尤其魏良成,一双眼珠子都盯在了孙世兰的身上。 抬手给女儿夹菜,孙文冲淡淡看了她一眼。 “哪个大夫说的胡话?为父怎不知?” 这样的谎话,她也敢说,尤其是这样的场面。 “你可知,这会阻了你的婚事。” 大家族,最看重女子的生养。 哪怕是嫡女,若不能生养,也断断不会有人娶的。 闻言,孙妙清笑眯眯依偎进父亲臂膀,“我年纪还小,不想出嫁嘛!” “而且,我说的是子嗣艰难,又不是不能生。” “届时就说我医好了病,不就结了?” 望着女儿眼巴巴的眼神,孙文冲无奈的摇头,蔓延宠溺。 “这可是欺君呐,你啊,胆子真大。” 摸着鼻子嘿嘿一笑,“父亲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 “怪我身为嫡女,却不想承担应有的责任。” 当朝丞相之女,为了黄泉巩固,家族兴衰,按照父亲安排好的路,她定会入皇家。 可这一世,她会将孙世兰推上去。 “这有什么的。”孙文冲宠溺摸摸她的头,“不是还有你姐姐吗?” 短短一日,发生了太多事,也让他看清了一些事。 比如,真正有野心的,是他以为端庄沉稳的大女儿;而真正沉稳的,却是清儿。 反转太快,让他都来不及消化。 “她既想要,就由她。” 瞧着兴奋跳舞的大女儿,孙文冲又是一声叹息。 “这条路于她而言,会很难。” 庶女的身份,始终会是她的弱点。 “我相信姐姐。”孙妙清笑的很是阴冷。 是啊,似她那样不择手段的人,才最适合这座吃人的牢笼。 与孙妙清想的一样,献艺结束后,孙世兰果然成了香饽饽。 站在假山之中,瞧着享受众星捧月的姐姐,孙妙清诡异一笑。 笑吧,好好享受当下的时光! 现在你有多欢乐,日后,摔的就有多惨! 转身走进假山之中,顺着一条小路,拎着食盒的身影迅速淹没在黑夜之中。 所有人都在觥筹交错,交流人脉,何曾会注意一个没有价值的女子。 殊不知,她的身影,正落入一双深眸。 整座皇城的路,孙妙清熟的不能再熟,包括值守侍卫,她也能轻易绕过。 熟门熟路的来到冷宫,走到一处殿前,孙妙清敲门,里面却静悄悄。 睡了? 忽然间,一股微弱的异香钻进鼻底,孙妙清心生警惕,下意识屏住呼吸推门而入。 几乎是同时,一柄短箭破空而来,她侧身躲过,瞬间就被几名黑衣人所包围。 屋中,一名妇人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惊恐万分望着她。 “快、快走......” 这名妇人,就是孙妙清今夜进宫的目的——惠妃,魏源的养母。 冷眸横扫全场,孙妙清将食盒放下,森冷S气油然而生。 “你们受何人指使,宫中行凶,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S了她,动作快,不能惊动御林军。” 黑衣人顿时一拥而上,屋内床榻边,一名黑衣人挥舞着长刀正要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飞针射入黑衣人脖颈,惠妃眼睁睁看着人在面前倒下,吓得打了个哆嗦,从床榻上艰难起身。 面对众人的围攻,孙妙清应对的游刃有余,一脚踢翻刺来的人,旋身接住长刀。 一道银光划过,鲜血喷出,那人应声倒地。 皱眉望着袖上溅到的血渍,孙妙清啧了一声。 “这件衣裳我今日头一次穿,二十两银子,你们是要赔的。” 场面变化的太快,谁人都没想到,一个弱女子,竟会是个练家子,且S人如此干净利落。 长刀横跨手臂,S气倏然弥漫开来。 “留下银子,或可留你们一命。” 眼看形势不妙,黑衣首领大喝一声,“走!” 不想赔钱就要跑? 眼眸一眯,孙妙清出手越发凌厉,长刀在她手中使得虎虎生风,丝毫不显笨重。 谁能料想得到,堂堂文官之首,丞相之女竟会是个使刀的好手。 一刀飞去,长刀直入胸腔,人被直接钉在了木柱上。 而殿前,早已是血流成河。 冷冷望着脚下尸体,孙妙清随手扔了长刀。 “赔银子不就好了。” 非得要送命,何必呢? 一阵咳嗽声唤回她的神智,孙妙清急忙提着食盒进入大殿。 “让您受惊了。” 刚一碰触她的身子,滚烫的触感让孙妙清皱紧眉头,再看看那张惨白的脸,不由心口一紧。 “您病的这么重,下人呢?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