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来了。 秦时樾跟窗边的不速之客四目相对,没有任何温度。 黑影脸上浮现惊骇之色,眼神落在他怀中女人的身上。 不是说秦二爷少不近女色吗,怎么会有女人在这? “秦二爷,我们在追时莺,不知道您有没有看到?” 秦时樾感受到匕首将要划开他表层的皮肤,眼中闪过寒意,淡淡一句:“滚?” 黑影哽住了。 不敢出言反驳。 那可是秦时樾啊。 秦家这座庞然大物,不是他能惹的。 在秦时樾的眼神压迫下,黑影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灰溜溜地离开了。 宋南箬一用力,轻而易举得将秦时樾推开。 她握紧匕首,盯着他。 秦时樾低头看胸口匕首留下的浅淡痕迹,再看向宋南箬,黑眸幽深,“时莺,过河拆桥不是好习惯吧。” 宋南箬想了想,收起匕首,开口道:“谢谢。” 看在他确实救了她一次的份上,留他一条命吧。 她冷酷无情,但从不滥杀无辜。 听得出她很少表示感谢,言语有些干涩。 就这么算了?不担心他把她的存在爆出去吗? 而且,在她靠近的时候,他并没有那种强烈的反感。 他枯井般不起波澜的深眸中泛起兴趣的轻波,见到她转身要走,居然主动问:“不先包扎一下吗?” 宋南箬反手,右手腕上有一道伤口,是她跳下楼时划伤的,鲜血流出,印在白皙的手腕上,触目惊心。 “不用。” 她拒绝了。 没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的好,除非你身上有她想要的。 宋南箬身上没什么,也就这条命了,很可惜,她现在还不想抵出去。 秦时樾提醒:“那个人可能还没走远。” 宋南箬垂眸犹豫。 秦时樾耐心地看着她,也不催促。 她点头再次表示感谢。 秦时樾拿来医药箱。 一打开,里面满满都是药。 宋南箬拿出酒精先消毒,然后是包扎,可伤到的是右手,左手包扎诸多不方便,好半会都没缠好。 看她绑得乱七八糟,秦时樾看不下去了,按住她的左手,说:“我来吧。” 包扎时,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掩着嘴,像是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等停下来时,他本就缺乏血色的脸白得愈发骇人。 宋南箬盯着他的脸,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他身体好像不怎么好。 她不知道何谓委婉,心头怎么想就怎么说。 秦时樾的动作一顿,眼神闪过一抹冷意。 这朵白玫瑰未免太不识趣了。 他不喜欢任何人提到他的身体,怜悯地揣度。 她要是继续问下去,他很难保证不现在把她丢出去。 秦时樾绑了一个蝴蝶结。 洁白的蝴蝶落在白皙纤细的手腕上,格外赏心悦目,搭上宋南箬冷若冰霜的神情,冲击力很强。 宋南箬不知道他心里危险的想法,面无表情看了看那碍眼的蝴蝶结,不忍直视地撇开脸。 想着是受人恩惠,她压下解开的冲动。 接着宋南箬反手要握住秦时樾的手腕,却被他躲开。 秦时樾拉开两人的距离,四周跟竖起了围墙似得,透着不易察觉的戒备,“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呢?” 宋南箬对上他的眼睛,红唇微张,“我帮你把脉,当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