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女声从手机听筒中传来,带着机械式通知的冰冷。 当夏黎接到电话,已听不见的外界声音,只觉得脑中一阵“嗡嗡”作响。 “好的,我、我马上来......” 她嗓音微颤,死死咬着唇,随后挂断电话。 夏黎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跑到马路中央拦车。 一辆黑色轿车非常巧的驶来,停在她面前。 “师傅,市中心医院,越快越好!”她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 车子在公路上飞速行驶。 车内光线昏暗,气氛极低。 夏黎的一颗心悬着,红唇紧咬,手被掐的葱白,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降临。 妈妈,你再等一下,夏夏马上就来了...... 女人纤长的睫毛挂着泪珠,像两把小扇子忽闪着,眼睑之下投射出大片阴影,似琉璃灯盏潋滟。 霎时间,车后伸出一双手,一块布掩上她的口鼻! “唔唔......不要!” 夏黎呼吸被夺取,放肆挣扎起来。 前头司机忽然踩下刹车,按住她的双腿,然后大力钳制住了她。 视线昏暗前,夏黎看见司机狞笑着拿出麻绳捆绑住了她的手和腿...... “老大,这女人看着......”司机一双猥琐眼睛冒着绿油油的光,像极了捕捉到猎物的饿狼。 眼前,女人双手被绑,衣衫不整,两条白皙如玉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再往中央看去......身体是天生冷艳尤物,散发着最纯粹的致命诱惑。 但这方面经验老道的司机一眼辨认出,这女人青涩又稚嫩,若是能让她臣服,那滋味,想想都甚是美妙...... 司机一双粗糙的手欲要摸上女人大腿,被后座男人“啪——”的一下拍开来。 “你不要命了?!”后座男人嗓音沙哑。 “二小姐吩咐的事忘了?出了差错你担待得起?” 司机蔫蔫的缩回手,眼神怯怯,他差点忘了,这可是二小姐交代绑架的人,要亲手将她送到王总床上的! 他吞了把口水,忍住色心,手重新握上方向盘,只是这一次...... 换了条路! 半小时后。 W酒店。 Z市最顶级的豪华酒店。 推开厚重高档的大门,金碧辉煌的奢华装饰蔓延至走廊尽头,头顶的水晶吊灯华丽奢侈,多角度的折射出梦幻光影。 此时的走廊空旷极了,一个人也没有。 司机小弟探出一个头,贼眉鼠眼,确认安全后,招呼身后大哥,“大哥,快来!” 他拖拽着女人走出拐角,做贼心虚,环顾四周。 “到了。”大哥沉声,敲了敲门。 “吱呀——”房门被打开。 司机小弟眼疾手快,一把将昏迷的女人扔了进去,“砰”的一声又把门摔上! 和大哥交换了个得逞的眼神,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二小姐,您吩咐的事,我们办好了!” 对面沉默了两秒,尔后,一个尖利的女声阴冷响起: “干得不错。” “钱待会汇到你们账户上,记得收好。” 与此同时。 VVIP豪华总统套房里。 室内光线迷离昏暗,比室外的装修雍容几倍,深棕红木桌案与屏风赏心悦目,挑高落地窗透明高贵奢华。 浪漫与神秘的结合,令人宛若置身于宫廷之中。 巨型落地镜前,浮现出男人身影,昏暗灯光撒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孤寂的辉光,冷冽暴戾,令人胆寒。 良久,他抬头,俊美容颜下,露出了阴鹜的眸。 仔细看,他那喉结来回滚动,手腕青筋暴起,似是极力克制,压抑着体内随时要爆发而出的欲望。 十分钟前,宁泽言只觉浑身燥热,喉咙异常发紧。 扯了扯领口,蓦地,门外有人敲门。 他烦躁地放下手中的杂志,起身阔步向门口走去。 “砰”的一声,女人被扔在了他身上,没等他反应,又“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 总统套房里。 女人小脑袋摇摇晃晃,一不小心跌进了男人硬挺结实的胸膛,她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下。 宁泽言暴戾阴沉的后退了两步,“谁派你来的,滚出去!” 她扬起小脸,嘿嘿冲他傻笑,“骂得不错,再给本小姐骂两句来听听!” “......” 哪个不知死活的,派了这么一个蠢女人来! “再不自己滚,我亲自动手了。”音色骤冷几个度,宁泽言凶巴巴威胁。 女人像躲猫猫一般躲进房间,从身后抱住了他。 红酒微醺,萦绕在鼻息间,女人用小脸开始蹭他的背,像个女流氓,贪恋着迷,“唔,好香啊......” 宁泽言血液倒流,身形一僵,“松开。” “我不!” 她声音软软糯糯反驳,扒拉着他的力道更紧,带着哭腔可怜极了,“真的很难受的,松手了会很不舒服......” 宁泽言喉结滚动,将树袋熊一样趴在背上的夏黎扒开。 他转身,女人被他拎到半米开外,眼红了低着头,委屈巴巴。 “滚......”出去。 话未说完,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如果冻甜软。 “唔啊。”伴随一声娇软的嘤咛。 “轰——” 宁泽言理智尽失,霸道的反扣住女人后脑勺,抵在了墙上。 … … 翌日。清晨。 第一缕阳光撒向床头。 夏黎头痛欲裂,迷糊的睁开眼,眼前是雪白的墙壁和陌生的布置。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里,男人死死按住她的肩膀,暗哑的嗓音如地狱中传来,回荡在她耳边。 她哭着反抗,可一切都是徒劳。 回过神来,她吓得一身冷汗。 夏黎被疼得意识清醒,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个男人! 男人呼吸匀称,被子将他脸遮了大半,肌肤如瓷般质感精致,身下的人鱼线若隐若现,令人屏息恍惚,又不敢亵渎,迸发出一种望而生畏的气质。 夏黎不敢多看,死死咬着下唇,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一滴滚烫的泪砸在床单上。 她的第一次...... 没了。 回忆起昨日,她是去医院的路上,上了那辆车,然后就被绑架了! 对了,医院...... “妈妈!”夏黎想起病危的夏母,再也顾不上身上的暧昧痕迹,连忙穿起衣服。 匆忙间,她跑出房间。 临走之前,她也不敢再看多一眼床上的男人。 … … 十分钟后。 复式宫廷大床上,宁泽言已醒来,黑瞳阴鹜。 昨晚的女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起身穿衣,扣好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挽起袖口,露出清冽的手腕,浑身散发着不悦二字。 昨晚...... 骤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粉红色的小钱包。 他起身,弯腰捡起。 忽的,嘴角弯了弯,勾起一个汹涌冷厉的嗜笑。 宁泽言拨通一个电话: “陆川,给我查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