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学会替人着想让步,已经实属不易。 更何况这场婚姻,除了名义上委屈江深白,其他方面从未亏待! “姜蜜,我是你的丈夫。” 不曾想,江深白一字一字讲明,和先前姜蜜找的理由,不期然如出一辙:“婚姻期间,我有行使作为丈夫的权利。” 如此说着,他强行俯身,先是亲了亲女孩的腮帮,跟着往下一移,落在唇角一处。 瞬间,姜蜜呼吸一窒,满是说不出的紧张。 虽然过去追过的男人不少,但是极少肢体接触,所以情事方面,她没有什么经验。 说是一张白纸,丝毫不为过。 ——刚刚的吻,是她的初吻! 刚一思及此,上方一片阴影投下,姜蜜只觉身上一沉,被迫往后躺在床上。 在她上方,男人修长的身姿,密密完全覆盖。 很快,男人微凉的薄唇,划过她的脸颊,埋入颈窝之处。 细碎的吻,夹杂着电流感,传过四肢百骸。 心跳,不断地加速,随时可能跳出胸腔。 蓦地,姜蜜抬手一推,抵在男人胸膛一处,脸上还是胭脂色,偏是声音紧绷无比:“够了,别再继续!” 她的抗拒,江深白尽收眼底,沉默不足三秒,伸手攥住女孩的手腕,然后压在她的头顶。 “姜蜜,任性要分场合。” 他这么说着,整个人淡若清雾。 明明,他做着极尽亲密之事,可在他的身上,看不出半分欲.念。 就好像......躺在他身下的,只是一件玩物,他仅仅是在随手把玩! 任性么? 姜蜜不知道,仅是认认真真反驳:“江深白,我不想。” 这种施舍的上.床,她不想......也不要! 床头灯光微暖,女孩睫毛长长,纵是身躯胖胖的,却是白皙如瓷,触感柔软极好。 然而,她的抗拒是真,甚至透着一股子执拗。 再进行下去,像是自己强迫她,没什么意义。 蓦地,江深白鸦黑睫毛一垂,掩去所有情绪:“当真不想?” 男人的不悦,姜蜜察觉分明,不由咬下唇珠,平添一句解释:“刚回来的时候,我就是随口一说,那些只是玩笑话......” “玩笑话?” 江深白神色一凉,重复三字反问。 “如此,是我不该当真。” 随之,不等什么回答,江深白淡声一说,然后随手一松,松开女孩的手腕。 紧跟着,他更是起身下地,离开女孩的身上。 姜蜜重获自由,先是平复了心跳,跟着蹙了蹙眉。 男人的心思,她猜不到。 不和自己上.床,难道不是好事?毕竟,她这么肥胖,自己都忍不住嫌弃! 还有之前,许天泽、裴子琛两人,养了整整三个月,他们连牵手也不愿意! 所以,江深白如此坚持,只有一点原因。 ——他还在担心,自己不肯离婚! 想着这点,姜蜜微微一叹,起身环膝坐着,长发散成一团:“小白,你别生气。我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江深白正在合拢浴袍,闻言循声一望。 就看女孩,眯着桃花明眸,语气羞怯之中,带着点点讨好:“我想睡你,这是玩笑话。剩下的,则是真的!只要你想,随时告诉我,我总会如你所愿的——” 姜蜜这一次,说的并不直白,更多是在表明一种态度。 离不离婚,只在他的一念间,她完全听他的。 原以为,她这么回答,男人肯定满意。 不曾想,江深白恍若未闻,语调几乎无澜:“姜蜜,我说过的,不要自作聪明。” 对此,姜蜜一时茫然,还未来及深想。 就又听着一语,落在耳畔处:“以后,别开这种玩笑。” 话顿,他的嗓音一凉,凉入心脏骨髓:“毕竟,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任人玩弄的妓.子。” 姜蜜怔了一怔,待着回过神。 “嘭——” 伴随着关门声,男人背影消失在眼帘之中。 丈夫吗? 从表妹手上抢来的......注定不属于自己,随时失去的丈夫! ...... 许是江深白,吻了自己还要上.床,这一夜冲击太大。 姜蜜心事重重,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梦里一幕幕,走马观花一般,流转着一闪而逝。 最后兜兜转转,重回一年前定格。 那时候,桐城四大财阀之一江氏,遭到竞争对手暗中摧毁,一时间岌岌可危,急需一大笔资金注资。 因为父母去世之时,姜蜜才刚满十三岁,便是小姨成了她的监护人,连带公司不少事宜,接手帮忙处理。 对于小姨,姜蜜说不出的信任,依恋,爱护。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整整五年当中,不管姜蜜怎么任性,闯祸,胡闹,小姨总是纵容着,给予最大疼爱,从不责骂半分。 就连表妹,小姨的亲生女儿,都不如姜蜜受宠。 所以,当小姨告诉她,姜、江两家的关系不错,江家需要帮助,和姜家联姻之时,她点头答应。 一直以来,以着联姻手段维持商场上的利益,这种早已屡见不鲜。 小姨说,江三公子身体不好,年龄上还大了自己九岁,加上没什么感情,根本配不上自己。 不如委屈一下表妹,答应这场联姻,代替自己嫁给江三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