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天会所内却是一片喧嚣。 宁栀喝醉了。 她一根嫩白的手指勾着小鲜肉的手,笑脸盈盈,满目怀春,“小哥哥,一起喝酒呀。” 小鲜肉脸色惨白了两分,略带惊恐地看着沙发上被灌得东倒西歪的导演们,“宁姐,我不会喝酒。” 宁栀盯着小鲜肉的脸,顿觉无聊,明明脸型还是像的,为什么比起来,就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脑中闪过一张惊艳的俊颜。 她摆摆手,“算了算了。” 房门没有关严,包间内的一切都落入门外两人的眼中。 “哥,幸亏你和她离婚了,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戴个绿帽子!”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前脚留下离婚协议,后脚就去勾搭男人。” 宴牧风气狠狠地为亲哥抱不平,却收到了宴离的一个冷眼。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宴离看向房中的宁栀,眼神深沉,蕴着化不开的雾气。 顿了两秒,宴离迈着长腿,大步离开。 宁栀摸着自己的脖子向后一扭,总觉得冷飕飕的。 夜色渐浓。 平静的微博上炸开了锅。 #女星宁栀疑似已婚#登上热搜第一。# #宁栀的两百对CP集体爆哭#紧追其后。# 点开热搜,网友们纷纷发泄自己的不满。 点赞最多的一句是:你撩遍我家哥哥,自己已婚?! 发布这条评论的是一位知名粉丝大v,资深追星族。 宁栀出道一年以来,就在各种综艺通告上,撩遍小鲜肉,组成的CP多达200对。 眼见鲜肉们被撩,宁栀却能风平浪静地活到现在,全靠她爆棚的男友力。 粉丝们一致觉得,宁栀,好漂亮一男的。 但谁能接受,自家爱豆,被一个已婚妇女沾染? 【宁婊,滚出娱乐圈!】 【亏我还磕过我家哥哥和宁栀的CP,真是下头】 【以前以为是会撩,现在看起来就是骚!】 【yue了yue了】 狗仔们闻风而动,顺藤摸瓜到了宁栀喝酒的会所。 宁栀接到经纪人电话时,为时已晚。 她打开窗户,楼下是黑压压的人头,端着长枪短炮,就等着宁栀自投罗网了。 宁栀当机立断,逃! 狗仔们大多聚集在正门,可会所还有一个供工作人员出入的偏门,她可以从那里出去。 宁栀抢了小鲜肉的棒球帽和外套,把头发扎起来,压低帽檐。 偏门近在眼前,宁栀放轻脚步。 她打开门,三个男人抱着相机,齐刷刷地对上她。 “宁小姐,请问你真的已婚吗?” “请问照片上的男人是你的丈夫吗? “你老公知道你在娱乐圈和众多小鲜肉纠缠不清吗?” 靠! 忍! 当初答应过经纪人,有一天调戏小鲜肉翻车时,保持沉默就好。 宁栀用蛮力推开一个记者,然后用风一样的速度开溜。 身为大月国的女帝,她自幼习武,跑步自然不在话下。 余光瞥到一个男人,宁栀不由自主放慢速度。 这身材!这腰!这腿! 宁栀用她的生命做赌注,这绝壁是个大帅哥。 只是帅哥背对着她打电话,看不到正脸。 身后的记者穷追不舍,宁栀只好加快速度摆脱他们。 ...... 宴离挂断电话,被人拍了两下。 “小哥哥,外面这么冷,喝两杯。” 等他转过身来,宁栀的表情龟裂了。 她伸长了手,细嫩的指尖戳戳宴离的脸。 满身都是酒气,一双盈盈的桃花眼潋滟无边,专注地看着他的脸,发出惊呼,“好像呀!” “像谁?” “我前夫。” 宴离的脸上沉了两分。 “不对,你比他更帅。” 宁栀违心说了这句话。 她头上两行明晃晃的大字:若为帅哥故,前夫皆可抛。 宴离的脸色更差了。 待他看清宁栀身上不合身的外套时,心中更是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穿的谁的衣服?” 宁栀打了个酒嗝,乖巧地回话,“不知道。” 宴离冷冷看她一眼,“你胆子真大!” 宁栀傻乐起来,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胆子大?” 七岁时,她便凭着一身蛮力,扛着一头野鹿回家,把爹娘吓个不轻。 只是爹娘战死,她穿进这本名为《宴少宠妻无度》的小说里也已经一年,还成了京城宴少的联姻妻子。 “哼!” 宴离脱掉她的外套,又顺手摘掉她的帽子,嫌弃地扔进垃圾桶。 接着又把自己的大衣套在她身上,才算满意。 风中传来惊喜的呼唤。 “哥——” “你怀里的是谁?” “莫非是我的新嫂子!” 宁栀酒劲上头,扭头冲着来人嘿嘿一笑。 宴牧风生生刹住车,垮起个批脸。 “宁栀,你来干什么?” “我来当你新嫂子。” “呸!”,宴牧风怒吼道,“你以为我哥是不值钱的大白菜吗?随便你这个猪拱?” 宁栀怒! “谁说他是大白菜!要是白菜,也是价值千金的翡翠白菜!” 宴牧风邪魅一笑,“你承认了,你是猪!” 浓烈的酒意灼烧着大脑,宁栀一时竟然想不出回怼的话,委屈巴巴地看着宴离。 糟心的弟弟,还有不省心的她。 宴离颇为头疼地拉上宁栀的手,“别生气,我让他给你道歉。” 他板起脸,给了宴牧风一个眼神。 宴牧风翻了个白眼,心里骂道:祸水! “对扑(不)鸡(起)。”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我看那个女人怎么像是宁栀呀?” “不会吧,她怎么会和***在一起。” “宁栀有多喜欢帅哥,你不知道吗?” “哦,我们过去看看。” 宴离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宴牧风。 “你开车。” 宴牧风气鼓鼓地启动,开车,顺着后视镜,瞪了宁栀好几眼。 “找一个酒店,就把她放下去吧。” “不安全,先回家。” 宴离开口,声音如同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宴牧风,你今晚话很多。” “哥!你忘了她是怎么羞辱你的吗!” 宴离沉默,看着怀里酣睡的宁栀,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