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眉头一挑,不以为意地搭话: “只怕你受不起。” 牛哥脸色一僵,下巴朝着萧寒一点: “六子,上!给劳资打出屎来!” 六子是个小瘦猴,个头跟萧寒差不多,但下手干净利索,打架向来不含糊。 牛爷爷心里一沉,又转头劝萧寒: “孩子,赶紧跑吧!” 萧寒淡淡地摇头。 刚刚修炼的心法还不知道管不管用。 虽然经脉比之前舒展,身体也似乎略显轻盈,但最终还是要检验力度。 神尊既然把他救出来,肯定不会让他轻易死掉,干脆放手一搏! “好小子,现在就开始打我的主意,看来不缺心眼儿。” 脑海里神尊有些调笑的话让萧寒心里一暖。 在这让人寒心的沁河边,他能感到的除了无情便是冷。 现在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要报复,要报复! 眼睁睁看着六子颤悠悠朝着自己走来,萧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呦呵,小子,有定力!按照规矩,六爷送你个手断脚断,你该高兴,不然秃鹤上来你就得瘫痪在床!” 秃鹤是牛哥手下最有名的打手。 他出手向来狠辣,据说非死即残。 前两天秃鹤跟牛哥做了一票,把人家打残了,没有赔偿不说,反倒是要回来五千块钱精神补偿费。 萧寒现在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他大手握拳。 手上青筋直爆。 眼睛紧紧盯着六子砸下来的哨棒。 拳头灌力。 就在距离头顶两厘米的地方,猛然抬起拳头挡开哨棒。 “咔!” 牛爷爷吓得叫出声来,可下一刻揉揉眼睛惊呆了。 哨棒断了—— 断了! 六子呆了。 萧寒淡然。 这到底怎么回事! 六子反应过来,回头看看牛哥紧皱的眉头,脸上更过不去。 气急败坏地举起拳头朝着萧寒砸过来。 萧寒身形微动,躲开拳头。 回身一个大力地后踢。 “哎呦!” “扑通!” 六子整个人直直地朝着沁河飞出去,垂直掉进河里了! 河水瞬间把人吞没…… “草!六子这么衰?早上没吃饭还是没睡醒!” “咋掉河里的?岸边太滑没站稳?!” 牛哥大骂一声: “妈卖批!” 萧寒不动声色地瞟了他一眼,目光中写满了挑衅。 牛哥手里的哨棒一举,抬脚就要过来。 牛爷爷吓得又推了萧寒一把: “萧寒,你听爷爷的,赶紧跑,快啊!你闯大祸了。” 萧寒坚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看着身后的乡亲也越聚越多。 这还不错,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真正有实力的人。 也不枉白白教训他们一场。 没等牛哥上前,秃鹤吐出嘴里的稻草: “呸!牛哥,杀鸡焉用宰牛刀,老规矩,交给我!” “他一出手,这小子肯定没活路了。” “那肯定啊,这时候跑了或许能捡条命。” “现在想跑恐怕都来不及了,被牛哥盯上的人能跑到哪儿去!” 不管众人怎么说,萧寒就是铁了心较真到最后,垂着拳头冷冷地看着秃鹤。 秃鹤歪着头,铮亮的脑袋没有一根头发,表情狰狞。 他一步三颤走到萧寒面前,哨棒有节奏地在手心敲打,一副看死人的眼神: “你小子活到头了!” 萧寒嘴角一抽,眉头轻挑,朝他勾勾手指。 “嗬!敢在爷爷面前逞英雄,你还算是头一个儿!算了,爷爷今天明白告诉你,都是你那个淫贼老爹惹的祸,不开眼地惹到村长,你又得罪了兄弟们,所以今天必死!” 话音一落,他手里的哨棒猛然举起来,从左往右横着朝萧寒腰部扫过来。 “鹤哥今天急了!脸都黑了!” “要再搞不定这小子,劳资的脸往哪儿搁!” 牛哥眯着眼睛看着前面,冷冷地说。 牛爷爷身形往后一退,靠在大树旁,腿都站不稳了。 手抖得不成样子,想帮忙却有心无力,只能无奈地叹气。 只见萧寒身形不动,胳膊灌力往旁边一挡,哨棒直接被弹出去。 秃鹤一愣,抬头看萧寒。 萧寒高抬腿下劈在秃鹤的肩头。 “唔!” 秃鹤站立不稳,腿绷得笔直却没有挡住萧寒的力度。 “扑通”一声,硬生生跪在地上。 “鹤哥!” “草,这小子逆天了!” “我上!” 一个胖子拎着哨棒冲上来,萧寒腿往下一压。 “咔嚓!” 秃鹤肩膀骨头碎裂。 痛苦地朝着后面呼喊: “别,别动!” 胖子跟几个打手同时停住脚步,回头看看牛哥。 牛哥拧着眉,抬脚来到萧寒面前。 低头看看跪在地上的秃鹤,片刻之后,扬起下巴开口: “萧寒?!看来你是真想死!我数到三放开秃鹤。” “牛哥数到三,鬼神都玩完!” “唉,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挣扎没用!” 牛爷爷吓得连站都站不稳,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呼喊着: “萧寒,快,快跑!” 牛哥目光里闪过嗜血的光芒,旁若无人地开口: “一” “二” 就在这时候,远处跑来一个纤瘦的身影。 纵使棉衣加身,也还是挡不住的纤细。 是小芳! 她推开人群,直接来到萧寒面前,张开双臂,跟老母鸡一样护在他面前。 脸上的恐惧掩饰不住,可却没有任何退却的意思。 牛哥眉头皱得更紧,看清楚来人,脸上渐渐浮现出不怀好意地淫笑: “小芳?昨晚刚疼了你一回,现在又想劳资了!” 萧寒胸口憋住一口闷气,冷冷地看着牛子强这个禽兽。 小芳跟他同桌一年,两人感情不错,初恋般的感觉刚刚萌芽。 没有想到这个人渣居然当众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人群里一阵哄乱: “小芳?她跟牛哥……唉!” “没有想到这闺女背地里做出这样的事,表面上看着挺稳当……” 小芳一张小脸气得通红,强忍住心里的怒火,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牛哥低吼: “牛子强,放了萧寒!” “什么?风太大,劳资听不清,你再说一遍!” 牛哥脸上换了一副得意的表情,哨棒拄在地上,斜着眼睛问。 “我说放了萧寒!” “当着劳资的面给小白脸求情,不要脸的婊子!” “好啊,既然这样,劳资给你指条路,你脱光了衣服,跟他一起跪在劳资面前,劳资就考虑饶了他!” “牛子强!你这禽兽!” 靠着树的牛爷爷朝着牛子强踉跄着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