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栋高层建筑的12楼,愤怒地刘峰恨不得撕碎眼前的女人。 “张玲,三年啊,我每个月自己都舍不得用,把工资卡都交给你的,你现在说卡里只有两千元!” “我们家的存款呢?这三年难道一分没有存?我等着凑钱救我妈的命,你知不知道!” 今天上午,刘峰的母亲宋慧兰被确诊为肝癌中晚期。 他第一时间跑回家,就找到老婆张玲,要取钱给母亲治病。 可哪知,老婆张玲说账户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两千元! 气得刘峰差点吐血三升。 “你说你把钱用到哪儿去了?!”刘峰气愤地大吼。 “你凶什么凶,我弟弟马上要结婚了,我把钱借给他买房子,买车了。” 张玲自顾自地剪着手指甲,对于刘峰的着急好像根本不在意。 “你…你去找海涛把钱要回来,我老妈等着治病。” 张玲脸色一寒,把指甲刀重重地一摔。 “刘峰,那是我亲弟弟,我不帮他谁帮他,你是当姐夫的,帮助下我弟弟有错吗?” “钱已经买了房子,你总不能让他把房子卖了还你吧。” 刘峰气得拽了拽拳头,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那我们把住房卖了吧,先救我妈要紧。” “休想,你把房子卖了,我住哪儿,你让我住大街上吗?!” 她说着就开始耍泼哭泣,“刘峰,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们刘家破产后,我啥福都没有享受到。” “现在还要我睡大街,你妈是肝癌,这个病反正是治不好的,你又何必固执地要治疗,她临死了还要拖累我们。” 张玲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深深地扎痛了刘峰的心。 正因为张玲不待见母亲,母亲才主动一个人住在半边,尽量减少和张玲的接触。 如今家里的钱都被这女人拿去资助了小舅子张海涛。 不仅没有悔意和同情心,还说出如此冷漠无情的话。 气得刘峰扬起了手掌,但最终还是没有落下来。 并不是刘峰软弱,而是打女人这种事,刘峰实在是做不出来。 “好啊,刘峰你还想打我,这个日子我们没法过了!” 张玲背上她的爱马仕小挎包,踩着高跟鞋,摔门而去。 无奈之下,刘峰只能前去岳父张煊的家。 可刘峰万万没想到,当他说明来意,提出要小舅子张海涛还钱。 结果张海涛是恬不知耻,还说张玲嫁给了刘峰,刘峰身为姐夫,理所当然该资助。 反正是钱没有,房子也不会卖,让刘峰自己想办法。 刘峰无奈之下,只有退而求其次。 苦苦哀求岳父张煊能不能借一笔钱给他应急救命。 结果,张煊说家里所有钱都给了张海涛置办婚礼和新房。 最后,刘峰还被丈母娘詹琼珠给骂了出来。 山穷水尽的刘峰,只有厚着脸皮向同事、朋友借。 他只是江城市双语学校的一名普通校医。 可这个年月,谁又能借出多少。 勉强东拼西凑借了两万多元,离30几万的治疗费还差十万八千里。 说实话,望着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子,刘峰真想学别人来一次碰瓷,可他做不出来。 这时,他忽然想到爷爷留下来的物件中,还有一些老东西。 连忙拦下一辆出租,又回到自己的家。 飞跑着坐电梯上到12楼,打开房门,老婆张玲还没有回来。 他冲进小书房,从一个旮旯中拖出一个梨花木箱子。 很快,他就翻找出一块圆形的古玉,入手冰凉,通体翠绿,不见丝毫杂质。 上边没有飞龙走凤,而是几朵奇怪的花草。 低喃道:“爷爷,对不起了,现在要救我妈,只能把您老人家的东西当了。” 他揣进口袋中,又向市中心赶去,那里有一家大型的当铺。 不管怎么样,能当多少钱是多少钱。 他骑着电瓶车,经过市中心的维也纳大酒店时。 不经意的一瞥,当即就来了个紧急刹车。 因为他见到了他的老婆张玲,正从一辆出租车下来。 一边笑着一边打电话,扭着屁股走进了酒店。 刘峰心中一沉。 想到张玲平时的奇怪举动,连忙把车一靠,追进了酒店。 见到张玲进入了一部电梯中,他等了一下,发现停在了9楼。 他连忙坐旁边的电梯上到9楼,已经不见张玲的身影。 来回找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在哪个房间。 就在这时,电梯到楼层的声音传来,有人一边走还一边打电话。 只是这声音非常熟悉,刘峰连忙躲进了旁边的楼梯间。 没一会,那人从门前经过,刘峰赫然发现,那人竟然是双语学校的政教副校长夏彦斌。 对方边走还边问:“宝贝,我已经到了。” 刘峰眼睛一眯,有种深深地不安窜上心头。 夏彦斌来这里干什么?而如此凑巧地是张玲也在九楼。 他蹑手蹑脚地远远跟着,果真见到夏彦斌敲了敲左边的一个房门。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低声传来,“彦斌,你可真快!” “呵呵,宝贝你在召唤,飞机也要刹一脚…” 啪嗒一声,房门关上。 刘峰从两人的对话中,确认果真是自己的老婆张玲。 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心中泛起无比的愤怒和悲哀。 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母亲等着救命,自己四处借钱,可这女人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偷情。 他深呼吸一口气,敲响了那间房门。 “谁呀!” 里边是夏彦斌略带惊慌的声音。 刘峰不吭声,但对方也没有开门。 他又敲了敲,里边再次传来夏彦斌不耐烦地大声问话,“到底是谁呀!” 等了一分钟,门终于啪嗒一声打开。 开门的正是夏彦斌,只穿了一件睡衣。 还不等他看清楚敲门的是谁,愤怒的拳头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刘峰一把抓住夏彦斌的衣襟,就猛地推进了房间中。 顿时,房间里一阵鸡飞狗跳。 张玲见到有人闯进来,发出一声尖叫,“啊…” 刘峰怒骂道:“一对狗男女!” 他对着夏彦斌就是愤怒的几拳,打得对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见到夏彦斌被挨打,张玲这个女人,竟然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死死地抱住刘峰。 “彦斌,你快走!” 夏彦斌挣脱了刘峰的手,扬起拳头,就还击了一下。 这一拳,刚好打中刘峰的鼻梁,顿时,鼻子发酸,睁不开眼睛。 相互拉扯中,那块古玉竟然从刘峰的口袋中掉了出来。 发出当的一声,在地板上摔成了两半。 趁着刘峰分神之际,夏彦斌抱起衣服,慌张地夺门而逃。 临走时又在古玉上踩了一脚,本就碎成两半的古玉,霎时变成了三半。 顿时,刘峰的眼睛变得赤红一片。 他挣脱张玲的手,颤抖着将古玉捡起来。 心中绝望到了极点。 准备拿去换钱的古玉现在也碎了,变得一文不值,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刘峰,你不要误会,先听我解释!”张玲被刘峰要吃人的模样吓住了。 刘峰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你还想解释什么!你们在床上是谈工作还是谈业务?” “张玲啊,我们结婚三年,我刘峰有哪儿对不起你?” “连我交给你的工资你都悄悄给了你弟弟,你还背叛我,你对得起我吗?!” 张玲的脸是一阵青一阵白。 她冷冷地看着刘峰。 “是,我们是结婚三年了,你说你给我买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但夏彦斌会给我买。” 刘峰气得高高扬起右掌,难怪张玲忽然间有了名贵香水,有了爱马仕包包。 他的左手紧紧收拢,破碎的玉石划破了他的掌心。 “你打我呀,怂蛋,懦夫!”张玲继续讥讽道。 终于,刘峰扬起的右手,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啪”地一声,将他所有的愤怒和屈辱全部甩了出去。 “滚!我们离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