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岑意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可浑身却又酸又软。 她环视一圈这个全屋都是冷色调的房间,蹙眉愣了好几秒,才想起来这是周研礼的公寓。 她也就是三年前来过两次。 公寓里静悄悄的,周研礼应该不在。 她吃力的爬起来。 怎么回事?! 她去找自己的包,药膏放在包里。 卧室里没有,她去了外面客厅。 刚好看到沙发上一件黑色的风衣下鼓起一团,她以为自己的包在那儿。 她过去拎起风衣一看,不是,是个抱枕。 “啪~” 脚边忽然一声轻响,有东西从风衣的口袋里掉出来。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晚,周研礼身上穿的就是这件风衣。 定定地盯着看了好几秒,岑意深吁口气,吃力地弯身下去捡起来,又放回周研礼风衣的口袋里。 “嗡——” 忽然,有轻微的手机震动的声音传来,岑意仔细一辨认,这才看到自己的包被放在了玄关处的鞋柜上。 她过去,拿出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岑小姐,找个时间再见面?】 盯着手机屏幕,岑意脸色瞬间发白。 下一秒,她将号码拉黑,然后拿了包包,赶紧走人。 下午在公司开会的时候,岑意又烧起来了。 她强撑到会议结束,又去了医院,挂的昨天那个医生的号。 毕竟这么难堪的事情,她也不想再找别的医生。 还是阻断药的副作用,体质不太好的人,高烧可能会反复持续一周。 她烧的不低,医生给她挂了水,她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弹开眼皮。 当一眼看到站在眼前的男人时,她下意识蹬腿踹去,同时张嘴“啊——”的惊呼。 只不过,她的嘴巴还没有彻底张开,就被一只大掌给捂住了,同时,她的脚踝被男人另外一只大掌死死拽着,她根本便不出力气。 “叫什么?嗯——”周研礼眯着眼前惊恐万分的女人,低哑的嗓音从口罩下面透出来。 “周......周研礼?”岑意终于认出来,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周研礼。 “你......你干什么?” “我是医生,你说我干什么?”周研礼云淡风轻地说着,手上也在做着准备工作。 她浑身用力跟周研礼较着劲儿,咬牙愤怒的恳求道,“你又不是妇产科医生,你出去。” “小手术而已,难道比心脏移植更难?”掀眸睨着垂死挣扎的某个女人,周研礼勾着唇,眼底尽是戏谑的坏笑。 从早上七点到半个小时前,一台心脏移植手术,进行了差不多十个小时。 他才从手术室出来,就听说,岑意又来了。 “周研礼,你闭嘴,出去!” “我来都来了,你还想换别人?” “周研礼!” 周研礼掀唇,深邃的眉目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放心,在医生面前,没有区别。” “周研礼——” 岑意紧紧地闭着双眼。 周研礼掀眸睐她一眼,“放松。” 她原本就因为高烧而有些绯红的小脸,已经彻底红的跟颗番茄一样。 周研礼摘下一次性医用手套,扔进废弃垃圾箱里,去扶住她,凑到她的耳边,喷着撩人的热气,低低的嗓音格外醇厚,说,“没关系,不用紧张,咱们各不相干就好。” 话落,他收了手,直接提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