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然是被人扔出指挥使的,好在深夜街道无人。 父亲手筋脚筋都被挑断,温青然只得代替她父亲被上公堂。 公堂之上,温青然坚决否认父亲通敌叛国。 她知道父亲虽结党营私,但到底只是朝堂之事,从未与外敌勾结。 可是,她深爱五年的男人,铁面无私的活阎王陆凌炀拿出了她父亲通敌叛国的罪证。 “这些信件是从大将军府搜出的,上面有云岳的私印。”陆凌炀拿出信件。 云舒青看到证据后,近乎绝望,“陆凌炀,你为了报复我爹爹,让我拿他的信件在空白的纸张上盖下印章。原来都是为了做这通敌叛国的罪证!” 云舒青吸气都在疼。 还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爱之人利用,害死亲生父亲更痛苦的事情? 他在她身边隐忍五年,为的就是今天吧? 她父亲在朝堂之上的事情她并不清楚,可父亲对她宠爱有加,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去死。 “父亲从未与外敌勾结,更何况信件上所说之事乃是三年前中秋,当时父亲在京中又怎会与西凉大王见面?” 云舒青冷静反驳,在陆凌炀这个活阎王身边五年,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初审结束。 云舒青和陆凌炀一同从公堂离开。 她站在陆凌炀面前,“陆凌炀,你就这般冷血?我爹爹勾结外敌罪名一旦属实,云家上下满门抄斩,我也会死。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云舒青死死地看着陆凌炀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动容。 然而他眼里只有冷漠。 “云舒青,你云家被判处满门抄斩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再过些时日,我就要和苏家千金成婚了,再你死之前,还可以来我府上喝杯喜酒。” 云舒青胸口一震,“你说什么?苏家千金?” 她几乎站不稳。 陆凌炀冷笑,“黑鹰,将喜帖给云大小姐。” 黑鹰是陆凌炀的下属,他走上来将撒子金箔的鲜红喜帖递给云舒青。 云舒青把拿到手的喜帖撕得粉碎,“陆凌炀,你明知道苏家是我云家的死对头,苏染这些年没在背后对我使绊子。你娶谁不好偏要娶她?” “我不娶一个身世清白的女子,难道娶一个乱臣贼子的女儿?” 云舒青苦笑,他恨云家恨得要死,又怎会真心想娶她? 五年来他身边除了她之外,从未有别的女人,给了他将来一定会娶她的错觉。 如今美梦惊醒,现实残忍得她心脏撕裂般疼痛。 狱卒打扮的人匆忙跑来,看向陆凌炀,“大人不好了,云骁在牢里咬舌自尽了!” 云舒青双肩颤抖:“你说什么?” 狱卒被云舒青悲痛的模样吓了一跳,“云、云骁死了。” 云舒青在激动之后突然变得平静,“我知道了。” 她转身从陆凌炀的身边经过,走回公堂。 主审官等人还未起身就见云舒青又回来了。 “各位大人民女有要事禀报!” 云舒青跪在公堂之下,抬起头眼神坚定又决绝,“是民女偷拿了父亲的印章与外敌勾结,一切都是民女干的!” “还请各位大人还民女父亲一个清白!” 云舒青回过头看向眼神冰冷的陆凌炀。 “陆凌炀,我父亲死了和你父兄一样死了。他死前被挑断手筋脚筋,最在乎的权势也离他而去。如今我也要被判处斩了,父亲欠你的,我们云家已经连本带利还你了。” “这五年的欺骗,我从未怪你。” “所以从此以后你我二人两不相欠。” “就当我从未与你相识!” 云舒青泪流满面,目光坚定地看向审讯的官员,哽咽道:“各位大人,民女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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