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寒冬,漫天大雪。 她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眼无际的皑皑白雪,满目*,晃眼的紧。 她的身下,殷红的鲜血宛若一朵莲花悄然绽放,妖冶又鲜艳。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凛风,似带着利刺,刮的脸生疼。 她,这是在哪? 脑海之中,一段破碎的影像蜂拥而入,涨的她脑袋生疼。 “四年不见,你这演技,是越来越逼真了。” 清冷的陌生男声自上而下从头顶传来,姜木子身形一僵。 身前站着的男人,一身对襟黑衣,精致的眉眼让人挪不开眼。 苍白的肌肤映衬那张薄唇更加妖艳,漆黑如墨的眸子一瞬不转的望着她。 可那熟悉的容貌刚一映入眼帘,她的脑海中瞬间炸开了一片烟花。 ——怎么会是他! “时尘,真的是你!” 她清秀的眉顿时拧成了深川状,眼底却划过了一抹痛色。 刚才在婚礼上一晃而过的那道身影,真的是他! 她追了出来,这才出了车祸…… 低头望去,洁白的高定婚纱,支离破碎的挂在身上,宛若一个破烂。 “见到我很惊讶么?也是——” 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话音一顿,嗤笑道。 “毕竟,当年是你亲手送我上的黄泉路。” “尘……” 漫天的大雪洋洋洒洒的飘落在她的身上,带起一片冷意。 可她却浑然不觉,唇瓣轻颤,脑海中关于四年前的记忆蓦然涌出—— 四年前,她在和时尘前往A市寻找她妹妹的下落之时,出了车祸。 那辆失控的货车不偏不倚的撞了上来。 她毫发无损,时尘却重伤昏迷。 对着那份病危通知书,她签字的手狂颤,却怎么也写不下哪个名字。 时家人不过半日便赶到了医院,接走了他,面对时家人的质问,她哑口无言。 她至今都忘不了,时尘的母亲撕着她的领子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让她赔给她一个儿子。 再后来,听说时家举办了他的葬礼,她甚至都不敢去,见他最后一面。 在他死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怀胎三月。 “听说,你今天结婚?” 她抬头,望着眼前熟悉的面貌,鼻头泛着一股酸意。 可他的话,却如一把刀,直直的插在了心上,疼的她喘不过气。 “不是这样的,尘,你听我解释……” 向来能言善辩的她,此刻却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手足无措的组织自己的语言。 “解释你为什么不救我,转眼却和别人踏入婚姻的殿堂?” “不,不是这样的,姜氏大厦将倾,我只能选择商业联姻,它是我父亲的心血,我不能……” 她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可刚一起身,就扯到了背部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呵,难道不是因为那个孩子?” 姜木子身型一怔,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他竟然,查到了那个孩子? 气血瞬间翻涌,她眼前一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的光景渐渐模糊,昏死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她只记得那个男人冷漠的眼神。 再度醒来,已是翌日。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入眼所及,却是陌生的房间。 背部的伤口已经做了消毒处理,她的婚纱也被换成了普通的家居服。 刚一抬眼,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正闭目养神。 宛若神坻的俊颜却因额角却突兀的冒出一道几厘米的深色疤痕的显得格格不入。 姜木子望着熟悉的那张脸,鼻尖泛着一股酸楚。 想要伸出手抚上去,可刚抬在半空中,却生生的顿住。 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关心他? 还没等她收回手,纤细的手腕却蓦然被攥紧。 坐在床边的男人也倏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男人眼底的戒备与厌恶清晰可见。 “怎么,姜小姐四年不见,竟然这么主动了?” 清冷的迷人嗓音淡淡响起,可她却听出了那话中的嘲讽。 想要抽出手,可他的手却愈渐用力,逼迫着她不得不迎上他的目光! “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木子挣扎了许久,终于放弃了抵抗。 “姜木子,四年前的车祸,是不是你和陆枭一手谋划的?” 陆枭,正是她的结婚对象! 姜木子呼吸一窒,像是猛的坠入寒窖般,冷的她心尖发颤。 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可她却觉得两人之间,似隔了一个银河系。 “你觉得,我会用你的命来开玩笑?” 她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他闻言,却冷嗤了一声。 那份记载着当年车祸的文件,就是最好的证据。 可她,竟还想骗他! “姜木子,为了和他在一起,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时尘将她的双手扳过了头顶,覆身压下,唇侧勾起的弧度越来越上扬。 “可惜,我偏偏要你,爱而不得。” 姜木子被他的眼神吓的心尖一颤,那眼神,带着猩红的恨意、占有! “我睡过的女人,没人可以染指。” 伴随着这句话,她的耳畔骤然响起衣服被撕裂的撕拉声。 空气接触到皮肤之后,泛起层层鸡皮疙瘩,她的心底蓦然生出几分惶恐。 “时尘,我和陆枭只是合作关系,我俩连结婚证都没有!你为什么——!” 狂风暴雨势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不带一丝温柔。 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在咬! 粉嫩的唇瓣瞬间破了皮,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弥漫。 想要推开,奈何两人之间的力量差异实在悬殊! 时尘望着身下微微颤栗的女人,心底竟生出一丝不忍! “姜木子,这是你欠我的。” 话音落下。 她已经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感觉,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时尘,你个王八蛋!” 背部的伤口因大幅度的动作而撕裂开来,她甚至能感觉得到那血在汩汩地流出! 剧痛随着伤口的撕裂痛楚,几近让她昏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木子从梦中醒来,伸手摸了摸眼角的泪痕。 双手摸到了*的被子,鼻尖又是一酸,这才依稀记起,自己晕了之后,迷迷糊糊中时尘似乎将她抱到了床上。 想到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姜木子鼻尖又是一酸,眼眶也跟着泛了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