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她仿佛溺在了水里,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抽离不开…… 她这是要死了吗? 不要,她不要死! 简心谣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满脸杀意的男人,正骑在她的腰上,愤怒地掐着她的脖子! 是莫时歉! 难怪她会做恶梦,原来都是真的! “你干嘛?快放开我!” 瞳孔猛缩,简心谣忍着身上的酸痛,无力地拍打着他的大手,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简心谣!我要杀了你!”男人眉宇间氤氲着凶意,仿佛黑暗中的魔。 什么? 心头一紧,简心谣茫然的对上他喷火的眸子,忍不住心悸。 她默默地爱了他三年,哪怕他从不回来,也守着这个家三年,无怨无悔的付出,换来的就是他的痛下杀手吗? “莫时谦,你发什么疯——” 她委屈而不甘地瞪着他,呼吸急促而艰难,每一下都疼痛难忍,十指不禁掐破了他手上的皮肤,却没让他的手松开分毫,反而越来越紧。 “闭嘴!哪个妻子会给自己男人下药?你以为发生了关系我就会承认你了?你做梦!”莫时谦低吼,语气森然阴狠。 若是昨夜老爷子骗他回来,他也不可能让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有机可乘。 “什么下药?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声音戛然而止,简心谣猛然愣住……僵硬在了那里。 昨晚……那本牛奶…… 可,那又怎么样?他凭什么说是她她下的药? “我说了不是我!” 将伤痛和失落都藏在眼底,简心谣咬唇,水眸隐约露出一丝水光。 “呵,你没有?简心谣,你以为我说的话我会信?” 又是这样楚楚可怜,满是无辜的表情! 昨晚就是对她没有任何防备,才喝下了那杯牛奶,要不然怎么会发现这些事情? 念及于此,他手里的力道忍不住更重了一分。 “简心谣,你以为三年前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不动你,是因为我在等,你真以为我不会对你下手吗?” 莫时歉目光冰冷,眸里的杀意重重,简心谣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暗无天日。 原来,他从未信过她! 可,不管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的事,她都没有做过,凭什么他要把这些事都强加在她的身上? 就因为她是联姻对象?他才那么排斥?将她的爱视若无物,将她的人格践踏入泥、贱如敝履? “你快放手……我没有……不是我……” 呼吸越来越困难,她下意识地抬起脚,忽然—— “嗯……” 一声闷哼,脖子上的桎梏松开,男人翻到在一侧。 简心谣心一慌,看他捂住腿间,痛得脸色煞白,缺氧的脸霎时红如枫叶,转瞬又白如纸,上前欲推他的胳膊,恰逢他抬眸,对上他满脸的冰冷。 “滚开!”他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我……” 话未说完,她垂头,这才发现自己赤、裸着身体,仓皇地拉过一侧的被单,忽然,随着她的动作,“啪”地一声,一盒药片掉到了地上! 这是……叶酸!!! 简心谣瞳孔一缩。 而莫时歉的眸里已然缀满了嘲讽和冰冷。 “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不顾腿间的疼痛,再次凶猛地扼住她的脖子,如同扔一个破布娃娃般,将她狠狠地甩开,冰冷绝情地吼道: “想怀我的孩子?你做梦!” 猝不及防,简心谣的额头磕到床角,鲜红的血丝滑落,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就他浑身的寒意,仍让她经不住浑身一颤。 忍着头上尖锐的刺痛,简心谣紧咬着双唇。 “这不是我的,也不是我下的药,我没想——” 话未说完,她的话就被铃声打算,男人目光森冷,不再听她任何的解释,转身接了电话。 “什么事!?” “好,我马上来。” 换了衣服,他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冷漠无情的背影,让她再也没了解释的机会。 拖着疲软的身体进了浴室,热水烫得皮肤泛红,却没冲掉她身上深浅浅不一的痕迹,更没驱走心头的寒冷。 头上的伤口不大,她漠然地剪了个齐刘海,将额头完全挡住,突显出黑白分明的眸子。瞬间,镜中的女人少了几分职场精英的干练,多了几分乖学生的稚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