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井水里并没有投毒,水缸里只是丢了清热解毒的丸子。霍水儿目的是要回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如今陈家的家当也被搬走了一多半,陈夫人中风了,王家少爷也痴傻了,该报应的人都到了应有的下场。 “该灭了这两家,可惜自己还不够狠!今天晚上就好吃好喝一番,这石牛镇恐怕也待不得了。” 这太突然了,向明远想夺过画卷,又突然想起他是九王爷,手停在了半空,脸如猪肝色。九王爷察觉到了向明远的脸色有些纳闷,这难道画的是他心爱的姑娘? 九王爷缓缓打开画卷看了一会儿,卷起画卷放回竹筒就告辞了。 回到马车上的九王爷,脸色一下垮了下来,马车的磁性杯子全部被扫到了地上,赶车的护卫吓了一大跳,撩起帘子,麻起胆子问道:“王爷,那向家小子惹到你了?” 只听到九王爷怒吼了一声:“滚!” 护卫吐吐舌头,缩回头赶起车来,下一刻,又听到九王爷说:“丁四,晚上去把向明远那小子书桌上的画偷回来,找个画师摹个再还回去” 丁四心里腹诽:“王爷今天是吃错药了,什么时候觊觎起别人的字画来?王爷府里,要什么大家的字画没有?”但也不敢表现出来,答了声:“是!” 刚才打开画卷的那一刻画面,不断在回到府中的九王爷脑海中回放再回放,画卷中的娇美少女着淡青色衣裙,巧笑嫣然,眼若星辰。 当时九王爷就如同一道闪电击中,深沉内敛的他差点没有绷住,在向明远那小子面前险些露了相。 其实,这九王爷就是石牛镇断崖之下,石室之中,那自称徐夜寒的男人,当时他发病手无缚鸡之力,衣袍长裤被霍水儿拔了去,这是他此生的奇耻大辱。 “这个死女人,原来正经着女装是这个样子。不过不管她什么样子,化成灰我也认得。” 每到十五,怪病发作的时候,这女人的模样就一遍一遍的折磨着自己,已经成为他心中永远的梗。 想到断崖下,她落入自己怀中,满脸血污,但在月光下她娇美的模样,身上只着抹胸亵裤,白皙的皮肤,淡雅清新的体香,石室中那小手又抚上自己胸口。想到这里徐夜寒把手中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死女人,居然又去招惹向明远那小子,向明远还给她画了小像。 “砰”又一个杯子粉碎了。 丁四办事很快,偷来了画卷,并找人高仿了一副还回去。 此刻,丁四阴笑阴笑的把画卷呈上,说到:“王爷,这画中的美人不就是拔您衣服的吗?” 一声“滚”,只见丁四笑着逃出了王爷的书房,“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就会是这个滚字。” 丁四又不忘折到门口:“王爷您注意身子!”又一阵乒铃乓啷乱响,今夜徐夜寒屋里的所有瓷具都遭了殃。 徐夜寒再一次展开画卷,画中那少女,星辰般的灵动眼眸又跃入徐夜寒的眼帘,让他心中又不自觉的一颤。仔细一看,旁边还提有诗词,大意就是心中的女神之类的。看到这里,徐夜寒把茶几给蹬翻几丈远。 “等一等,这死女人叫霍水儿。名字果不其然就是一个祸水,夺人心魄的祸水!”徐夜寒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 “丁四!” 丁四又笑扯笑扯的出现在徐夜寒面前,看似有人让从小沉稳如山的王爷失态了,好玩儿,好笑。 “王爷有什么吩咐?” “派人去石牛镇,查出这女人的底细,越详细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