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闪电划过,卿瓷仰起头想看清楚男人的脸,但扑面而来的吻,挡住了她的视线,吞没了最后的理智…… 雨过天晴,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帘缝透进来。 全身痛感复苏,她难受地睁开眼睛,注意到那堵小麦色的后背,汗毛直竖…… 卿瓷蹑手蹑脚爬起来,看到一地凌乱,红着脸穿好衣服,正犹豫着要不要看一下男人的正脸,听到客房外的脚步声,留下一毛钱硬币,匆匆而逃。 她至今还是懵的,昨晚回家参加父亲的生日宴,全程没有喝酒,难道是卿晚言送来的饮料出了问题? 卿瓷的心凉了半截。 还好她昨天已经签下离婚协议离开那幢冰冷的大别墅,不然就构成婚内出轨。 提到这段婚姻,也是荒唐。 隐婚两年,她连丈夫是什么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只听管家一直喊他“宴先生”。 罢了! 一切已经结束,昨晚就当做了一场梦,希望她和那只“鸭”的孽缘,就此为止。 与此同时,被当作某鸭的宴寒洲,正听着特助汇报事情…… “宴总,福伯到了老宅找你,说夫人昨天留了一份离婚协议离开了。” 宴寒洲优雅地翘着脚,长指把玩着一枚一毛钱的硬币,当硬币从高空落下,折射出的银光,闪进了他的镜片,寒芒湛湛。 他把硬币捏在掌心,“你去处理,昨晚的女人还没找到?” “监控被毁了,技术人员正努力抢修。” “让他们赶紧的,决不能让她逃了。” * 十月后,悬崖边。 单薄的身影摇摇欲坠,卿瓷身上的白衣被鲜血染红,吹得猎猎作响。 她看着脚下的悬崖,滔滔江水掩映着她眼底的绝望。 “卿瓷,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追来的卿晚言,手里的刀还在滴血,唇角的笑,嚣张而得逞。 “卿晚言,你杀了我的孩子,现在还要赶尽杀绝是吗?”卿瓷捂住受伤的肩膀,如果刚才不是躲得快,那一刀早扎入她心脏。 十月前,那一夜不久便查出怀孕消息,可不知怎么走漏风声,她被卿晚言禁锢在一个破旧无光的小屋子里,苦苦熬到临盆。 没想到那只是厄运的开始,这个凶残的女人,亲手把她的孩子杀了。 “你以为我傻吗?卿家容不得二女,卿世荣千辛万苦把你找回来,不就因为你是他的亲生女儿,自从你回来后,我在家里的地位比佣人还不如,你就应该死在外面,别回来和我争抢一切。” 卿瓷心里发凉,“所以,那天晚上真的是你陷害我?” “是。” 面对一个将死之人,卿晚言直言不讳,让她死个明白。 “但我都离开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她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后,就没有再回卿家,是卿晚言主动找上门,把她禁锢起来。 卿晚言阴狠地盯着她,“只有你永远消失,卿家的一切才能真正属于我。” 她举起刀,再次逼近,刀刃上的血渍,被阳光照得森冷骇人。 “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你跳啊,下辈子别那么单纯了,姐妹情谊?那是这世上最愚蠢的感情。” 两人只差一臂距离,卿瓷纵身一跃,烈烈红影坠入江中,瞬间被江水吞没。 卿晚言盯着湍急的江水,缓缓勾唇,终于了结心头大事。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卿小姐,那两个孩子抢救过来了,怎么处理?” “带上孩子,去宴家。” * 四年后,榕城机场。 一道高挑亮丽的身影,招惹无数目光。她身上笼罩几分清冷气息,又因眼角的朱砂痣点缀下,又媚又欲。 “奶奶,阳阳就拜托你了,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他的方法。” “跟奶奶说什么客气话,阳阳很乖,你放心吧!” 四年前,那次跳江并没有夺走她的命,她还生下一个孩子,卿少阳。但不幸患有白血病,虽然目前情况稳定,但她要抢在“定时炸弹”爆炸前,治好他的病。 这一趟回来,她就是要把阳阳的亲生父亲找出来,希望他能配合治疗,如果他不愿意,那她只能想办法,睡了他! 用脐带血治病。 可是,榕城人海茫茫,她要怎么找? 从人来人往的机场走出来,卿瓷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吱! 一辆霸气的劳斯莱斯拦在她面前,其车后的豪车一致停下,数名保镖齐刷刷走下来,墨镜,黑西服,场面十分壮观。 他们来到她跟前,驻步、鞠躬,“欢迎夫人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