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起唇齿说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但......麻烦你找准对象。” 男人要过这么多债,就没遇见过这种硬茬,他龇牙咧嘴求饶:“好说,好说,您先放手。” 时黎本欲多说,财神提醒她许愿时间快到了,再耽误下去怕走不掉。 她松开男人,目光从他身上缓缓移动,见赌父已吓得连连避闪,全然一副小人作态。 她嗤了一声,警告两人:“别再来找我,否则,我疯起来不要命的。” 话语喋血,堪比烈风撕开黝黑夜幕,要将人一口吞下。 离开,再无人敢阻拦。 ...... 另一边。 “霍总,前面路段出现事故,赶时间的话,只能绕道。” “嗯。” 司机绕道,不是主路段,看起来略显荒芜。 不远处,被撕掉一半的广告牌映入眼帘。 男人瞳孔一怔。 “停车!” 助理不解,却看着霍迟域急着推门下车,盯着仅剩半边的广告牌拧紧了眉。 他胸腔上下起伏,手不自觉开始发抖。 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梦中第一个明确地点,在现实中出现了! 霍迟域目视空旷的街道,没有人影,心却徒然升起一股焦虑。 好像,这里少了点什么,本该在这里等他的。 今晚还有要事,他不得已留下一名助理,宾利扬长而去。 当晚,不负所托,助理遇见时黎父亲。 “霍总,您离开后,一共有九个人出现,并没有白裙长发女人,但有一个人,他的女儿您认识。” “谁?” “时黎。” “时黎......”男人咀嚼着这两个字。 耳熟,似在哪儿听过。 “对,就是闻风招的新编剧,在我询问下,她父亲控诉,时黎欠钱不还,导致他被讨债的人追打。” 闻风新招的编剧? 那个丑得辣眼的女人? 啧,浑身上下没一点和梦中女人相似! 男人墨瞳收回,闪过一抹失望。 “把她写的剧本给我一份。” 他只是突然好奇,又丑又爱慕虚荣的垃圾,如何让闻风笃定能赚回本。 时黎写的剧本很快送来,霍迟域带着鄙视翻开第一页。 剧情意外的吸引人。 在翻第二页时他眉头一皱,忍不住又翻开第三页。 空气在此刻凝结成一团,锐利目光定在一串文字描述上。 ——【他是暴虐张狂的疯子,披着人的皮囊窥伺猎物的绝望,以期通过折磨来满足他变态的欲望】 霍迟域眼眯成细细的线,内心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又往后翻了一页,只见,剧本上写着。 ——【男人手上夹着香烟,拽过女人头发丢入狼群,他听不见悲鸣,看不到绝望,只享受名为毁灭的快感,一如他少时被关在猪笼那般,迫切要撕碎嗤笑他的人。】 霍迟域骨骼分明的手停在半空,童年悲惨经历如潮水涌入大脑。 猪笼,馊饭,狼狗的追逐,各种不堪的辱骂。 “小畜牲,贱人生的小畜牲。” “给我舔干净地板,你最喜欢了,不是么?” “你和你那贱人妈一样,怎么不去死?” 童年一幕幕恍若再现,叫霍迟域眼眶瞬时充血,有如一头被激怒的恶狼,S意迸发,迫切要撕碎那些丑陋的过往。 空气压抑着,手中烟雾缓缓扬起,再看时黎写的剧本,男人眼神如淬了毒。 有趣了,这剧本中的反派,无论是性格还是经历,和他有太多重叠。 不管是不是巧合,他都不会放过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