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我一直被牢牢地锁在床上,能够活动的空间只有这小小的一块地放,甚至连牙都被打掉了八颗。 只因为我来的第一天,就咬掉了买家的耳朵。 一年前,作为汽修专业里极少数的女孩子,找工作有些困难的我走进了一家中介公司,结果被伪装成中介的人贩子迷晕,捆得结结实实装在麻袋里,一路颠簸运到了偏远山区。 等到蒙眼布被撤掉,我看到的是满屋身着破烂的猥琐男。他们一脸怪笑地盯着我,不住打量着。 “老六,这次怎么才一个啊?以往不都是至少能有三个吗?” “嗐!别提了!最近风声紧,能运来这一个就不错了。” “哎呀,瞅这干干巴巴的小身板儿,能生出儿子吗?” “就是就是,一瞅就是赔钱货!老六,你怕不是把没人要的烂货送来给我们吧!” “去去去!你不要有的是人要!嫌干巴?那我带走!隔壁村儿不嫌干巴!” 人贩子老六说着,粗暴地用麻袋将我一套,作势要走。 村民们顿时慌了,赶忙拦住。 “哎哎哎!别走啊!干巴是干巴了点儿,好歹能凑合用。” “对!有总比没有强!我......我出五百!” “五百块你就想买个大活人?我这一路上的运费都不止五百块!你做梦呢把!”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不断有人叫价。我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恨不得手中突然出现一个手雷,跟他们同归于尽。 “别吵了别吵了!这个我们家要了!” 人群中,一个干巴老太太得意地举起了手:“我们家出66666!这货我们要了!”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显然这个村子过于贫穷,六万多块钱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遥不可及的天价了。 最终,我被人用六万多块钱,买回了家。 呵!66666!真吉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