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可交代了,一定要跪足三天!” “磕头十万下!才准起身!” 跪在祠堂,整整三天,明晚滴水未进,苍白着丽容,手捧着祈福的烛台,一遍遍磕头。 每磕一个,明晚眼底的光就黯淡一分。 她在给丈夫在外面的情人,祈福。 察觉到明晚的动作慢了,小姑子傅晚晴走上前,一脚踢翻烛台。 “磕得这么慢,是不是盼着嫣然死啊!” 红烛灼人,渗入骨髓,明晚被烫的一缩,愤怒的抬头。 傅婉晴被冰冷的视线盯住,没来由打了个寒噤。 挺了挺胸,没好气的刺她:“怎么,还想打我不成,嫣然姐被你推下楼,现在还生死未卜,你就是个杀人犯。” “我哥就是让你在这跪三天,给嫣然姐祈福三天罢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全家都不会放过你。” 听见熟悉的名字,明晚空洞的眸子慢慢聚焦,僵硬的扭过头问,“他人呢?” “当然是在医院一直陪着嫣然姐了。” 傅婉晴故意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她面前。 明晚身子晃了晃,却倔强的挺直了腰板。 她在祠堂跪了三天,傅北琛就在医院陪了宋嫣然三天! “他还说什么了?” 傅婉晴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找她。 果然,高傲的千金大小姐冷哼了声,一脸的幸灾乐祸,“我哥让我来告诉你,头磕够了就去医院,亲自和嫣然姐认错。” 呵,她没有推宋嫣然,为什么要认错? 傅北琛从始至终查都不查,就不信她? 三年了,就算养条狗,都能冲她摇尾巴了,可这个男人的心,怎么就是捂不热呢?! 为了他,她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伺候婆婆讨好小姑,在傅家的地位甚至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能做的,不能做的,她都做到了极致! 可到了最后,就因为宋嫣然当着自己的面摔了下楼,傅北深让她不吃不喝的跪在祠堂给她祈福三天! 还想让她怎样?! 去医院的路上,明晚想到往日种种浑身不受控制的轻颤。 可这都不及,她进门时,看见傅北深一勺勺给宋嫣然喂饭来的震撼。 脑海里轰的一声,明晚看着他们两人的目光,染了绝望。 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可这会,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给别的女人喂吃的。 还有比这更讽刺的吗? 明晚手心紧紧的扒着门框,才没有倒下。 傅北深看见她,古井无波的眸子划过厌恶,冷声道:“过来,道歉。” 对她,他一直惜字如金,冷漠无比。 明晚抿了抿唇,这一次,她倔强的没有妥协。 “我没错,是宋嫣然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无关!” “明晚!” 傅北深俊眸染了愠怒,他走上前,带着强大的威压,一把钳制住她手腕。 “别让我重复下一遍,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我没错!” 明晚试着挣脱他,可他的力气太大,她本就饿的眩晕。 这会说句话的功夫,眼前就冒出阵阵金星。 她不知是她的泪还是什么,愤怒的咆哮道:“傅北深,你为什么从不信我!” 傅北深似乎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 短暂的讶异过后,愤怒铺天盖地:“明晚,别让我把你送去警局。”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开了。 肃穆庄严的警察走了进来,一字一句犹如重锤宣判。 “明小姐,你涉嫌盗窃、故意伤害等罪名,跟我们走一趟吧。” “盗窃,故意伤害?” 直到被铐上了手铐,明晚仍然恍惚。 她无助的看向傅北深,却在看见他毫无感情的眸子,以及宋嫣然得意的微笑时,都懂了。 她被警察带走,被关进审讯室。 当天晚上,重病在床生命垂危的宋嫣然,“奇迹”般的站在审讯室外面。 明晚并不意外,“宋嫣然,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宋嫣然佯装叹息一声,温婉的眉眼写满了刻薄之色。 “明晚,要怪就怪你太不识趣了。” “原本只要你让出傅太太的位置,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我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先是假装掉水让傅北琛生你的气,又是设计你盗窃我那颗价值八千万南非粉钻。” 明晚笑得讽刺。 傅北琛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圈养的娇娇弱弱的金丝雀,实则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宋嫣然贴近明晚,眼底满是恶毒。 “八千万可不是小数额,北琛已经为我找了最好的律师告你。” “你放心,他一定会让你,牢底坐穿。” 说完,宋嫣然就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可明晚的心却在不断的下沉。 三年婚姻,是她自作多情。 她最爱的男人,在她身上扎下最狠的一刀。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面对警察的厉声询问,明晚坚决否认盗窃,并在面审环节申请了一通电话。 三年了,她终于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哥,我想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