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声呼啸。 初夏皱眉翻身,想要把耳朵藏在被子里。 忽然,一只手拉开了她裹在身上的被子。 “啊......” 她发出一声惊叫。 随即,在打开的灯光下,又把惊叫声压回了喉咙里。 男人身形如山,健美匀称,略微凌乱的黑发也带了惑人心神的魔力。 她望着他英俊的脸,想看清他没有感情的眼中自己是何模样。 男人对上她的眼,似是烦躁,又把灯给关了。 一片黑暗中,她如同窗外夜雨里飘摇的树叶,承受着来自这个是他丈夫的男人所给与的狂风骤雨。 次日。 她醒来。 男人已经不在身侧。 看来他是走了。 “听小鱼说,你老公昨晚回家了。” 电话里,闺蜜的声音带着几分复杂不安。 “嗯。” 初夏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说话,一边出门去厨房倒水喝。 “真不知道是应该为你高兴,还是为你担心。” 闺蜜叹息。 初夏喝了一口水,微笑:“你应该为我高兴。” 最起码。 他愿意回家,愿意碰她。 不再如之前那样,据她于千里之外了。 “高兴什么,你跟他早晚都要分开,他跟你在一起,还不如不跟你在一起,况且,他心里不会有你的!” 闺蜜说的肯定。 初夏有片刻的失神。 是啊,她与他结婚四年,她剃头担子一头热。 追了他这么久,缠着他结了婚,缠着他碰了自己。 可是,他心里始终没有她。 他们,总要分开的...... “长痛不如短痛,初夏,放手吧,你跟晏行慎不合适的。” 初夏坚持,没有松口。 那边,却又说了一句:“姜泽回来了......” 啪。 初夏手里的水杯落在了地上。 水杯碎片碎了一地。 那个追了她很多年的疯子回来了? “怎么了?” 一道冰冷磁性的声音响起。 初夏一惊,回过神来。 是晏行慎。 他穿着合身的西装长裤跟衬衣,西装马甲刚扣上,看样子是准备出门。 连忙挂了电话,初夏笑了笑:“手滑,把杯子摔了。” 她轻描淡写的解释。 随后弯腰去捡地上的玻璃片,依旧心神不宁。 姜泽要回来了...... 姜泽是个疯子啊。 “嘶......” 玻璃碎片划过手指,手指上的口子很快冒出了血。 她倒吸一口凉气,把手指抬起的同时,藏起来,不让男人看见她受伤。 晏行慎没有揭穿她,转身穿上外套走了。 初夏忽然没了力气。 一屁.股歪坐在了地上,看着手上流出来的血,愣愣掉了几滴眼泪。 每一滴都砸在手上的伤口上。 弄得伤口更疼了。 地库里。 晏行慎上了车。 蓝牙耳机里传来助理的声音:“医生那里已经安排过了。” “嗯。” 晏行慎淡淡应了一声。 这在助理看来,是有些冷酷的。 他每个季度都会听从晏先生的命令,为晏太太安排一次体检。 尤其是妇科的体检。 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他与这位晏太太有夫妻之实,却不想她怀孕。 因此,安排的十分周密,杜绝一切让晏太太怀孕生子的可能。 “晏先生,”助理谨慎的报告,“姜少回来了。” 闻言。 晏行慎镜片后的凤眼,微微眯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