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医院疯了吗?” “搞什么周年庆?” “这是鼓舞大家都来看病,你们好赚钱是吗?” 说话的是程红霞。 她一脸便秘样,眼底全是匪夷所思。 程烟却从她贪婪的脸上看出另一种心思。 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她明显是怨怼为什么她上回切阑尾没有住这么好的病房。 不过...... 她确实也不理解,为什么医院要办周年庆? 好像不太合适吧。 不过既然护士说院长都发话了,这活动真实有效,她也不再坚持要住回普通病房。 傅宴时挂了院长的电话,顺带着又给小李打了电话,得知他大哥二哥给他列单的东西都买完了,又交代小李去趟警察局。 刚从程烟口中得知,岳父好像因为担保出了问题,被人扣在警察局了。 虽然他不怎么涉足海城的项目,但不代表他们傅氏在海城没有项目。 只是他那两个守家奴哥哥没好好打理罢了! 既然程烟娘家在这里,日后回海城的次数估计也多,拓展海城的项目确实可以考虑一下了。 刚转过身,他便瞧见程烟浅显的梨涡,模样动人。 他把手机塞进兜里,迈开腿,下秒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啊!姐夫!真对不起!” 娇咩的女声听得他头皮一麻。 程烟也察觉到了他这边的动静,径直走过来。 “怎么了?” 程烟注意到吴朵朵与傅宴时之间的距离,瞬间皱紧了眉。 吴朵朵果然闲不住。 就喜欢抢她的男人。 程烟是有些担心。 一是害怕傅宴时真着了她的道,她刚刚开始的婚姻生活一定会被吴朵朵搅得一团乱,很麻烦。 二是她已经被吴朵朵和陈争恶心过一回,不想再经历第二次这么恶心的事。 就算她还没与眼前这个男人产生感情,但证已经领了,法律上他和她是合法的夫妇。 要是吴朵朵再插进来,那就真是实打实的知三当三了。 忒贱! 吴朵朵根本不在乎程烟的脸色难不难看,更不在乎程烟说什么。 她满心满眼全在傅宴时身上,恨不得当场把他看穿,牢牢套在自己身上。 见傅宴时对自己的道歉不予理会,吴朵朵假装头晕,刻意往他身边倾倒,“姐夫,我好像有点低血糖了,幸好有你扶了我一下,不然我就直接摔地上了。” “我没扶你。” 傅宴时冷冷启唇,无情揭露她的演技,“是你自己撞过来的。” 他眼神如冰,没有任何波动。 正当程烟想上手把吴朵朵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拽到一边教训时,傅宴时突然开口,“还有你刚才的,我不接受。” 他看向程烟,眼神一下子柔了下来,就连语气,也变得平和,“老婆,我外套脏了,能辛苦你帮我擦一下吗?” 说完,他当着吴朵朵的面递给程烟,程烟接过他厚重的呢子外套,仔细看了几眼。 哪脏了? 干干净净的。 连一点灰都没有。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瞥见吴朵朵涨红的脸。 她差点笑出声。 还是傅先生有一套,把吴朵朵怼得够够的。 不过她念在海城的气温不高,掏出兜里的纸巾假意在他衣服上擦了几下,就还了过去让他床上。 傅宴时感觉到衣服上残留的余温,突然生出一种有家真好的幻想。 不过,他的幻想并没持续太久。 他丈母娘来了。 麻药劲还没过,人还在昏迷中。 护士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又领了几个护工过来让程烟随眼缘挑。 程红霞免不了又跳出来指手画脚。 “诶,烟烟,我瞧这婶子就挺好,身子壮,一看就是肯干活的。” 程烟忍不住瞪了她一眼,“真心想干活的人还会做美甲吗?” 她话音刚落,众人顺着看去,见那护工果真做了一手美甲,还贴了钻,一看价格就不便宜。 做美甲的护工也觉得尴尬,连忙解释,“这是贴的,能取下来。” 说完,她真想动手去掰,被程烟阻止了,“算了婶子,我们家跟你没有缘分,你走吧。” 护工不忿地离开。 程烟看向下一个,瘦瘦小小的,但是手上的老茧结很厚。 话也不多,几乎是程烟问什么,她说什么。 “俺是农村的,家里有三个娃娃需要养,没办法,必须出来干活。” 程红霞没有共情心,理解不了她们为什么要离开家那么远赚钱,刚想摆手让她走,程烟突然拦了下来,“婶子,你叫什么?” “我姓石。” “婶子,就你了。” 听见她定了自己,石婶子也是满脸惊讶。 “真的吗?” “真的。” 一旁的程红霞嘟起嘴,“你就诚心跟我作对吧!” 程烟也没让她,“看不顾可以走,我从始至终也没说要留你在这照顾。” “走就走!” 实际上,程红霞真的早就想离开了。 但是吴朵朵不肯。 要是她妈离开,她留在这里孤立无援。 她妈在这,说不定还能分散程烟的注意力,能给她多制造点与傅宴时独处的机会。 怎料,第一次机会失败。 没关系,一次不成还有两次、三次,她就不信天下还有不偷腥的男人。 石婶子立马上工。 连忙拿起拖把将病房的地面都拖了一遍。 看见那里脏就拿起抹布擦。 十分认真。 虽然她是农村的,但是程烟交代了她,只要她干得好,除了医院给她的钱,她也会自己再贴两千块钱。 不过这两千块钱不是白给她的,前提必须是她用心照顾她母亲。 傅宴时并不知道这两千块钱的存在。 他这会儿正一心等着小李的私信呢! 很快,他收到短信。 “程先生已经接到,这就前往医院。” “OK。”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傅宴时看向程烟,问了句:“想吃点什么吗?我去买。” 程烟刚打算摇头,说自己吃食堂就行,不行就点外卖。 吴朵朵闻声,突然凑过来,“姐夫,你要去买饭吗?不如咱俩一起吧,我刚好也饿了。” 一次两次傅宴时能忍,三次四次他就觉得烦了。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傅宴时一屁股坐在程烟身边,像个冰棍一样杵着。 吴朵朵不死心,软绵绵地说道:“姐夫,我不吃饭就容易低血糖,万一我中途头晕了,没人扶我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