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之后直管哭,把这个拿出来给三皇子看,他定会帮你寻来解药!” 说完,又压低声音安抚。 “你别担心,三皇子看上这贱人,无非是她皮囊好。只要咱们咬死她水性杨花,和不同男人厮混,他肯定嫌脏。” “他一生气,这小蹄子定会被疯狂报复,到时候咱们趁机示弱,直接把她扔给三皇子虐S,既能讨好他,又能狠狠出一口恶气!” 萧元序的烦闷被瞬间抚平。 一想到今日对准的长剑,今晚就会刺到云凤芷的身上,他觉得嗓子也没那么疼了。 他昂首挺胸,上上下下将女人打量个遍。 甚至心里生出几分遗憾——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云凤芷长得这么好看呢? 不然,等她回来之后,他行使一下丈夫的权利,应该不过分吧? 心里盘算着小九九,他心情就更好了。 只是他带着云凤芷出门的时候,女人忽然回头。 看着狼藉的院子,还有浑身是伤的萧家二老,她勾了勾唇角。 “其实我没疯,只是忽然想发疯打人而已。” “我故意的。” 萧康平和柳氏原本平静下去的心情,重新被打破! 两人谩骂着冲上来,云凤芷依旧不躲不闪。 “尽管打骂,看我待会见到三皇子怎么说。” 两人恨的牙都要咬碎,却真的不敢再造次! 萧元序拼命朝着自家爹娘使眼色,又往袖袋里指,两人才堪堪冷静下来。 对,他们还有计划! 过了今晚,云凤芷就会被彻底厌弃!他们就不信三皇子会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可......到了宴行之的府邸,事情却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他盯着漆黑的门口,看着面容清冷的小厮,呜呜啊啊的比划许久。 后者不为所动。 “萧公子请回吧,主子说了,你的任务就是把人送过来。” 见小厮要送客,萧元序急了,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将柳氏写的那张纸掏出来塞进小厮的手里,又指了指里面。 一直听到小厮说会呈给三皇子,他才恶狠狠地横了云凤芷一眼,缓缓的用口型吐出一句话——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云凤芷歪着头。 “那就走着瞧。” 说完,就跟小厮进了门。 萧元序盯着女人的背影,忽然扯着唇角,无声的笑。 云凤芷被引到正室,小厮把纸张交给宴行之,转身出去把门紧紧关上。 黑暗中,只有点点烛光摇曳,让她想起那个荒诞的夜晚。 宴行之坐在黑暗中,语气低沉缱绻。 “过来。” 云凤芷并不害怕,只是如今的氛围,让她每走一步,都感觉被男人牢牢锁定。 像是待捕的猎物,自投罗网。 男人往前挪了几分,点燃一根蜡烛。 在烛光下,逐字逐句把那张纸看完,随后轻轻笑出声。 烛影摇晃中,宴行之笔挺的鼻梁投下阴影,五官被映衬的愈加清疏冷冽。 “本皇子没骗你吧,毒应该是从你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开始发作的。” 他抬头。 漆黑的眸如实质般束缚住她。 云凤芷的指尖僵住,又抬起头。 “可惜今日我受了伤,注定无法让你满意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气息已经微微有些乱。 云凤芷转过身,指着后背某一处:“淤青就在这里,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看。” 手指落在衣襟的瞬间,她用力攥住。 男人不吭声,她只觉得身上有千斤重。 就在她闭上眼,准备扯下系带的时候,低哑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为了躲我,你可真够拼的。” 云凤芷脑子里“嗡”的一声,迅速转身,就撞进了男人冰冷的眸。 下一秒,肌理分明的手臂将她直接箍进怀里,另一只手抵上她受伤的地方。 用力一摁,她就疼到闷哼出声! 宴行之眸底更沉。 “知道疼,却还是想出这样的笨法子。” “云凤芷,你该不会以为,本皇子是什么好人吧?” 她倒抽一口凉气,抿着唇。 “你该不会是信了那纸上写的吧?” 身后的男人不说话,手却精准的将她受伤范围仔仔细细摁了个遍。 云凤芷本就已经药力发作,如今再掺杂上几分疼,更叫她难捱。 她手落在腰侧攥紧。 今日她来时,特地把做好的药丸带上了。 上次被他得手,是因为原身早就虚弱不堪,又被上好参汤吊着命,还用了那等下作的药。 除非她能一剑捅死自己,否则该发生的,一样都不会少。 但这次不一样。 “三皇子准备做什么?倒不如给我个痛快话。” 身子忽然被打横抱起! 她手攥的更紧,在触碰到宴行之肌肤的瞬间,药力好像瞬间迸发。 云凤芷从不知道,世间竟还有这等霸道的药! 男人将她扔到榻上,俯身弯腰的时候,她艰难的拽住他的衣袖。 “你有解药,对吧?” 呼吸渐重。 她脑子里昏昏沉沉,最后一丝理智摇摇欲坠。 像是要将她逼疯。 她咬紧牙关,忍住要整个人贴上去的冲动。 “给我解药......” 宴行之眼底有瞬间的惊讶。 他居高临下望她,看着她朦胧的眸,和浑身泛粉的肌肤,还有起伏不定的胸膛。 有汗顺着她的额头轻轻滑落,从下巴流淌进脖颈,消失不见。 他捏着她的下颌,大掌攥住她的肩头。 “对,我有解药。” 他声音带了沙哑,倾身将她笼罩。 冰凉的手钳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四目相对,宴行之重重摩挲她的侧颈。 云凤芷摇摇欲坠的理智,也在逐渐崩塌。 她扯住他的衣领,艰难的点头。 “宴行之,我今日挨了这么一下,并不是要逃避。” 她侧脸轻轻贴上男人的手掌,甚至讨好似的蹭了两下。 “我只想在你面前装可怜。” “三皇子,你帮帮我嘛,帮我出口恶气,好不好?” 不自知的魅。 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在急速攀升。 宴行之却忽然笑了,两手轻轻用力,就将她控制住。 他低头,眼底有不易察觉的残忍。 “你逃得了这次,难道还能逃得了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