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术师盯上了 我是一名化妆师,但是只给死人化妆。 这天工作时,尸体嗓子突然发出的“嗝…嗝”的声音。 我当场被吓的一个趔趄。 师傅满眼责备:“这是尸体内的腐败气体。” 我再打眼望去,却发现尸体在笑…… 01 我哆哆嗦嗦地指着尸体,“师傅,死人好像,动了……” 师傅叹了一口气: “都跟我三个月了,怎么还胆子那么小。” 说罢,她递给我一个血色的手镯。 “我们女人天生阴气重,这个手镯开过光,你要时刻带着。” 我鼻头一酸,“师傅,你怎么对我这么好,我以后一定好好干。” 师傅摆摆手,提前让我下班了。 回家的路上,我总感觉有人跟着我。 但每每回过头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抵达小区时,天已经黑透了。 我快速的按着电梯,按键却怎么按都不亮。 好在我家住7层,还能走楼梯。 下一刻,望着楼梯间“绿色通道”指示牌,散发出的幽幽绿光,我摸出了电话。 “妈妈,你下楼接我吧,我害怕……” 不一会,妈妈便下来了,如往常一样点了一下我鼻子。 我瞬间便不怕了,和妈妈一前一后走上了楼梯。 但就在走到第六层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竟然是:“亲爱的妈咪”! 一瞬间,我的头皮发麻,紧跟着后脊发凉。 我不敢回头,手指颤抖地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妈妈熟悉的声音: “宝贝,你在哪里?妈妈到一楼了。” 如果电话里的是妈妈,那我身后的是? 终于,我咬紧牙关猛的回头,却发现刚才那个“妈妈”不见了…… 我一手扶着墙,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到妈妈接到我,把我拉回家,仍未缓过劲来。 难道我是被脏东西盯上了?可她为什么要盯着我呢? 02 妈妈见我愣神,摸了摸我的脑袋,“压力大就换个工作吧。” 妈妈并不知道我的职业,还以为是一般的化妆师。 我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一人将我养大。 为了能让妈妈过上好日子,我不能轻易放弃这份高薪。 我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摇摇头。 “妈妈,别担心我,我就是有点累了。” 说完,怕妈妈察觉异样,就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洗脸洗到一半,卫生间突然漆黑一片,一时间,我的汗毛根根立起。 嘴里大喊“妈妈……”,可是无人应答。 我用颤抖的手臂,摸着黑想去打开厕所门。 摸到却全是硬硬的瓷砖墙壁,根本找不到门把手。 我扬起胳膊,露出师傅送我的手镯,眯起眼睛,牙关打颤: “你出来呀,你出来呀,我不怕你……” 卫生间的灯这时闪烁起来。 明暗之间,我透过镜子,仿佛看见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 而他,正是刚才在殡仪馆对我微笑的那具尸体。 我惊叫一声,一屁股摔坐到了地上。 借着光亮,我冲到了卧室,把身子蜷缩在了被窝里,企图用被子封印恐惧。 同时,给师傅不断地发着微信。 “师傅,救救我,我家有脏东西” “我家住在……” “快来啊师傅,来晚了你徒儿就没了。” 很快,师傅回了一句:“马上到。” 而这时,卧室的门“咣”地一声打开了…… 03 站在门口的还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他就怔怔地望着我,嘴唇开合,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猩红的舌头在月光下,诡异至极。 我把头缩在被窝里,紧握住被角,企盼着时间过的快一点。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竟伸进了被子里,一把拉住了我的脚踝。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别伤害我妈妈,害我一人就够了。” 可是,那只手,并没有进一步的作用,只是一直在摇晃我。 他还不如尽快了结了我,莫名的恐惧拉扯着我的每一个细胞,我大喊了一声,从床上跳了下去。 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屋里的空气骤然一松。 我打开门后,赫然出现的是师傅。 只见她环顾四周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我的视线看向周遭时,终于一片清明了。 母亲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说自己刚才突然睡着了。 我趁机把师傅拉出了门外。 “师傅,脏东西呢?” 她掏出瓷瓶,冲我一笑: “除干净了,没事了。” 我越发好奇,“师傅你泰酷辣,还会法术。” 她勾起唇角: “干这行,傍身的技能而已,慢慢你也得会一些。” 说完,师傅以殡仪馆没人值守为由,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再次嘱咐我,血手镯不可离身,它能救你的命。 接下来的几天,为了报答师傅的救命之恩,我工作的更卖力了。 只要来了新的逝者,我都去抢着去洁面、整理仪容。 但是,我却慢慢发现了一个规律,最近送来的这些人全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头发白到连一根黑色的发丝都没有。 04 这天,我接待了一个“客人”,医院的死亡证明上写着她的名字—李珊珊。 好巧,跟我的一个高中同学同名同姓。 就在我腹诽的时候,死者家属出现了。 竟然是李珊珊的母亲。 我马上过去打招呼: “阿姨,我是方晓月,您还记得我吗?” 李珊珊的母亲泣不成声: “珊珊的高中同学?” 我点点头: “我一定给奶奶画好看点,保证奶奶走的体面,对了,珊珊呢?我毕业后跟珊珊联系就少了。” 李珊珊母亲听后手捂胸口,指着棺材哀嚎一声: “躺在棺材里的就是珊珊啊!” 我震惊地张大嘴巴,眉头拧在一起。 珊珊母亲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 “我们也不知道珊珊怎么了,一觉醒来,就变了老人模样,人也就这么没了。” 我凝视着躺在棺材的老人,发现她竟真的和李珊珊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不过,眼窝塌陷下去,满脸皱纹,头发白的竟如雪花一般。 二十出头的女孩,怎么可能老成这个样子。 确认是李珊珊后,眼泪顷刻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李珊珊是高中为数不多的朋友,她和我一样,都是单亲家庭,平日里话语少、心思重。 经历和性格相似的我俩,反而成了朋友。 就在我凝神思考时,师傅的催促声传来: “晓月,抓紧时间,晚上还得送来一个。” 我赶忙抹了把眼泪。 “珊珊,我一定让你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走。” 可是一边给她刷粉底,眼泪却总是止不住地流。 透过模糊的视线,我好像看见她用唇语说了句:“谢谢!” 我拿纸仔细擦完眼泪后,定睛一看,却是什么也没发现。 就在我以为我眼花了,刚要继续画时,我又看到她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她好像在说:“跑……” 05 我自从干了这份工作后,对于一些光怪陆离的事情,也见怪不怪了。 在回家的地铁上,我不断思考着李珊珊的嘴形。 她说的分明就是个“跑”字,可是她为什么让我跑呢? 就在思考的间隙,我忽然觉得呼吸一滞。 再抬起头时,车厢里的人群竟全部消失了。 耳畔传来铁轨的撞击声,像一记记重锤,砸击着我的心脏。 当列车的灯光闪了一下,发出了“滋啦”一声响声后,李珊珊赫然出现了在眼前。 她的头发如白发魔女一般无风自动,面容苍老却眼神清澈。 我心中一紧,不自觉地向后挪动。 她站在原地,嗓子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和之前出现在我家的老头如出一辙。 紧接着,嘴唇张的老大,双手塞进了嗓子反复拉扯。 看她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鼓起勇气直视她: “珊珊,你不能说话是吗?” 她点点头。 我继续尝试发问:“你嗓子里有东西?” 她用力点头,仿佛要把脑袋甩掉一般。 我顾不得禁忌,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是被人害死的吗?” 一时间,她眼中的黑色瞳孔消失,血红色的液体从她布满眼白的眼眶里流出。 尖锐的哀嚎声,马上就要将我的耳膜刺破。 就在这惊悚的时刻,裤兜里的手机拼命的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亲爱的妈咪”。 此刻,我头痛欲裂,顾不得接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睁眼,车厢内乘客都在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我灰溜溜地跑出站台,母亲竟已经在站台口等着我。 母亲一把把我抱在怀里。 “晓月,辞职吧,妈妈心疼。” 我摇摇头拒绝了,心中暗暗发誓,李珊珊的死因,一定要调查清楚。 06 转天,天刚亮,我就去了殡仪馆。 用工具把李珊珊的嘴巴撑开时,我发现她嗓子里卡着一枚古铜钱。 我强忍着异味,把古铜钱掏出来,我的耳边出现了一道声音: “晓月,我是被人害死的。” 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珊珊?你在哪?” “白天我没法现身,你破除了坏人在我嗓子里放的阵眼,我可以跟你说话了。” 我赶忙问道: “珊珊,你怎么会老成这样,你是怎么死的。” 她言语激动: “我被人夺了阳寿,醒来时就是死人了,我已经完了。 珊珊,你快跑,我看出来你的阳寿也被夺了。 你用朱砂搓一下你的生命线,如果显示的黑线触碰到腕横纹了,也就是你的死期!” 听后,我毛骨悚然,急忙询问破解的方法。 不料身后却传来师傅的声音: “晓月,你在干什么?” 我支支吾吾。 “我想看看老同学。” 师傅皱了下眉头,一改往日形象,厉声训斥。 “谁让掏出逝者口中的‘压舌’的?那是家属特意放的。” 我狡辩:“那不是‘压舌’,‘压舌’怎么会卡在嗓子。” 师傅眯眼凝视了我片刻,缓缓开口: “别去轻易改变别人的因果,一切皆是定数。”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 我愣在原地,赶忙呼唤李珊珊,却没有任何应答。 难道师傅知道李珊珊跟我的对话内容? 我在殡仪馆找到一旁休息的李珊珊母亲。 “阿姨,珊珊嘴里的铜钱是您放的吗?” “什么铜钱?”李珊珊母亲一头雾水。 我眉头拧成“川”字,李珊珊的疑点不仅解不开,如果按照李珊珊所说,我也可能被人盯上了。 晚上,我买了些朱砂回家,按照李珊珊的所说的,搓自己的左手腕。 原本洁白的皮肤,竟真的冒出了一条黑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