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原因,但总觉得这情况不太好,急忙喊了声:“大姐。” 大姐夫中途收回手,冷着脸走了。 大姐捋了捋头发,先往小间看了眼,见寿衣已经收拾妥当,就去喊了人来把死者入棺,随后说送我离开。 看她故作无事的样子,我便没问刚才的事。 毕竟,我俩的关系没好到能谈心的地步。 大姐送我到小区门口,塞给我五百块钱,说是这次给大姐夫的妹子穿寿衣的报酬,随后,她很郑重的跟我道了歉,说她以前不懂事,欺负我,害我大冬天差点被冻坏。 我惊讶的看她一眼,低头,紧抿住唇。 大姐歉意道:“你十岁那年,我真的很对不起你,你高烧昏迷,我爸跟着三叔把你送去医院,回来狠狠揍了我一顿。” “本来我该去医院看看你,跟你道歉,可那会爷奶信誓旦旦的说你娘胎带凶,命里带怨,会连累全家,死了才好,死活不让我去,我当时脾气也拗,我爸越是骂我,我越是不想低头……” 她露出惨然的笑,“直到我结婚生孩子,我才意识到偏见的话跟刀子似的,刀刀捅人心。” 大姐说的诚恳,我心里五味杂陈。 半晌,我笑了笑,说就让这些事过去吧。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没法原谅大姐,也不能跟她闹得老死不相往来,毕竟大爷和大娘对我是真的好。 我目送大姐走远。 坐电梯上楼时,正遇上楼上邻居遛狗回来,平时会热情冲我摇尾巴的狗子,一见着我就夹着尾巴往主人怀里挤,呜呜的叫。 仿佛极害怕。 我和狗子主人俱是一脸懵。 回到家,我喝了杯热水,脑子清静下来后,仔细回想将这几天的事。 白璟生死不明,魂魄成鬼,跟在我身边,要让我当活无常来自救。 周广却说白璟在利用我,我跟着他没有活路,白璟反过来说周广想图谋三叔留下来的东西。 三叔留下来了啥东西? 周广和白璟两人,我又该信谁的话? 以现实情况来说,我似乎只能做活无常。 不过,在我说要当活无常时,白璟的眼神让我心里不安。 我摸着脖子,忍住去扣喉咙催吐的冲动。 现在吐,估计也吐不出来了。 我疲惫的叹口气,算了,先去睡觉。 这一天天的,担惊受怕,着实让人精神疲累。 脑袋一沾着枕头,我就睡了过去,但也没睡踏实,身上一阵阵的发冷,耳边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陆珺,你怎么不肯听我的话?白璟不是个好东西,他诅咒缠身,就要魂飞魄散了,他只是想利用你。” “你跟陆承天都被骗了,你的活路不在白璟身上。” 我听出这是周广的声音! 可,周广的话往我耳朵里钻,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没法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周广还在说:“你想活,切记要远离他!他……啊!” 突然,周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浑身一颤,脑袋陡然清醒,一睁眼看见的却是白璟的脸!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我,眼神仇恨的盯着我,而他的右手正掐着我的脖子,力道愈来愈大! 我拼命地推他,双手在他胳膊上抓挠,他动都不动。 “你想离开我?” “你休想离开我!” “我死,你也得给我陪葬!” 他语气狠戾,眼神愈发凶狠,但凶狠中也有一丝呆滞。 下一刻…… “陆珺……” 他轻声念起我的名字,语调缱绻,仿佛在与我眷恋**,突然俯身,冰凉的嘴唇吻住我,动作同他的眼神一样的凶狠的啃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