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枪多年镇压邪祟煞气难挡,想我这等道力也不过勉强压制,姑娘一举便可清除所有煞气,敢问师从何派?” 清除?这长枪上的煞气日积月累,要说清除绝非易事。 不过苏晚眠才不清除,她收而归为己用。 煞气也是气,力量强过灵气百倍,何来清除一说。 紫云道长难掩激动,上下打量面前的奇才,转眼看见立在她身前的长枪。 原本黑气包围的长枪,如今已金光闪烁。 苏晚眠瞥了一眼老头,不屑道,“璇玑楼。” 这是她前世的门派,随便拎一个人都比面前的老头强,更何况她还是第一弟子。 面前的人摸着胡子思考:“璇玑楼,还真是未曾听闻。” “道长未曾听闻也正常,师门避世不见人,世间少有人知晓它的存在。” 紫云道长叹了口气,连连摇头:“那可真是可惜了。” 他看看长枪,又看看苏晚眠,喜笑颜开:“姑娘,我看你能力早已超越贫道,既然能驾驭这长枪,驱散煞气与怨气,必然是个成大器之人,只是姑娘这身上,煞气缠身,与常人有所不同啊。” 紫云道长看着苏晚眠周身的黑气,伸出手去。 那团黑雾却怎么都驱散不看,似乎是认了主。 紫云道长收了手,衣袖在空中一挥解了其他人的闭嘴令,抱拳道:“姑娘虽伴着煞气,却是福运加身,天下之大,竟有此等奇事,是我孤陋寡闻了。” 苏晚眠身上的煞气像被人驯服般。 以前皆是煞气控人心智,为非作乱,故而天下道人皆或除或镇压。 从道多年,紫云道长从未见过这般景象。 “今日就当我给你开个眼了,也算我收你这长枪的回礼。” 紫云道长和苏晚眠的互动看呆众人。 “不是说苏晚眠中邪,是个邪祟吗,怎么紫云道长对她还恭恭敬敬的?” “难不成方才的事情都有隐情?” “那她就是真的摄政王妃!” 几人嘀咕着,又想起方才摄政王令牌的事情,连忙自觉行礼。 众人的话传进萧璟云的耳中,他走到萧子轩身前,冷眼看着他。 “皇叔。”萧子轩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对萧璟云道:“这苏家二小姐,竟敢拿着你的令牌在此叫嚣,也不知是假的还是偷来的,还请皇叔重罚!” “谁告诉你她的令牌是假的或是偷来的?” 萧璟云目光凌冽,打在萧子轩身上,如同千万把刀子。 萧子轩一下子哽住。 难不成这苏晚眠真是摄政王妃? 萧璟云抬手:“把那婆子带出来!” 一个满目疮痍的老婆子惊恐地看着萧璟云,嘴里连连:“王爷,这件事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啊,请王爷明鉴!” 那婆子跪在地上,手被反绑,却还是“砰砰”的磕着响头。 萧璟云看了苏晚晴一眼,她脸色难看的如同霜打的茄子。 “今日本王自会查明事实,若有虚言,S无赦。” 萧璟云言语轻快,仿佛S人只是件小事。 老婆子浑身一颤,心虚地朝着苏晚晴看了眼。 苏晚晴微微摇头,眼里全是警告。 “不说话?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说罢,萧璟云抬手示意侍卫。 眼看着几个侍卫越靠越近,老婆子吓坏了,立马开口:“我说,我说,那天都是苏大小姐指使我的,是她想找几个年轻气盛的人,玷污二小姐清白,免得破坏自己和宁王的婚宴,我都是受人指使,还请王爷饶命啊!”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苏晚眠没想到这人今日会来为自己出头,抬眼望去,刚好对上萧璟云的目光。 那人抬手示意,苏晚眠自觉将手搭了上去,与他同坐一榻。 郎才女貌,当真是一副美画。 苏正河脸都黑了,却还是毕恭毕敬地朝着摄政王行了个礼:“王爷,这人来历不明,显然是要栽赃我家晚晴,若是放任这样的乱民满口胡言,京中安定何在?应该将她拖下去问斩才是!” 老婆子刚要说话,又被苏晚晴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王爷,老奴保证每个字都是真真的!倘若有一句是假话,那您要S要剐,老奴都没有一句怨言!” 说罢,老婆子狠狠瞪了苏晚晴一眼:“那苏晚晴,可谓是心狠手辣,要不是那几人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那苏晚眠小姐,可是难逃一劫啊!” 她跪在地上,直勾勾的盯着苏正河和苏晚晴。 苏晚晴吓坏了,连连向后退,清秀的小脸苍白如纸。 她小步挪到宁王身边,趁人不注意,轻轻拉动萧子轩的衣角。 “丞相的意思是,本王找的证人来路不明?还是说——本王有意陷害苏二小姐?”萧璟云特意加重“二小姐”三字,显然是要为苏晚眠出头。 苏正河吓得连忙跪地,“微臣不敢。” “这苏丞相也真是的,手心手背都是肉,竟偏心成这样!” 众人戳着苏正河的脊梁骨,他这时候哪里还抬得起头来? 苏正河一把拿过旁边的棍棒,打在了苏晚晴的身上。 “啊!” 苏晚晴一声惊叫,反应不及,整个人趴在了地上。 刚才跪红地膝盖经此一遭,立刻流出鲜血来。 “苏晚晴,如今王爷带了证人来,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晚晴哭得梨花带雨,却拒不认错:“爹,晚晴是被冤枉的,晚晴与妹妹一向情深,不过是派了几个人保护妹妹,怎得就变成玷污,一定是有人刻意陷害!” 姐妹情深?找人保护? 苏晚眠觉得好笑。 若不是那几个家伙被她所S,想必现在死去的人,就是她苏晚眠了! 苏晚晴擦擦眼泪,委屈巴巴的抬着头,我见犹怜的模样:“爹,若是晚晴真做了,你要打要罚晚晴绝对不会还手的!但晚晴没有做过!” “啊——S人了!” 突然一声尖叫,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萧子轩手中的刀鲜血滑落,他看了眼被自己抹脖的老婆子,抬头对上苏晚晴的眼。 如今死无对证,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冤枉他的晚晴了。 众人惊吓之余,只有苏晚眠注意到苏晚晴微勾的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