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云栀被男人压在墙边,双手被男人的大手钳住举过头顶。 男人的脸颊埋在她的脖颈,微凉的唇瓣若有若无的擦过她脖颈跳动的脉搏。 亲密至极的姿势下,是男人手中的枪口抵着她的侧腰,血腥气扑面而来。 “想活命就别乱动,也别出声!” 男人的声音低沉嘶哑,气息紊乱,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逐渐靠近房间。 云栀拉起男人的手,冲进卧室,打开衣柜,一起钻了进去。 傅砚辞的头磕了一下,头晕眼花时,下意识掐住女孩纤细的脖颈。 虎口收紧,声音阴鸷寒厉。 “你想死吗?” 他没听到回答,却听到布料撕开的声音。 傅砚辞勉强适应眼前的光线,看见女孩将衬衫扯下一块布条,正要他肩膀的伤口包扎。 狭小的空间里,小姑娘茫然无辜的眼神格外纯净,像一只懵懂的幼猫。 傅砚辞头一次觉得,自己下手太狠了。 他缓缓松手,声音下意识的放轻,像是怕吓着她。 “谢谢。” “嘘——” 女孩温热的手指贴着他的唇,靠过来为他包扎,贴着他的耳际,声音绵软。 “别出声,有人来了。”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如亲密的恋人相拥似的,气温极速上升。 傅砚辞垂眸看着女孩光洁的脖颈,喉结忍不住滚了滚,眼底一片猩红狂热。 该死,要不是酒里被下了那种药,他怎么可能反应不急而受伤? 他强忍着身体里的躁动,顺着女孩的眼神,透过衣柜的缝隙看出去—— 一男一女进了卧室,倒在床上纠缠。 而他们俩躲在衣柜里,像变态似的观看这一出活春宫。 傅砚辞被外面暧昧的纠缠声惹得愈发难忍,声音喑哑。 “这不是你的房间?” “不是啊。”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装个摄像头,正准备走,你就进来把我摁住了,马上包扎好了,你别乱动。” 云栀一边给他扣扣子,一边睁着杏眼激动的看着外面纠缠的男女,就差手里抓一把瓜子了。 傅砚辞觉得头痛欲裂:“不是你的房间,你怎么不早说?” 云栀抓着他的扣子,抬眸,水眸中眼波流转,委屈却诱人至极。 “不是你让我别出声吗?” 傅砚辞:“......” 外面的气氛已经到了**,女人衣衫凌乱,呼吸急促。 “时越哥哥,我们不能这样...... 妹妹明天一早就到了,她才是你的未婚妻......” 傅砚辞听到这个称呼,眉心微动。 “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你就敢来偷拍?” 云栀认真点头:“傅家的长孙,傅时越,我未婚夫。” “......” 云栀好心的为他解说:“那个女人,云雪意,我姐姐。” “......” “什么未婚妻?不过是父母的玩笑而已。难道我还真娶一个乡下村姑吗?那我们傅家要让人笑掉大牙了。” 傅时越掐着云雪意的纤腰:“要娶,也是娶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暧昧的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 云栀杏眼圆整,十分好学,全然没有察觉身旁男人呼吸愈发急促。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舒服,那这种事到底舒不舒服?” 傅砚辞看着云栀佯装淡定的小脸,衣柜缝隙偷过来的光出卖了她脸颊上的红晕。 如晚霞一般,蔓延到耳根,娇媚又惑人。 傅砚辞攥着拳,这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她这么说话就是在点火? “安静。” “他们听不见的,你......” 云栀一转头,唇无意间擦过男人有些滚烫的薄唇,正对上傅砚辞翻涌着欲望的黑眸。 “轰——” 傅砚辞的防线轰然崩塌。 他单手扣着她的后颈不许她动,眼中是磅礴的占有,声音低哑。 “小丫头,你上过床吗?” 云栀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脖子上滚烫的触感却好像扼住她的呼吸似的。 她垂下眼帘,心虚的应了一声:“没。” 傅砚辞攥住她的手腕,哑声道:“你别乱动,我不碰你,但是我的忍耐很有限。” “我不要......” 她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如受惊的蝴蝶,抬眸,无辜的望着他,像个受惊的猫。 傅砚辞哑声道:“我说了,这种药效下,我的忍耐很有限。要么你帮我,要么......” 傅砚辞手中的枪抵在云栀的胸口,带着凌厉的杀意。 云栀的脸瞬间滚烫,眸中像是含了泪,似乎被威胁的吓坏了的样子,楚楚可怜。 “我不会,你教教我。” 傅砚辞的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强忍着身体不适,却不敢太凶。 他宠溺道:“好,教你。” 云栀悄悄打量着男人,眉眼深邃,鼻梁立体如雕塑,薄唇因为克制而紧抿着。 他的衬衫半敞着,锁骨和肌肉线条在缝隙的光线下形成完美的光影对比。 长得比她那个便宜未婚夫好看多了。 傅砚辞的唇几次靠近她,却都克制着没吻上来,大约是怕彻底失控,最终选择落在她颈间。 “别怕,不碰你......”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结束,傅时越和云雪意也去了浴室清洗。 云栀低声道:“我看你站都站不稳,就在这别动了,我出去帮你找人。” “好。” 傅砚辞给了她一个手机号,让她出去联系。 云栀应下,蹑手蹑脚的溜出了房间。 “嗡——” 云栀看四下无人,接起电话:“喂?” “到颐和市了吧?派车去接你?” 电话里传来的男声轻佻又惑人,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雌雄莫辨的妖孽。 云栀拒绝:“暂时不用,我自己能搞定。” “行,再联络。” 电话挂断,云栀掂了掂刚才趁男人不注意顺走的手枪,默默告诫自己。 “少管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