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果然发现林晓是对的。 他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人群中有一直在观察张屠子的,也有跟着林晓的话照做的,立即也明白了原委。 “不对!”张屠子又想到了什么:“那你怎么解释那绳套?吴大山脖子上的绳套结实得很,连我这大男人都取不下来!” “若他是自己吊死的,那他生前又是怎么把脖子伸进去的?” 林晓瞥了张屠子一眼,似乎有些诧异这人竟然会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她随手从屋檐上方取下一截绳索,双手灵活地绕了一个绳结,往上一抛,一收,那绳子竟然紧紧地缠在了廊下! “绳子可以打死结,也可以打活结,两者是有差别的。”林晓顿了顿,看着张屠子骤然变色的脸:“你既是屠户,怎会连这个都不知?” 张屠子确实知道,但他一进入现场,看到吴大山舌頭未曾伸出,就先入为主,认定吴大山是被人S害的。 这绳套的现状,也被他自然而然归为凶S案的辅证。 大家都是做惯了农活的人,眼下林晓又说得清晰透彻,这下看林晓的眼光充满崇敬,而刚才还在叫嚣的张屠子,脑袋垂落,如斗败的公鸡,面皮涨得通红,不敢再看任何人。 族公爷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手里的拐杖恨恨地在地上杵了杵,怒斥张屠子: “你啊你!行事竟然如此糊涂!” 吴大娘子已经被人解了下来,她的一双女儿也挣脱了村里人的束缚,一左一右跑到五大娘子面前,小的那个还未长开,稚嫩的脸上都是泪水,只知道哭,大的那个身量修长,眉眼间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形态。 林晓见她一边哭泣,一面帮娘亲解开绳索。 母女三人过来,给林晓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远处的霍青山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临上马车时,林晓不经意间一回头,吴家婆娘左侧的大女儿,站姿竟有些奇怪,察觉到车上林晓的目光,吴家婆娘急忙低下头,下意识将女儿往后拉了一把。 “停车!” 林晓等人本已驾离一段距离,听到林晓的话,陆二立刻将马车停下。 林晓眉目间一片肃然,低声向赵毅道。 “劳烦赵捕头,将吴家婆娘和她大女儿请过来。” 赵毅闻言立刻大刀阔斧地走了过去。 哪知吴家婆娘见赵毅去而复返,竟然慌得想带着女儿直接离开。 “官爷,你们这是干什么.........” 赵毅上前一步,将林晓嘱托给自己的话低声重复了一遍。 吴家婆娘重重地叹了口气,叮嘱小女儿原地等候,带着大女儿上了林晓所在的马车。 林晓一早就叮嘱过众人,若吴家婆娘带着女儿上了车,众人就退出马车二十丈外。 马车里,林晓先替吴家大女儿号了脉,叹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吴家婆娘知晓再也瞒不下去,悲恸出声:“是,小芽十五岁那年,来了葵水,被那畜生看到了.......” 一旁的大女儿神色不见悲伤,只是不断地拍着娘亲的背。 林晓换了一副冷漠的神色,问道:“所以你就S了吴大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