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的张力更是拉满每一处角落,让辛愿深陷密网中,愈发沉醉。 忽地,一道急促的铃声悦耳响起,将她迷离的思绪渐渐拉扯回拢,那双妩媚漂亮的桃花眼也迅速恢复清明。 她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行至一半,手却被抓住,强行摁在了头顶上。 耳畔边响起男人温沉略哑的蛊惑声,“乖,认真点。” “电话......” “等会再接。” 辛愿偏开脑袋,“别在脖子上留痕迹。” 身上的人敛着盛满欲色却尽显邪肆戏谑的眸子扫在她陀红的悄容上,“怕被人看见?” 陆时凛故意拉长了尾音,添了几分饶有深意在里面,脸上是不加掩饰的调侃。 辛愿微微一怔,这个眼神让她眸底流露的迷离了些。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脑海的记忆竟不合时宜的追溯到她明媚张扬的大学时期。 那时的她,青春烂漫,对陆时凛一见钟情,千辛万苦追到他后,却听他和朋友调笑说,“新鲜,和她玩玩而已。” 她的真心,骄傲,自尊被他无情践踏,爱意彻底堙灭。 于是,她甩了他。 转身出国。 直到两年前,辛氏资金链出了问题,陆辛两家联姻,辛愿不得已嫁给了陆尘卿。 却在婚礼第二天要去领证时,陆尘卿准备带白月光私奔,在路上发生了重大车祸。 为保命,陆尘卿截了一条腿,后陷入了长久的昏迷。 在这接二连三变故下,陆时凛突然主动找上她...... 她为了辛氏,不得不依附于他。 记忆涌上心头的那刻,胸腔里的堆积了近两年的酸涩挤溢出来,将她一身傲骨一点点腐蚀干净。 男人眸光暗沉,轻笑了声,灼烫的唇落在她文有两朵大小不一,色泽艳丽妩媚的彼岸花上。 一个多小时后,屋子里大灯亮起,床上和地上一片狼藉。 浴室水声响起。 辛愿掀开被子,脚落在地上。 扫了眼地上被男人撕烂的雪纺衫,她又皱了下眉。 陆时凛有个坏习惯,直接蛮横粗暴的撕扯,所以每次来安园,她都会带一套衣服来。 慢条斯理从袋子里拿出衣服穿上,身后浴室的门开了,陆时凛从里走出来,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裸露的上半身覆着许多小水珠。 宽肩窄腰。 他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抓起茶几上的烟盒,火机打燃,灰色的烟雾氤氲着他的轮廓,声音清冽慵懒,“要走了?” 辛愿背对着他,将一头秀丽的青丝从衣服里挑出,看了眼手机上两个未接电话。 抿了抿唇,回头望向男人,“陆总还有事?” “把你的东西带走。” 陆时凛吐着烟圈,神色不明。 她的东西,自然是指地上的雪纺衫了。 安园是他的住处,坐落在行山半山腰间,冷清又寂静。 他有洁癖,不喜欢自己的私人地方存在别人的物件。 辛愿手握拳,又松开,沉默的把衣服捡起来,塞进她装身上这套衣服的袋子里,又看向他,“云城国际最新度假村建设的招标结果明天就要出了。” “你觉得辛氏会输?” 会。 这是辛愿心底最直接的答案。 自从父亲去世,这两年,辛氏攀附着他其实也走了挺长一段路了,他也的确做到了当初许给她的承诺。 ——跟我,我保辛氏不倒。 后来,辛氏确实没倒,但也只不过是一个在不尴不尬的位置上吊着一口气,而这些,全来自等价交换,更或是他的施舍。 目前的辛氏,依旧是前有狼后有虎,四面楚歌的情况,要想完全独立,是真的很难。 如今,这个项目是能证明辛氏能力、让它重回当年顶峰的唯一希望。 这也是他们厮混一年多的时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来安园的目的。 沉吟片刻,辛愿压下动荡的情绪,走过去,笑得魅惑众生,“陆总总不能不认账吧?” 陆时凛幽深的眸子明明暗暗地睨着她,将手中的烟堙灭,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一带,让她坐在腿上,姿态随意。 “认哪一笔账?” 还没来得及下一步动作,急促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将两人刚刚升起的气氛立马压了下去。 陆时凛兴致缺缺,闻声顿了下,倾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瞥了眼来电显示,随手点了接听,开了免提。 辛愿没有起来,而是目光坦荡的欣赏起他的腹肌。 陆时凛哑着嗓音,“说。” “总裁,四少爷醒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出,辛愿身子一僵,戳腹肌的手指不禁抖了抖,猛然抬眸撞进他漫不经心的眼眸里。 陆时凛敛着眸光,声音沉了几度,“什么时候?” “两个小时前。” 辛愿回过神,想起刚刚手机上那两个未接电话。 她那逢年过节都没个电话的‘婆婆’,今天居然破天荒的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原来是她儿子陆尘卿醒了。 她秀眉紧蹙,旋即从男人身上起来,准备转身走去验证是不是真的,手腕却被桎梏住。 “知道你昏迷两年的老公醒了,这么着急的想去看他?”男人阴测寒凉的声音漠然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