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紧抿着唇没有说话,下一秒,便被陆时深扼住下巴,被迫和他对视。 “许知意我告诉你,你没资格选择自己的命运,你的命,可都掌握在我手里。” 陆时深语调幽幽,好似重锤般砸在许知意的心上。 许知意死死掐紧指尖,本还想说些什么,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是吴乐珍打来的。 许知意紧紧握着手机,面上血色一点点褪尽。 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收到钱入账的消息。 看来吴乐珍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说辞。 这可怎么办? 察觉许知意的异样,陆时深蹙眉,瞥了眼来电显示。 “为什么不接?” 看她这模样,倒像是遇见洪水猛兽似的。 许知意没有看他,只仓皇逃离,特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 “我要见你,已经让司机去接你了。” 吴乐珍语气颇为不满且霸道,生怕许知意跑了似的。 许知意紧咬着唇,已经存了撕破脸的心思。 妈妈的医药费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 ...... 二十分钟后,许知意抵达许家。 吴乐珍并没有急着开口,只递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立刻上前狠狠踹向许知意的膝盖。 “啊!” 许知意踉跄倒地,膝盖刺痛袭来,疼得她根本直不起腿来。 她抬眸望去,明显瞥见许昕然眼底的幸灾乐祸。 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许知意内心划过不安。 但想到母亲的医药费,她还是强撑着爬起来,有意识的咽下喉咙的血腥,目光直视吴乐珍。 “您答应给我医药费,难不成想出尔反尔?” 一听这话,许昕然当场嗤笑。 “姐姐,你的脸皮可真厚!你都已经和时深哥哥上床那么多次了,也好意思要钱?” 许知意心里一咯噔,面色骤然惨白。 原来她们知道了。 吴乐珍在许昕然的搀扶下起身,缓步走到许知意面前,神色阴沉得可怕。 “我......” 啪! 许知意刚试图解释,一个巴掌便甩得她直哆嗦。 “许家对你不错,你居然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 吴乐珍眼底闪过厌弃,立刻摆了摆手。 “王医生,你替她检查检查,看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如果有,把孩子拿掉!” 什么?! 许知意瞪大了眼,心也坠入谷底。 不行! 绝不能让医生检查! 其实她骗了陆时深,当时孕检棒上的液体只是水,她根本就没验! 如果这个时候真的被验出来怀孕,不只是孩子,连她都没有活路了! 许知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要逃跑。 可吴可珍早有准备。 她还没跑出大门,便有几个保镖将她按住,重新拖回了大厅摔在地上,兜里的手机也随之摔出。 “放开我!” 医生越来越近,许知意却挣脱不得,只能拼命大喊。 “你们没资格检查我的身体!这是违法!” 许昕然笑了一声,尖锐的高跟鞋狠狠碾过许知意的手背,得意道。 “姐姐,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你自作聪明骗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手骨仿佛快要被碾碎般剧痛,许知意额头直冒冷汗。 眼看着那尖锐的针尖即将刺入皮肤的刹那,许知意彻底绝望,眼尾滚出泪来。 不...... 叮! 这时,陆时深突然打来电话。 看着不断闪烁的手机屏幕,许知意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眼眸亮了起来。 “如果被陆时深知道我在这,你们计划就会彻底败露,到时候,他还会毫无芥蒂的跟许昕然在一起吗?” 虽然确信陆时深爱许昕然,可这个时候,她只能以此一搏。 僵持片刻后,吴乐珍还是让保镖放开许知意。 她捡起手机,当着许知意的面按下接听,眼神中含着威胁意味。 随着免提打开,陆时深不悦的嗓音落了过来。 “身为秘书,老板谈合作的时候你却不在,许知意,你是不是活腻了?” 许知意心头狠狠一跳。 她怎么忘了,今天下午正好有个合作需要她陪同陆时深去谈。 如果再不赶过去,陆时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折磨她。 许知意的唇颤了颤,连忙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后,她立刻夺过手机,死死盯着吴乐珍。 “刚才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您不履行承诺,一再逼我,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 “妈,您刚才为什么不扣下下她?万一她真的跑到时深哥哥那里胡说八道呢?” 望着许知意仓皇离去的背影,许昕然不甘心的剁了剁脚。 今天就应该好好折磨她一顿! 吴乐珍摇摇头,眼里透出深意。 “咱们不能贸然行动,妈会安排人盯着她,看她到底有没有怀孕,如果真的怀了,这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许昕然不明白吴乐珍的意思。 吴乐珍凑到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她立刻欣喜起来。 不论许知意有没有怀孕,她都彻底完蛋了! ...... “对不起陆总,我迟到了。” 许知意匆匆赶到合作洽谈的会所。 由于过于匆忙,衣服并没有整理好,甚至露出里头的大片肌肤,若隐若现的弧度惹得陆时深身上火热,眸色晦暗加深。 他一把掐住许知意的脖子,力道加重,窒息感瞬间侵袭而来。 许知意面色逐渐变得涨红。 “陆总......” “你认为你这个样子来谈合作合适吗?许知意,刚才你隔了那么久才接电话,不会是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偷情吧?” 陆时深黑眸幽深,眸底划过一丝寒意,阴森可怖的眼神更吓得许知意浑身冒出冷汗。 她强忍着胃里的不适,艰难解释道。 “刚才我在休息,没能接到您的电话,请您见谅......” 休息? 瞥见许知意红肿的双眸,陆时深皱了皱眉,蓦地松开了手。 “你哭了?” 许知意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抬手抚上眼角时,才发现还有泪痕残留在脸上,立刻擦去。 “没有,陆总多虑了。” 陆时深目光沉沉盯着她,忽而冷哼一声。 “也是,像你这种只爱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哭?” 许知意自嘲的扯了扯唇。 在陆时深的眼里,她始终都是这样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