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视我为他的耻辱。 在我被凌辱致死时,爸爸正在上综艺节目。 陪着他的太太和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 在最后一通电话里,我哀求他, 「爸爸,就信我这一次,不然我会死的。」 他声音冷淡至极嘲讽道, 「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现在连威胁都用上了?那你就去死!」 如他所愿,我真的死了! 爸爸却在看到我尸体那一刻,彻底崩溃了。 ...... 寒冷的夜里。 那些人愈发凶狠地凌辱我。 他们拽着我的头发,锋利的小刀就贴着我的脸颊。 不知第多少次了,电话仍然未接听。 歹徒威胁地瞪着我。 毫无意外,这次电话那头又被掐断了。 对方拒绝接听。 那些人以为我是故意的,是做了什么手脚。 手段越发残忍,将我的脸划烂。 其实我心里清楚, 宋铭礼从来不会接听我的电话。 我闭着眼睛,心里却是暗暗庆幸。 幸好爸爸没有接听,幸好他没有来救我。 我不想他有危险。 远处隐隐有警笛声响起, 那些人将我丢弃到马路中央,一轰而散。 远处有巨大的卡车,亮着刺眼的大灯,向我疾驶而来, 可是我的身体却动不了分毫。 ...... 是拾荒的老奶奶将我拖了回去。 我临死的那天,深城下起了鹅毛大雪。 六月飘雪的天气很不寻常。 我蜷缩在冰冷的木板上,浑身是血。 脸上被横七竖八划花了,翻起的刀口,露出粉红色的肉。 我彻底毁容了。 双腿也被碾压得粉碎。 此时,像一抹破布般拖在身下。 小区拾荒李奶奶蹲在我身侧,抖着手给我递来一碗温水。 「造孽哟,这帮天杀的畜生......」 我喝了一小口,立刻没命地咳呛了起来。 剧烈地咳喘中,我又吐出几口血水来。 「奶奶......」我费力地说出几个字,胸腔剧烈起伏。 「好孩子,奶奶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李奶奶颤抖着,握住我冰冷的小手,捂在嘴边替我哈着气。 可是我依然感受不到半点温度。 「不去......医院,我想打......电话。」 我断断续续说出这些话,我心里清楚,这次恐怕真活不了了。 「好,电话,我给你去借个电话回来。」李奶奶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她向谁去借电话了,一个拾荒老太太,恐怕很难借到电话吧。 李奶奶是个好人。 以前我遇到她时,经常将自己的零花钱送给她,让她买点好吃的。 可是她一次也没要我的钱,还一个劲的说我是好孩子。 后来我就常常帮李奶奶买吃的,用的悄悄送给她。 力所能及地能帮就帮。 因为她很慈祥。 她总是会笑咪咪地对着我,还会抚摸我的手,说我太瘦了,需要多吃点饭。 还会夸我漂亮,聪明,有礼貌。 这些都是我贪婪渴望的东西。 不一会,奶奶跌跌撞撞地拿 了一部手机回来。 她面露悲伤,声线有些颤栗, 「好孩子,电话来了,你想打给谁?」 我心头发酸。 萍水相逢的人见了我,都会心生怜悯,可是我...... 我拿过手机,艰难又熟练地拨了那串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