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载有余,寺中的山茶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 明明已过三载,为何他还未回来? 我在寺庙后山为萧寒立了一个衣冠冢,会时常去祭拜。纵使里面未有他的尸骨,也成了我的一种寄托。 听闻父皇又新封了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还打算将我赐婚与他。 我心中一急,回了宫。 可面前俊勇清逸的郎君不是萧寒会是谁? 我眼中含泪,无措,驻足,不敢相信。 「你回来了。」 我凝望着他,目光从未偏向,仿佛要将他看个够,弥补这几年的思念。 我试探的伸出手去,想要让他像那日出征时不顾一切的将我抱在怀里。 可是......他没有,换来的是疏离的一句「臣问公主安。」 一身玄衣的萧寒,此刻蓦然驻首,谦恭有礼。他的眼中满是陌寒、恭谨。 他怎么了? 父皇与我说,萧寒回来了,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对以往的事记得有些混乱,他记得所有人,独独忘了我与他的情。 他是携着他的妻儿一同回来的。 我不信,疯了般跑去将军府要个见证。 却偏偏见着他颔首莞笑牵着他那位夫人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殿下?」 萧寒注意到了我,携着他的妻儿一同过来问礼。 我心口如撕裂般的痛,端正姿态,极力隐忍。 「殿下怎会在此?」 「出宫游乐,走着走着便到了这里。」 我侧眼望着他身边人,眉清目秀,素雅端庄。那一脸天真懵懂望着我的小儿也像极了他。 他果真忘了吗? 存着私心,我以回宫为由,让他护送我。 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曾经我也轻柔的抚摸过。 明明那么近,我却够不到了。 「听闻将军在边关受了重伤,可好些了?」 「谢公主挂怀,臣的伤已无大碍。」 「可是记不清以往发生的事情?」 「有一些,但应该是些无关紧要的,并无影响。」 「怎会不重要!」 听到这话,我急了眼。 以往的允诺情深就只是无关紧要的吗? 「停车!」 「将军请回吧,将近宫门,本公主会自行回去的。」 我厉声将萧寒赶下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