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为“凯撒”举办的庆功宴上,我五岁的儿子小远不见了。 我疯了似的找遍全场,林川的白月光秦荷却端着香槟,笑盈盈地拦住我。 “柳云姐,找小远呢?别急,川哥说过,‘凯撒’最喜欢和小孩子做朋友了,也许小远是去后台找他的新朋友了。” 血液瞬间凝固,我冲向后台。 铁笼里,我那吓得失声的儿子正被雄狮步步紧逼。 我凄厉地哭喊,求林川快开门救人,他却死死将我拽住,大声斥责。 “柳云你闹什么!这是我训练了十年的狮子,它有分寸!小远自己乱跑,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长长记性,看他下次还敢不敢!” 一转头却低声安抚着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秦荷。 “别怕,是小远自己乱跑进了笼子,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 “你看,凯撒只是吓唬吓唬他,我心里有数。” 他话音未落,笼中传来骨头被碾碎的脆响。 温热的血,溅上了白墙。 林川看都没看笼子一眼,转身护住惊声尖叫的秦荷。 “别怕,我这就带你走,这里交给我处理。” 看着我儿子残缺的身体,我心死如灰。 “宝贝,妈妈让那对狗男女,下来给你当玩具,好不好?” ...... “妈妈......救我......救我啊!” 那头雄狮正将我五岁的儿子按在爪下。 它锋利的牙齿洞穿小远的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小西装。 小远在雄狮的利爪下无助地挣扎着,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满是痛苦。 周围的人都在尖叫,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小远就那样被困在笼中,被猛兽撕咬。 “妈妈......救......我......” 我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身体冰冷一片。 “林川!” 我不管不顾地扑向铁笼。 “你他妈不是说没事吗?” “快救救儿子!快啊!” 林川的脸色也煞白无比,他显然没料到狮子会在此刻突然失控发狂。 但下一秒,他却冲我怒吼。 “柳云你他妈是干什么吃的!” “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让他自己跑到笼子里去!” 他拽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再说,猛兽失控是意外,你作为母亲是怎么看孩子的,啊?” “我让你在宴会厅看好孩子,你人呢?” “你但凡上点心,小远会自己跑到后台来吗?会自己钻进笼子里去吗?” 一旁的秦荷也立刻附和着林川,说出的话字字诛心。 “柳云姐,你别怪川哥,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都怪你,你怎么能没看好小远呢?他才五岁啊。” 我的眼里只有浑身是血的儿子。,根本无心与他们争辩。 我挣脱开林川,再次扑向铁笼,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把铁锁砸开。 “小远!小远别怕!妈妈在!” “妈妈马上就救你出来!” 就在这时,雄狮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 世界好像在我眼前碎裂了。 温热的的血溅在了我的脸上。 就在狮子被扎入麻醉倒下的时候,撞开了一切阻拦冲了进去。 在一片血泊中,我抱起了奄奄一息、身体已经残破不堪的儿子冲向了医院。 “小远......小远......你看看妈妈......” 身后是林川惊怒交加的吼声,但我的耳边只剩下儿子微弱的的呼吸。 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 我跪在手术室门口,祈求着我从来不信的满天神佛。 可最终还是晚了。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最终还是将我拦在了门外。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眼前阵阵发黑,我的世界瞬间坍塌。 医生递给我一个透明的物证袋,袋子上还沾着暗红色的血迹。 “节哀,这是孩子身上唯一的遗物。” 我颤抖着手,接过那个袋子。 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香包。 这个香包,是秦荷送给小远的平安符。 她说:“这是姐姐特意求来的平安符,能保佑我们小远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 我看着香包,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