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难看着李雅的愤怒和白宇的贱样,心中积压已久的恶气不禁吐了出来,一时畅快无比。 “前妻姐,谢谢你把这么好的男人让给我!” 袁若麟微微一笑,拉着林难向外走去。 “林难,你给我等着!” 李雅越想越窝火,恨不能追上去撕了他们! 白宇安慰道:“小雅,我猜他就是花钱雇了个女人等在这里气你!” 李雅眼前一亮,除了这个解释她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白宇,还是你聪明,我差点被她骗了!” 白宇补充道:“依我看他不想离婚,又不想服软,就来了招欲擒故纵,想逼你开口叫他回去!” 白宇的这个解释很无脑,可李雅尽然相信了。 她一脸得意道:“他离开我只有死路一条,用不了几天,就会跪下来求我!” 白宇笑道:“等他服软了,你就叫他回来当你的私人按摩师,继续伺候你。” “对!”李雅一脸怨毒地说道:“到时候让他给我们按摩、洗脚,不听话就不给他饭吃,哈哈!” “不说这些了,我们别让于主任等急了!” 白宇拉住李雅,兴奋道:“用不了多久,古董市场这片地就会成为我们李氏在荣江建设的首个地产项目了!” “白宇,有你真好!要不是你,我根本没有胆量开发房地产,更不会选中这么好的地段!” 李雅一脸幸福模样,暂时忘记了林难带来的不快。 ...... “哎,好恶毒的女人!” 古董市场外面,林难摇了摇头。 他虽然已经走远,但是听力惊人,李雅和白宇的对话,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袁若麟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无法自拔,笑道:“我的表现怎么样,帮你出气了吧?” “你可以走了。” 林难不但没有高兴,反而还冷冰冰的。 袁若麟不满道:“我帮了你,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说!” “我救你一次,你帮了我一次,就算扯平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林难态度依旧冰冷,他总感觉这个女人对他有点虎视眈眈的意味。 “站住!”袁若麟张开双臂拦在他的面前,气势汹汹地说道:“我有话问你!” “你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一路跟着你?” “我那天救你的时候,警察到场后念了你的身份证。” “还有呢?” “盲人的听力和嗅觉很敏锐,我记得你的声音和......” “和什么?” “和你身上的味道。” “哦......” 袁若麟脸色一红,又好奇道:“你既然早就发现我了,为何没有拆穿?” “我为什么要拆穿?” 袁若麟一阵无语,只好说道:“我没有恶意,就是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可你却为救我丢了工作,真是对不起!” “我接受你的谢意,但不接受歉意。”林难认真地解释道:“王副院长早就想把我开掉了,只是苦于没有借口。” 袁若麟心想这个人倒也老实,问道:“你不仅仅是一位盲人按摩师,你还拥有很厉害的医术,对不对?” “你直接说目的吧。” 林难已经嗅到了麻烦的味道。 袁若麟见他如此聪明,也就不再试探,严肃地问道:“你相信命吗?” 林难感觉气氛不太对,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相不相信缘分?” “喂!”袁若麟翻了个白眼,郁闷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泡你吧?”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相不相信,二十年前,就有人算出来你会救我的命?” 林难没有回答。 袁若麟追忆道:“我五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家里遍访名医也无人能治。后来吴大师出现了,他一针就治好了我的病! 他说我的病是先天*障,属前世因果,我要被邪祟附体二十五载,每五年折磨我一次,才可消除因果,等我年满二十五岁再次发病时,他徒弟就会出现救我......” 林难内心一颤,表面上却笑道:“你该不会认为我就是他徒弟吧?” “难道你不是?” “江湖术士的鬼话偶尔也会蒙对一次,纯属巧合罢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袁若麟一脸失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那我走了。” 袁若麟一边让路,一边自言自语:“其实,本来我也是不信的,可是吴大师留下东西给我,说等他的瞎......盲人徒弟出现的时候让我转交......” “东西在哪?” 袁若麟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林难的那一对大墨镜几乎贴在了她脸上。 “呃,我......我纯粹是好奇。” 林难很尴尬,连忙后退。 “哈哈......” 袁若麟笑得很开心,一脸玩味地盯着林难。 林难知道戏演砸了,尴尬道:“我师父的仇家比较多,所以,你懂的......” “跟我走吧。” 袁若麟笑得越发得意,潇洒地向停车场走去。 林难虽说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跟在后面。 那位吴大师,确实是林难的师父。 他之所以不想承认,是感觉袁若麟神神秘秘的,不像是只为了感谢他那么简单。 袁若麟开了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行驶在路上很拉风。 林难问道:“我师父让你转交的是什么?” “一块石头,就在我家里。” “哦......” “你能帮我救一个人吗?” “这算是交易吗?” “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你如果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林难不为所动,淡然道:“天底下的病人多了,我一个瞎子救得过来吗?” “你现在离婚失业,就不想赚一笔钱吗?” “有这好事?” “只要你肯出手,无论能不能治好,我都会重谢!” “对方的身份不简单吧?” 袁若麟诧异地看了眼林难,点头道:“她身份特殊,病也古怪,所以不方便公开,只是在私底下找了一些医生,结果都医不好。” “我要治好了,不会被灭口吧?” “你想哪儿去了!”袁若麟无语地瞪着林难:“我劝你少听点小说,免得胡思乱想!我和你说实话吧,她......她是荣江一号的女儿!” “哦。” 林难依旧很平静。 “那可是荣江一号啊,你就一点不激动?” 袁若麟很失望,原本以为能吓他一跳呢。 “哪怕他是大夏一号,和我这个瞎子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没有一点上进心,难怪李雅要和你离婚!” 袁若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也不想想,你若把她治好了,前途一片光明,不但能回医院,还能报复开除你的医院领导!” “你若被狗咬了,还会反过来咬它一口吗?” 袁若麟气得小手握拳,冲着林难的墨镜挥了挥,苦口婆心地劝道:“侯叔叔很受上面器重,万一他将来登顶,封你一个国医的称号什么的,你前妻还不后悔死啊?难道,你不想向她证明你很厉害吗?” 林难依旧很平静,淡淡说道:“人是活给自己看的,没必要向别人证明什么。另外,我不恨李雅,这三年是我欠她的。” “你怎么......” “你想说我很贱,是舔狗,对不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明白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还不恨她,你到底欠她什么?” 袁若麟一想到李雅之前侮辱林难的话,她一个外人都受不了。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想从林难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可对方那波澜不惊的脸庞让她失望了。 “有人!” 林难突然大叫一声,按住方向盘轻轻一拐。 一个小男孩突然横穿马路,法拉利贴着他的身边冲了过去。 “吓死我了!”袁若麟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幸好有你,要不然......” 袁若麟突然瞪大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 “吱!” 她一脚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盯着林难问道:“你能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