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前的最后一个春节。 老婆陆雪诗和她的男闺蜜办了婚礼。 两人在众人祝福里交换戒指、亲密拥吻。 我因为肝癌吐血,不小心打翻了交杯酒。 陆雪诗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我一巴掌,骂我恶毒得该去死。 “凌瑞有抑郁症,他只是渴望有人爱他一次,你至于这样恶心人吗?” 可她不知道。 我肝癌晚期,只能活一周了。 后来我真的如她所愿死了,把遗体捐献给了医院。 陆雪诗却跪在我遗体旁,疯了一般求我回来。 ...... 婚礼上。 凌瑞促狭地看着我: “这位女方的哥哥。麻烦替我们新婚夫妻,倒一下交杯酒吧!” 陆雪诗依在他怀里,笑得温柔甜蜜。 他们的朋友欢呼,准备看我这个正牌老公的笑话。 我费力端起酒瓶,可肝猛地一痛脚底发软,砰地摔倒在台上。 交杯酒都洒了。 我喉肺不受控制地呛出来一口鲜血。 鲜血沾染到了陆雪诗洁白的婚纱上,很是刺眼。 瞬间,在场宾客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凌瑞脸黑了下来,激动地质问我:“你他妈究竟要干什么!” 陆雪诗看着他迅速红起来的眼睛心疼极了。 没等我爬起来,就猛地给了我一巴掌,脸上写满了嫌恶和愤怒。 “凌瑞有抑郁症!他只是渴望有人爱他一次,你至于这样恶心人吗? 跟你说了多少次,我跟凌瑞只是闺蜜,要是我们真有什么,哪还轮得到你。 怀疑什么?无不无聊!你真是缺爱没人爱,恶毒得该去死!” 我跪瘫在地上,虚弱解释:“雪诗,我生病了,不是故意的......” 而且,我确实快死了,还有一周。 陆雪诗恶心得翻起白眼,凌瑞像被刺激到,突然举起三层高的婚礼蛋糕,大力向我砸来。 又拆开红酒,稀里哗啦往我身上倒。 最后把酒瓶往我头上砸碎。 “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婚礼!” 一时间,我身上都是绵腻奶油,冰凉的酒液黏稠着玻璃碎片,狼狈得不行。 陆雪诗冷漠地扫我一眼,便牵着凌瑞离开,而围观者则对着我不断攻击。 “这人是想做男小三吧!怎么这么恶心,毁了人家婚礼!” “反社会人格吧,见不得别人幸福的人渣。” “陆雪诗和凌瑞真是可怜又倒霉,遇到这样的朋友,太贱了。” “凌瑞夫妻俩还是太善良,换我得报警!” 可明明,我跟陆雪诗才是合法夫妻。 我心底一阵苦涩。 这时,陆雪诗叫来了安保人员把我以“破坏婚礼现场”赶出了会场。 我顶着一身狼狈,捂着疼痛难忍的肝,一瘸一拐地打车回家。 一进家门,是一整片的照片墙,密密麻麻999张的爱心。可没有温馨和爱意,因为主角都是陆雪诗和凌瑞。 他们俩经常一起旅游。 出门酒店都是一间房,吃喝也毫不避讳,甚至在我们家还有凌瑞的房间。 每次我吵架理论,都只会被陆雪诗以“男闺蜜”推回来。可我跟她几乎没有合照,也不会一起旅游。 陆雪诗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回家,我清楚地看见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陆雪诗纳闷:“你怎么没给我准备醒酒汤和胃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