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蜜月旅行登机前,老婆忽然对我说,“我去给你买两个橘子,你在这等着我。” 可六个小时过去,我却收到一条香艳视频。 老婆已经落地巴厘岛,在我预定的海景房里和男实习生吻得难舍难分。 我直接将这条视频转发给她。 “你是到巴厘岛买进口橘子了吗?” 她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公司上市在即,你别整天想着玩,蜜月行等下次吧!” 背景里也传来实习生的口哨声。 “有些联姻对象真是没有自知之明,真以为有钱就天下无敌了?” 我气急冷笑,有钱到底能不能无敌。 咱们可以试试看。 1 我包下半个月内从巴厘岛回国的所有航班。 既然江梦不想见到我,那就永远都别回来了。 十分钟过后,江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吴廷,你疯了吗?三天后公司就要上市签约,我如果不能按时到场,你知道会有多少损失吗?” “赶紧叫他们重启航班!” 她暴怒的语气中夹杂着焦急,我却淡淡的笑出声。 “你不是说永远都不想见到我吗?我只是实现你的愿望罢了。” 没等到她的回答,透过听筒传过来的是胡伟委屈不已的声音。 “姐姐,都怪我贪玩,是我不好,我去给吴哥道歉吧。” 江梦打断他的话,强压着怒气跟我解释。 “我只是带弟弟出来玩,忘记跟你说了,你不要闹了。” 听完她的解释,我忍不住讥讽道,“是啊,那你们就好好玩,我再帮你们报一个双飞团。” 她终于克制不住低吼出声,“吴廷!你到底想怎么样!” “要么他离开公司,要么公司倒闭。你自己选!” 半小时后,我收到了胡伟的解雇通知书。 我立刻通知航空公司,“重新开放返程通道。” 接着,我给江梦发了一张照片。 里面是她在公司的几个心腹都被开除的证明文件。 “江梦,记住我的底线,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再挑衅我,后果自负!” 江梦没有回复我。 我知道她现在肯定恨极了我。 但我心中的怒火更盛。 她根本不知道我为这次蜜月旅行付出了多少,甚至推掉了所有的项目会议。 我原本以为,我们能借着这段旅行,重温最初的甜蜜与幸福。 毕竟,当初是她求到我外婆面前,坚持要我娶她,还声称她早已暗恋我多年。 外婆见她情真意切,就松口让我考虑考虑。 否则以她的出身,如果不是这么执着,这辈子恐怕都难以与我相配。 婚后这些年,她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对我父母孝顺周到。 我应酬晚归,无论多晚她都亮着客厅的灯等我,桌上总温着一碗醒酒汤。 就连我随口提过一句喜欢的老茶,她都能跑遍全城的茶铺找回来。 因此我逐渐相信她说的暗恋多年是真的,也慢慢对她动了心。 多年来,我们琴瑟和鸣,外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没想到,她如今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打破了这份宁静。 2 第二天,我特意提前结束了工作,开车到机场接江梦回家。 我靠在车门边,耐心地等着。 手机上没有江梦的回复,我只当是在飞机上没有接收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飞机落地的时间已经到了,江梦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 打电话过去,还没响几声就被挂断。 原本心里笃定她会乖乖跟我回家,现在开始动摇了,一股烦躁直往上冒。 家里保姆给我打来电话,支支吾吾地说,“先生,太太带了一个陌生人回家......” 我察觉出不对劲,赶忙回了家。 一进门就看见,满地凌乱的衣服和沙发上正在**的两人。 门锁归位的动静惊扰了他们,江梦这才看清是我。 她慌乱的拉起衣袖,头发都没整理好就急促的对我说,“你别误会,这是个意外。” 我冷笑一声:“意外?那我怎么没见你在大街上意外裸奔?” 江梦脸上带着怒色,还没来得及发作,她身后的胡伟手忙脚乱地去抓散落在一旁的衣服。 “对、对不起。是我不该出现在这里,我马上就走。” 他声音发哑,带着未褪尽的喘息。 显然是还没从刚刚的激情中回过神来。 可我却从他捡衣服的动作中看见他脖子上戴着的平安符。 我心里一跳。 我和江梦刚结婚时,她总念叨熬夜加班,把她身体都累垮了。 我担心她,特意去城郊的古寺,一步一叩首,从山脚跪到山顶求来平安符。 她当时还惊喜地抱住我,说一定会贴身戴着,绝不离身。 我强压着怒气,紧盯着他,冷声开口:“把你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 他却只是一脸委屈地望着江梦。 我径直走过去,按住他的脖子,试图取下那枚平安符。 江梦一下把我推开,满脸怒气的看着我:“吴廷,你有病吧,还想动手吗!” 毫无防备的我撞在茶几桌角,小腿前侧传来钻心的痛。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老婆,“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平安符会在他身上!” 老婆眼神躲闪,下意识反驳我,“你凶什么?小伟他身体不好,我把这平安符给他戴戴怎么了?” 她看了看我语气满不在乎“不就是个小玩意吗?至于这么较真吗?” “小玩意?”我气笑了,“那是我一步一叩首为你求来的!你现在居然给了一个外人?” “他这是偷!我现在就报警,告他盗窃!” 江梦猛地拔高声音,取下平安符狠狠地扔到我脸上。 “你疯了?一个破布袋子而已,谁稀罕!” 红布边缘的硬角划过脸颊,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 我伸手一摸,指尖沾了点血。 我低头看着渗出来的血珠,只觉得可笑。 江梦看到那一抹红,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又若无其事。 她别过脸,声音冰冷,“你自己在这好好冷静一下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拉着胡伟往外走。 3 门“砰”的关上,只剩下满室的冰冷。 我僵坐在沙发上,结婚三年,我是真心喜欢过江梦的。 可她呢? 为了一个认识还不到一个月的实习生,一次次践踏我的真心。 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更不会再回头了。 我联系了律师到附近的茶馆拟定离婚协议。 “财产分割这块,你们有提前商量过吗?”律师递过来一张表格。 我盯着“共同存款”那栏,心底闪过一丝犹豫。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猛地从手机里炸开,是家里的动物异动报警器。 我手忙脚乱点开监控画面,只觉一股血气冲上头顶。 屏幕里,胡伟站在客厅中央,一只手捂着流血的胳膊,脸上满是戾气。 嘴里大骂,“贱猫,居然敢抓伤我!” 说着拿起绳子把我养的猫莱莱死死地吊着。 莱莱悬空晃荡,徒劳地蹬着腿,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哀鸣,眼看就要断气。 他似乎察觉到监控探头微微转动,故意开口道: “梦姐,它好像没气了,怎么办啊,吴总回来不会怪你吧?” 他面前的江梦小心翼翼帮他包扎伤口,闻言头也没抬一下。 “你没事就好,这小畜生敢抓伤你,早点死了也好。” 我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律师的喊声被甩在身后。 莱莱,等我,一定要等我回去。 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时我的手还在抖,门一开,客厅静得可怕。 胡伟早没了踪影。 莱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体已经凉透了。 它原本蓬松柔软的金色绒毛已经缠结成团,身上满是干涸的血痕。 就连本该灵活的爪子都诡异的扭曲着。 我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指尖轻触到莱莱僵硬的毛,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根本不敢深想,在我回来的路上,它到底承受了怎样的折磨。 “回来了?”江梦从卧室慢悠悠地走出来。 看我满脸泪水,不冷不淡地说道。 “我知道你最心疼莱莱,但是它把小伟抓伤了,现在还在医院消毒呢!” 说着又瞥了眼地上的猫尸,眉头紧皱满脸嫌弃,“赶紧弄干净,血都蹭地板上了,多脏。” “脏?”我声音发颤,“那是莱莱!当初是你在巷口捡回来的,说要像对我们的孩子一样对待她的!” 她却只是撇了撇嘴,“不就是只畜生吗?死了再买一只就是。”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我的心彻底沉入深渊。 她忽然递过来一叠文件,“把这份文件签了。” 我抬头瞥了一眼,才发现原来是一封推荐信,推荐的人正是胡伟。 见我没理她,她又淡淡的开口道。 “你害的小伟失业了,人家也挺可怜的,正好你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还空着,就让他去吧!” 我只觉得荒谬又心寒,一把推开文件,几乎抑制不住怒火。 “我告诉你,江梦!只要我还是公司的董事,就绝不可能让他进总公司!” 4 说完,我不再看她,抱着莱莱快步走出门。 我找了一处莱莱平时最喜欢玩的一处花园,放上它最爱的玩具,亲手把它安葬好。 看着微微凸起的小土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和江梦之间的感情,也好像和莱莱一样,一点点走向死亡。 还没有从莱莱离开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打开手机就看到铺天盖地的新闻。 江梦竟然用公司的账号发了公告,说我滥用职权,欺压员工,甚至还偷税漏税。 每一件都是莫须有的罪名,却又写得有模有样。 一时间,公司的股价大跌,网上各种指责和谩骂像潮水一样涌来。 “这么大的公司居然也敢偷税漏税!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早就知道这种大公司的总裁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天有眼,赶紧去蹲局子吧!” 随之而来的是江梦的消息。 “只要你答应我之前的要求,让小伟去总公司,我马上封锁这些消息。” 我没回她,她又发来一句,“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清楚。” 我盯着那行字,胸口像被巨石碾过,闷得喘不上气。 她为了那个胡伟,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不惜毁掉我,毁掉我们的公司。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念半分情分了。 她想要鱼死网破,我便成全她,只是这代价,看她和胡伟能不能承担得起! 第二天,公司上市剪彩仪式如期举行。 我知道她会在那里,也知道她在等我的答复。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西装,开车前往仪式现场。 远远地,我就看到她正挽着胡伟的手站在台前,亲密无间,宛若神仙眷侣。 胡伟也看到了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和狂妄,像是在宣告他的胜利。 她的目光扫过来,随即漾起胸有成竹的弧度,大约以为我终于想通了,要向她妥协了。 江梦清了清嗓子,扬起得意的笑。 “各位媒体朋友!现在,我要宣布一个很重要的决定,由胡伟担任公司总经理!” 我一步步走向他们,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周围的记者们纷纷将镜头对准我,闪光灯不停闪烁。 “吴总,网上说你滥用职权,欺压员工的事是真的吗?” “听说江总和你才是夫妻,现在她挽着别人的手,是你们感情破裂了吗?” 无视周围看好戏的声音。 我望着台上的江梦,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们离婚吧。” 她脸上的笑瞬间凝固,瞳孔骤缩,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 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 “另外,你们捏造并传播关于我的虚假信息,已涉嫌违法,相关证据我已经提交给警方了。” “江氏集团的投资全部暂停,我们法院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