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撞死他未婚妻的凶手。 昏迷三年,我在他未婚妻的忌日醒来。 他将我囚禁在阴冷的地下室,逼我做他爱人的替身。 他说我要赎罪,直到他厌倦,或者我再次死掉为止。 我没有记忆。 脑海里只有破碎的画面。 画面里,我开着车撞向那个女人。 她穿着白裙,在血里对我笑。 “我恨你。” 画面里的我说:“我更恨我自己,为什么没能一起死。” 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我的记忆。 他看我的眼神里,恨是真的,但那恨意底下,似乎还藏着别的东西。 直到他把我按在床上,想掐死我的那天,我终于看到了冰山一角。 1 我被锁在一间阴冷的地下室。 管家王妈领着我,打开一间房。 房间里全是衣服,清一色的白裙。 “这是苏小姐的衣帽间。”王妈说:“先生吩咐,你以后只能穿这里的衣服。” 我拿起一件,料子很好。 我没有记忆,但我知道这件衣服很贵。 王妈看着我:“尺码都是一样的,苏小姐的身形,和您一模一样。” 我脱下身上的病号服。 背后有一面镜子。 镜子里的人很瘦,脸色苍白。 脸上,有一道疤,很丑。 我穿上那条白裙。 王妈的眼神动了一下,她说:“很像。” “只是可惜了这张脸。” 晚上,长条餐桌只坐了我和陆沉渊两个人。 桌上四菜一汤。 清蒸鱼,白灼虾,上汤娃娃菜,还有一碗豆腐羹,都很清淡。 “晴晴不喜欢油腻。”陆沉渊说。 他给我盛了一碗汤:“她吃饭前,喜欢先喝汤。” 我拿起勺子,手在颤抖。 我没有记忆,身体却像有自己的意志。 它在抗拒。 抗拒这碗汤,抗拒这个身份。 陆沉渊看着我,皱起眉头:“你在抖什么?”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在心虚?”他问。 我低下头。 “三年前,你开车撞死她的时候,手抖了吗?”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捏住,疼得喘不过气。 我拿起碗,把那碗汤喝了下去。 很烫,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我放下碗。 “现在,吃饭。”他说。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 下一秒,胃里翻江倒海。 我冲进卫生间,吐了出来。 连同那碗汤,还有黄色的胆汁。 我扶着墙,站不起来。 陆沉渊站在门口。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没有动。 “林晚。” “晴晴从不吃鱼,她对海鲜过敏。” 他皱起眉头:“你连这个都忘了。” “不。” “你不是忘了,你是在向我示威。” 他走进来,抓住我的头发,把我从地上拎起来。 头皮传来剧痛。 他把我按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冲在我的脸上。 “看来,你需要长点记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