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有这位“人形净化器”在,白家官场再也不发愁了。 用不着我这个“没用”的老猫。 可他们记不得,上一世我为了揭穿这女子是厄运之源,被他们合力打断了根骨,千年修行毁于一旦。 魂飞魄散之即我燃烧气运,撕裂时空。 如今我重生而来,看着他们将厄运当成宝贝,我决定不再理会。 毕竟,免费的‘净化器’,总要付出亿点点代价。 ...... 前厅里,大哥白砚川一身朱红官袍腰佩玉带,正端坐在太师椅上。 他身旁站着一个陌生女子,南疆装束眉眼如画,此刻正用帕子轻拭眼角。 “白小月,你也知道如今我白家势力愈发强盛,需要更强的助力。” 大哥白砚川开口,声音充满了冷漠。 “这位是苏清夜姑娘。” 我望向那女子,她冲我露出个柔弱的笑。 “白家现在不需要你了,你...懂吗!”白砚川话锋一转,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白砚川继续说:“苏姑娘有吸纳厄运的神通,我白家从此官运亨通,再不需要你这头只会嘶鸣预警的畜生。” 畜生,千年守护,在他口中竟成了“畜生”二字。 这些话,尽管我上一世已经听到过一次,但再次听到还是会止不住的心寒。 二哥白砚舟从屏风后走出,手里提着个麻袋,哗啦一声倒在地上。 那些玉器珍玩滚了一地,都是我千年来的供奉。 每一件都沾染了我的灵气,是白家气运昌盛的根基。 “砸了。”白砚舟挥手。 下人们抡起锤子,玉器应声而碎。 我看着那些碎片在阳光下闪烁,心头的愤怒更胜。 既然这白家人宁愿和灾源相处,那我也不必再留念了。 你们的死活由于我何干。 “我的白泽令呢?”我正了正表情向白砚舟问。 白砚舟从袖中掏出那枚与白家气运相连的玉令,随手扔在泥水里。 “这破玩意儿,留着也是晦气。” 苏清夜这时走到我面前,泪眼朦胧地说:“月儿姑娘,委屈您了。只是我初来白府,实在担心自己德薄,怕护不住白家的荣华富贵。” 她这话说得柔弱无骨,可我分明从她眼底看到了得意的光。 “苏姑娘多虑了。”我垂眸看着泥水中的白泽令。 “既然白家不需要我,那这千年契约,也该了结了。” 我抬手,隔空一斩。 “砰!” 白泽令应声碎裂,化为齑粉。 剧痛瞬间撕裂灵魂,我吐出一口心头血,血珠滴在青石地面上,发出嗤嗤声响。 但千年枷锁脱落的轻松感还是涌上心头。 我守护白家千年,修为不进反退,从这就可得知白家的灾祸到底有多重。 苏清夜立刻惊叫一声,跌坐在地:“好可怕的煞气!” 白砚舟厌恶地看着我:“还不滚?留在这里只会给白家招灾。” 我抹掉嘴角血迹,最后看了眼白府。 笼罩在屋檐上千年的祥瑞金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重的黑色煞气。 我转身向外走去。 身后传来白砚川不耐烦的声音:“清夜,你身子弱,快回房休息。” “是,大哥。”苏清夜的声音娇滴滴的。 我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正冲我露出个隐藏在泪光下的笑,那笑容得意而阴毒。 我也笑了。 踏出白府大门那一刻,我听见身后传来瓦片坠落的声响。 回头一看,白府正门上方的“瑞兽呈祥”四个大字,已然坠落了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