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他就把她母亲关进斗兽笼,被藏獒咬一口,就撕碎她一件衣服。 霍昭寒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望向笼中的宋母。 在她周围,凶恶的藏獒露出锋利的獠牙,不怀好意的男人们吹着下流的口哨。 触目惊心的血痕越来越多,宋母身上的衣衫也一件件脱落。 “没想到宋晚榆漂亮,她妈也是风韵犹存。” 数不尽的污言秽语中,伴随着宋母凄厉的惨叫。 而霍昭寒置若罔闻,左手轻抚着宋晚榆的头顶,右手则拿起一把剪刀,贴近她雪白的脖颈。 “晚榆,”他唤着她的名字,透着几分温柔缱绻,“你亲自动手,还是......要我帮你?” 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顺着宋晚榆的脊背攀升,激起浑身战栗。 她想不通。 因为她的胸针勾断了何岁妍的一根发丝,霍昭寒就要逼她剪掉及腰长发? 而她不同意的代价,一次比一次惨重。 第一次,他让她向何岁妍道歉,她不肯。 第二次,他动用家法,抽了她99鞭,她还是一声不吭。 而这次,他下了死手,用她母亲的性命逼她低头。 “霍昭寒,”她声音轻轻颤抖着,“你明知道我妈妈......当年被人欺辱过。” 他不悦地啧了声,眼底像淬着寒冰:“所以呢?这不是你欺负妍妍的理由,你明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 宋晚榆的心猛地一痛,瞬间泪眼模糊。 对啊,她明知道。 眼前的霍昭寒,早已不是她熟悉的恋人。 失忆前后的他,判若两人。 面前的霍昭寒,正戳着她的痛处,拿母亲作为威胁,只为了让她给何岁妍赔礼道歉。 “霍昭寒,”她哽咽着哀求,“这样下去,我妈妈会死的。” 他无动于衷,眸中浮冰浅动:“霍家不缺丧葬费。” 话落,宋晚榆拽着他衣角的手收紧又松开,万念俱灰。 她才明白,她和霍昭寒的爱情,埋葬在记忆恢复那天。 接过剪刀时,宋晚榆指尖冰凉,刀刃的寒光中,映着她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 她的骨节攥到泛白,蓦然想起两年前和霍昭寒的初见。 那天,她成功竞选舞台剧女主角,和母亲笑着走在回家路上。 突然,霍昭寒倒在她们面前,面无血色,额头滚烫。 她央求母亲,把他带回了家,亲自照顾了一夜,直到高烧退去。 “你是谁?”她问他。 可无论问什么,除了名字,他只是摇头。 她要报警送他离开,转身之际,却被他小心翼翼拽住衣袖,“求你......不要赶我走。” 她心软了。 但宋母极力反对,她说来路不明的男人,始终是个祸患。 可偏见抵挡不住爱意,宋晚榆沉溺在霍昭寒的温柔里。 他会陪她练舞到凌晨三点,一手替她拎着舞鞋,一手将她横抱在怀,稳步朝家走去。 他最喜欢她跳舞时长发飘飘,总会埋进发丝嗅她的味道,不厌其烦地为她吹头按摩。 甚至会为她透支身体打十份工,只为将那顶镶着彩钻的皇冠戴到她头上。 耳鬓厮磨时,他喜欢和她十指相扣,一遍遍倾诉着我爱你。 更让她脸红心跳的,是母亲不在家时,他让她全身沾染他的味道。 她意乱情迷时溢出嘤咛,他便再度覆住她的唇:“晚榆,好想娶你。” 而母亲松口的原因,是一年前她坠落舞台,短暂失明。 霍昭寒便戴上眼罩,装作盲人,一个人走遍房间每个角落,把任何可能磕碰到她的地方,亲手安上防护,寸步不离地照顾她。 那一刻,她觉得此生非他不可。 直到领证那天,钢戳盖下前一秒,他恢复了记忆。 片刻间,近十辆豪车有序驻停,保镖鱼贯而出,恭敬地喊着霍总。 她才意识到,原来霍昭寒就是传说中杀伐果决的京圈太子爷。 只是一朝被人算计,恰巧被她所救。 怔愣间,宋晚榆盯着霍昭寒,久久出神。 难怪他气质矜贵,举止得体,原来他们之间,早就是云泥之别。 恢复身份后,他逼她搬进别墅庄园,珠宝首饰,高定礼服流水似的送到她面前;私人飞机、贴身保镖随时供她差遣。 霍昭寒看似爱惨了她,却绝口不提他们的婚事。 宋晚榆骗自己,他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直到那天,身着白裙的何岁妍哭着扑进他怀里。 曾经只许她碰的男人,稳稳接住何岁妍,柔声细语地哄着,他们亲昵熟稔的模样,嘲笑着她的愚蠢。 她常听管家提起,何岁妍是他失忆前资助的女大学生,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是何岁妍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可宋晚榆看得真切,霍昭寒眼底失而复得的疼惜,做不了假。 家世、阶级、身份...... 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一堵高墙,难以逾越。 她只是普通人,却不想自甘堕落,沦为他豢养的金丝雀。 爱让人自卑,宋晚榆生平第一次,想和霍昭寒一拍两散。 咔嚓—— 承载着她爱情的发丝,还有她酸涩的回忆,随着剪刀的开开合合纷纷飘落。 发落,心死。 “满意了吗?”她眼底死寂一片。 许是她眼底的悲切太重,霍昭寒眸子划过一丝不忍。 但那点不忍在收到何岁妍的消息后,瞬间烟消云散。 他让助理将头发细心塑封好,接过后,匆匆就想离开。 “霍昭寒!”她拦住他,“放了我妈妈,你答应过的。” “碰过她母亲的,手剁了,”他眸光冰冷,沉声命令:“顺便找个医生,别让人死了。” 助理点头应下。 宋晚榆跪扑到母亲身边,哭得直不起身。 宋母身上的布料单薄至极,堪堪蔽体,裸露在外的肌肤,从原本的莹白如玉变得鲜血淋漓。 她紧抱着母亲,躲避着那些人恶心的触碰,耳边骂声一片:“霍总爱的是何小姐,你装什么清高!” 她眼眶酸胀,察觉到母亲的呼吸渐弱。 突然,咔嗒一声,笼锁坠落。 宋晚榆瞳孔骤缩,被人猛推一把,下一秒,母女就要落入藏獒的血盆大口。 “妈!” 惊叫间,宋母推开女儿,獠牙瞬间贯穿手臂。 而宋晚榆倒在血泊中,眼底猩红一片。 ...... 整整一晚,宋母才抢救回来。 宋晚榆守在ICU内,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母亲,泣不成声。 她不是没试过逃走。 可霍昭寒满脸阴郁,把她按在床上惩罚了一次又一次。 庄园每个角落都被安上监控,24小时都有人对她严加看守。 他说,他和何岁妍只是资助关系,让她不要无理取闹。 “联系他。”宋母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强撑着报出一串号码,“只有他,能带我们离开。” 宋晚榆颤抖着拨通电话,直到对面说了一声“好”,她才明白,母亲做出了多大牺牲。 办好签证和母亲出院的时间,都在一周后。 而这次,她要彻底和霍昭寒一刀两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