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救了他的林苏月,他发誓再不会松开她的手,与她定下终身。 直到恢复记忆,他才想起他和未婚妻池南雪的七年热恋。 他丢给林苏月一笔钱,让她从此消失。 回到池南雪身边后,他绝口不提车祸后的事。 直到重办婚礼的这天,林苏月挽着一个老男人的手出席婚礼。 他抛下池南雪,拉着林苏月质问她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既然不能嫁给你,那么和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池南雪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紧紧将她拥进怀中。 “没有我的允许,你谁也不能嫁!” 两相对望,贺行舟有片刻的呆愣,就连揽着林苏月腰的手都忘了放下。 “南雪你别误会。” “我爱的人只有你,我只是不想苏月用一生开玩笑。” ...... 池南雪垂首,敛下眸中那一抹痛色。 “我知道。” 林苏月抹去眼角的泪,咬唇看向她。 “我不是有意破坏你和行舟的婚礼,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可以走。” 说完,她踉跄几步往后倒去。 好在贺行舟眼疾手快,将她揽入了怀中。 “苏月,你怎么了?” “只是捐肾的副作用而已。” 她面色苍白,连着喘了几口气。 贺行舟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林苏月脸色越来越差,他慌忙抱着她往外奔去。 “苏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 看着贺行舟的背影,池南雪心中一痛。 她跟着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却也没能抓住他的衣角。 此时身旁有人走了过来,小声问着。 “婚礼还举行吗?” 她嘴角勾勒起一抹苦笑。 这个本该是她一生中最喜悦的日子,贺行舟却让她成为了整个港城的笑话。 她深呼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痛感强压下去,走进宴会厅给这场闹剧收尾。 池南雪回到家时,房间灯亮着门也微微敞着。 林苏月躺在凌乱的婚床上,贺行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突然起身挽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 贺行舟的手僵在半空中,最终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脚下也如同灌了铅一般让池南雪怎么都迈不出一步来。 还是贺行舟率先发现她。 “你怎么......淋雨了?” 他语气有些不自在,走近些才发现池南雪身上已经被雨水淋透。 他拿过毛巾像是想和从前一样为她擦拭头发,就见她就往后退了两步。 手僵在半空中,贺行舟的心也跟着落了一拍。 发现她视线停留在旁边的婚纱照上,贺行舟面上更是添了几分讪讪。 “婚纱照刚刚差点砸在苏月身上,我只好先取下来。” 和婚纱照是贺行舟亲自挂上去的。 挂好后她开玩笑说:“如果砸下来怎么办?” “那我就用肩扛着,再给挂上去。” “反正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婚纱照蒙尘,就像不会让我们的感情变质。” 池南雪手紧紧攥成拳,指甲陷入肉里这才终于找回些许理智来。 “婚礼......” 她才刚开口,林苏月捂着嘴咳了起来。 连着几下,竟咳出血来。 “行舟,我是不是要死了。” 贺行舟忙将她从床上抱下来,一边急切地往外走去,一边轻声哄着她。 擦过池南雪时,林苏月的腿一撞。 眼睛正巧刮过门框,血水顺着池南雪眼角滑落。 贺行舟淡淡扫了一眼。 “南雪你这只是小事,我先送苏月去医院。” “她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在这样,我绝对不能让她出任何事!” 看着贺行舟渐渐模糊的身影,池南雪自嘲地笑了笑。 从前哪怕她只是划破手指,都会紧张的人,如今却只是说这是小事。 那么究竟要多大的事......才算大事。 还是只有林苏月的事才是大事。 随手擦拭掉眼角的血,池南雪强撑着不适往书房走去。 桌上还摆着之前他们亲手写的喜帖。 “南雪,我想要和所有人分享,能够娶到你的喜悦。” 她轻轻拂过他一笔一划写下的两人名字,恍若一切都还没因那场车祸发生变化。 窗外的风吹过,喜帖被吹落一地,压在最下层的书信展露了出来。 「挚爱林苏月。」 足足十八封。 池南雪的手一僵,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流动。 她对贺行舟是一见钟情。 但那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林苏月。 她只能将这份喜欢埋在了心底。 直到那个大雨的夜,贺行舟站在林家门口苦苦哀求,却只是得到一句。 “苏月已经订婚了,你走吧!” 他转头看向她。 “池南雪,你喜欢我?” “啊?” “我们在一起吧。” 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就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说,她不过是贺行舟用来刺激林苏月的工具。 直到他和她求婚。 她以为她终于捂热了这颗心。 可原来,他心中的那份炽热从不是为她。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晕染开喜帖上「池南雪」三个字。 池南雪捡起地上所有喜帖,一把火烧了干净。 火光中,她垂眸回复邮件。 「确认一个月后赶往海外深造,进入研究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