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瑾找到我时,我和贫困生正在被活埋。 男人疯红了眼跪在坟坑前徒手挖土。 “乖乖别怕,我来了。” 双手挖到流血,痉挛抽搐。 可我和贫困生身上土被挖完后。 沈修瑾却越过我,抱起身旁的贫困生。 愣怔之际,又一脚把我重新踹回坟坑。 “姜绵绵,你就这么贱,非要拉着夏黎和你一起死是吗?” “既然想死,你就在这里呆个够!” 疼痛蔓延全身,有人趁机立刻拿起铲子往我身上泼土。 “你那好老公不救你,今天就等着为我儿子陪葬吧!” 坟土盖住口鼻,窒息到濒死时。 我突然钻土而出,三两下干倒众人。 转头拨打电话,看向视频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雇主,五年之约已到,我会马上回去。” 1. 视频里的女人好奇地问我。 “林铮,你不是为了沈修瑾准备顶着我的脸替嫁一辈子的吗?为什么突然改变念头了?” 苦水蔓延到舌尖,我笑不出来。 “他不爱我了,我没必要留。” 挂断电话,车停在了沈家。 拖着几近粉碎的双腿回屋,夏黎突然端着一碗酒笑嘻嘻过来。 “老师,快喝这碗药酒,这是沈先生为你亲自酿的为你疗伤呢。” 亲自为我酿的...... 心口突然触动,我下意识端起酒喝下去。 “这里面怎么会有血腥味?” 女人只是天真地笑着。 “因为这是用你的小蛇酿的蛇酒呀!” 脑子像是突然炸开,一片空白。 手中的酒碗滑落,摔下去,徒留一地碎片。 我立刻回屋找小蛇,蛇笼里没有影子。 “姜老师!你找什么呀,你的小蛇在这里呢!” 我不可思议回头,我养了七年的小蛇就这么被活生生泡在酒罐里。 “夏黎!你怎么敢!” 浑身汗毛竖起,胸口因为怒火上下起伏。 夏黎眼睛瞬间蓄满泪水,看向走来的沈修瑾。 “沈先生,老师没有喝酒,我知道我脏,不配得到老师原谅......” 沈修瑾拧着眉,重新倒了一碗酒。 “姜绵绵,喝。” 我像是在看疯子:“沈修瑾!你凭什么要把我的小蛇酿酒!那是陪了我七年的家人!” 男人只是讥讽地看着我。 “姜绵绵,你配提家人吗?当初你把夏黎送去蛇岛被万蛇咬成剧毒时,怎么没有想到家人!” 眼前一片模糊,我满眼失望地看着他。 两个月前,夏黎突然提出要去蛇岛做研究。 我再三劝告,她却偷偷独自前行。 找到她时,女人身上缠了十几条毒蛇,人也被咬得神志不清。 而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哭着污蔑我。 “姜老师,你为什么要送我去蛇岛研究!” 我百口莫辩,沈修瑾一心以为是我做的。 冷战两个月,直到我和夏黎被绑架。 我哭得全身颤抖,沈修瑾烦躁地偏头。 “姜绵绵,你有什么资格哭?你把夏黎害得寿命缩短二十年,配哭吗?” 哭着哭着,我突然笑了。 “我不配,沈修瑾,我们离婚吧。” 夏黎顿时眼神放光。 “绵绵姐,是因为宋师兄吗?你为了他要离婚?” 这是夏黎第二次污蔑我和男人通奸。 上一次污蔑时,我被沈修瑾送进蛇岛被毒蛇惩罚。 直到我身中剧毒,他才救我回去 我的沉默成为了承认。 沈修瑾突然转过头,大手掐住我的脖子,拿着酒碗往我喉咙里灌。 血腥味充斥口腔,我疼得快要死了。 “姜绵绵,我死也不会离婚,你休想找别的男人!” 直到我双目涣散,沈修瑾才松开我。 “夏黎,你今天生日,我邀请了全市的人为你庆生,我们走!” 我被男人摔在地上,泪干涸在脸上。 沈修瑾,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和名字。 2. 我是个专业替嫁员,五年前,接到一项大单。 姜绵绵告诉我只要替她嫁给联姻对象沈修瑾五年,五千万直接到账。 本想拒绝,可听到男人的名字。 我果断答应了她。 嫁给沈修瑾的第一年,我们相敬如宾。 第二年,我们相爱了。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先婚后爱的模范夫妻。 可第五年,我已经决定以姜绵绵的身份陪沈修瑾一辈子时。 他却把资助的贫困生夏黎带回了家。 真正的姜绵绵是研究博士,夏黎是她的学生。 为了隐藏身份,我一次次装下去。 可还是被发现了,夏黎故意与我作对,陷害我,挤兑我。 她说:“姜绵绵,哦不,林铮是吧,既然你可以嫁入豪门,我又凭什么不能。” 回过神,我才意识到已经枯坐在床上一夜。 这时,手机上突然弹出一条新闻。 【震惊!昨晚沈氏总裁免全市市民饭单为夫人庆生!】 配图是沈修瑾在众人的起哄中,把夏黎举高在脖子上观看漫天烟火。 弹幕和评论区都在表示【甜哭了】【磕到了】。 早已流干的眼泪还是不要钱似的往手机上砸。 我知道沈修瑾是为了让我看见。 结婚五年,想勾引他的人无数。 可为了让我放心,哪怕一点点花边新闻,沈修瑾都会撤走。 为夫人庆生,多可笑,全城的人都以为坐在他肩上看烟花的是我。 正要关掉屏幕,夏黎的电话弹了出来。 “姜老师,昨晚我们玩得太尽兴,沈先生喝晕了,缠了我一夜,你别介意啊!” “哦对啦,沈先生今天该主动找你求和了,可你要注意一下他的西装口袋哦,有惊喜!”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麻木地听着。 门铃响起,沈修瑾回来了。 我呆愣着走出去,看见男人手上提着的蛋糕。 “绵绵,你最喜欢的。” 我站着不动,沈修瑾叹了一声气,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 “绵绵,三个月了,我们别再吵了......” “吃了这块蛋糕,我们冰释前嫌好不好?” 我眼睛蓦然红了,切开蛋糕,狼吞虎咽地用手抓紧肚里。 眼泪顺着蛋糕一起吞下去。 沈修瑾皱着眉劝我。 “绵绵,这么吃对胃不好......” 我却像是听不见,吃得更加放肆。 一整块蛋糕吃完后,我扭过头,顺势从男人口袋抽出露在外面的蕾丝内裤。 “沈修瑾,这是夏黎的吧?” 沈修瑾脸色骤然变黑,当场打掉我的手。 “姜绵绵,你又开始了!” “今天是夏黎劝我求和,我才来的,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我一时无言,“我只是不信夏黎。” 迎面而来的是男人再一次讽刺。 “夏黎是我资助的姑娘,姜绵绵,她不偷不抢,和你这种大小姐不一样。” 随后摔门而去,我攥紧拳头,连忙冲进卫生间干呕。 沈修瑾没发现,蛋糕里有我过敏的芒果肉。 吐完,夏黎又打来了电话。 “姜老师,新研究用小白鼠还是灰老鼠呀?” 3 我虽不懂研究,可也知道用研究对小白鼠的危害。 “你什么都别动!我现在去找你!” 二十分钟后,我赶到实验室。 夏黎笑吟吟地拿着针管,手下是五六只被注射不明液体的小白鼠。 每一只小白鼠眼珠凸出,异常狂躁。 没过几秒,它们全都吐血而亡。 眼前场景顿时震住了我,胃里恶心到痉挛。 “夏黎,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它们是无辜的生命啊!” 夏黎眨眨眼,放下手上的注射剂。 “姜老师,你说什么呢,不过几只死老鼠而已,死不足惜罢了。” 女人眼里毫无羞愧,反倒是对生命的亵渎。 眼看夏黎拿着注射剂继续时,我冲上前一把夺走药剂。 夏黎毫不犹豫松开手,还未反应过来,手上夺走的注射药一下子戳进夏黎递来的小白鼠身上。 这时,实验室的门猛地被人撞开。 沈修瑾带着一大群人踹门而入。 “姜绵绵!你在做什么!” 紧随过来的一大群实验人员和学生们纷纷惊呼。 “姜老师,你怎么能用小白鼠做实验!新研发的6074药剂还未完全成熟,风险巨大,你怎么能这么祸害生命!” “什么老师,她这种虐待动物的人,不配!” 一时间,所有人把舆论风口转向了我。 我双手颤抖,心脏跳到了嗓子眼。 夏黎得意地笑了笑,转头在隐蔽角落,猛地攥紧我的手往她胳膊上扎。 “姜老师!不要扎我!求你了!” 我惨白着脸松手。 夏黎胳膊上已经血肉模糊,因为药剂副作用,伤口四周迅速感染。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 我回过神时,沈修瑾已经冲过来把夏黎抱在怀里。 耳边嗡嗡响着杂音,不,是众人的指责,谩骂。 “沈修瑾,我......我没有做,你信我。” 男人身形滞了滞,回头看我时,眉眼戾气丛生。 “姜绵绵,你真是疯了,虐杀动物,陷害学生,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是我太惯你,把你教的无法无天,无视法律,来人,把她和小白鼠关在一起!” 我瞳孔收缩,慌不择路摇头。 “不可以,沈修瑾,我怕老鼠,你不能这样!” 沈修瑾气笑了:“姜绵绵,你都敢杀它们,有什么怕的!” 说完,四五个保镖上前,把关了100只小白鼠的笼子打开。 小白鼠疯狂逃窜,我吓得尖叫。 “沈修瑾,不要走!我没有杀老鼠,你为什么不信我!” 一声声哀求呼唤中,沈修瑾冷漠地扭头。 在小白鼠朝我爬过来时,我飞快朝实验室大门跑去。 就在碰到大门的瞬间,沈修瑾折返。 在我希冀的眼神里,重重锁上了大门。 “姜绵绵,好好反省。” 4 他的眼神,是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我是个孤儿,被养父领回去后。 他每天用皮带打骂我,不给我饭吃,第99次逃跑下,我跑到了地下室。 老鼠成群,我吓得几近昏厥时,是沈修瑾伸出了手。 “别怕,我带你出去。” 他像个大哥哥一样给我吃喝穿用。 可就在我要去报答他时,男人留学离开。 若不是姜绵绵的联姻,恐怕我这辈子都和他无交集。 可也是沈修瑾,把我拉出深渊,又推进地狱。 屋里传出“吱吱”老鼠声。 我疯狂用手捶打铁门,双手锤到血肉模糊。 外面早已没了声音。 扭头,小白鼠不安地在地上跑来跑去。 我吓得花容失色,在一只老鼠爬上我的胳膊时,我踉跄摔在地上。 肚子磕碰到桌角,喉腔一阵腥甜。 地上不断汹涌而来液体,我失神地摸着手上的血。 我竟然怀孕了...... 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沈修瑾,如果你知道自己孩子被自己害死。 会后悔吗? 小白鼠们还想往我身上爬,我已经没有力气,麻木地看着他们在身上爬来爬去。 凌晨一点,沈修瑾开门时,看见的便是我这幅疯魔的样子。 我双眸空洞,什么也听不见,只呆呆地抱着肚子。 沈修瑾红了眼,咬着牙凶我。 “姜绵绵!你敢死!我就把你从坟里挖出来,尸体示众!” 我注意到他眼角的泪,还是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沈修瑾眼睛格外红。 男人握着我的手,不可置信道。 “绵绵,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我垂着眼不说话,泪水糊了整张脸。 沈修瑾抖着手,小心为我擦泪,一遍遍安慰我。 “绵绵没事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没事......” “你杀小白鼠的事我不追究了,陷害夏黎我也不管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不会了,沈修瑾,这辈子都不会了。 你的恩情,我还完了...... 我胡乱点了头。 沈修瑾以为我不计较了,每天给我喂饭擦身,事无巨细。 我像只布娃娃任他摆布,乖巧到沈修瑾心慌。 可我也知道他每晚都会去看望夏黎。 住院第五天,医院突然大量爆发传染病。 整个走廊都是病人咳到出血的声音。 局势不可控时,沈修瑾抱着我在慌乱中跑出医院。 “绵绵,你坐这辆车,我去救夏黎!” 我身上插着输液管,根本无力反驳。 等到医院所有病人被救完,沈修瑾的救援车也全都塞满。 夏黎来时,已经没有车位。 “沈总,已经没有位置了,不如让夏小姐在这里待一会!” 听后,夏黎顿时咳嗽得喘不过气。 “沈先生,我没事,我不怪老师给我注射药......” 五天前的事情再次被人提起。 沈修瑾脸色难看到极致。 “绵绵,你欠夏黎的,还没有还。” 随后男人把我拽车车门,送夏黎进车。 手上针管回血,我没有防护罩,就这么接触到病毒肆虐的空气里。 “绵绵!我马上就回来接你!” 5 讽刺得望向车开走的背影。 我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就这么一会,我已经感染上病毒。 这时,一声车笛刺入耳目。 真正的姜绵绵匆忙跑来,把我扶向车里。 “林峥,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你快点去S市治病吧,接下来我替你应付沈修瑾!” 我勉强笑了笑,点头答应。 半个小时后,沈修瑾重新回到了医院。 看见站在原地脸色红润的女人,上前就要拉手。 姜绵绵不耐地抽手,“沈修瑾你要不要脸,丢下妻子在病毒门口!” 沈修瑾以为她生气,慌忙道歉。 而我坐在车里,撕下扮了五年的仿生面具。 这次,我和沈修瑾的缘分真的尽了。 ...... 沈修瑾带着姜绵绵回别墅后,夏黎正躺在沙发上,一脸病秧子作风。 “我呸,恶心。” 夏黎讶异地看去,谁也没想到姜绵绵会突然说脏话。 “姜老师,是我不好,你没事吧?” 姜绵绵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女人脸上。 “夏黎,你不配做我的学生,勾搭我老公,污蔑我杀白鼠,你算什么东西!” 熟悉的腔调,熟悉的语气。 脸上蓦地发麻,夏黎瞪大双眼,声音控制不住颤抖:“老......老师,你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