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替首富妻子顶罪入狱三年,出狱当天却被妻子让人丢去荒岛。 只为不让我打扰她和竹马周景深十天后的婚礼。 可婚礼当天周景深却出车祸大出血。 她这才想起来我是熊猫血,派人去荒岛抓我。 可她不知道,我早在入荒岛的第一天就死了。 因为被毒蛇咬伤没得到救治,我眼睁睁看着自己毒发身亡。 就连尸体也已经化成了一具白骨。 傅清月却以为我逃走了,发疯砸钱让媒体在网上放狠话。 “江年!我限你三天内联系我,否则我就把你儿子的血抽干冲进马桶!” 三天后,有渔民找到我的尸体。 到死,我的手上依旧戴着她送我的婚戒。 1 再睁眼,我已经站在了傅清月的婚礼现场。 她一身洁白婚纱,原本幸福美满的脸上却怒气十足。 “必须在一个小时内找到江年,否则耽误了景深做手术,我不会放过你们!” 我自嘲的笑了笑,缓缓飘到她的面前。 三年前,因为她的疏忽,害的工地上死了人,是我替她认罪坐牢。 可她却恩将仇报,害得我惨死在荒岛无人收尸。 现在她想找我? 殊不知,我就站在她的面前。 傅清月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她不耐烦的辱骂,“江年胆子真是肥了,竟然敢不接我电话。” “一个刚坐牢出来的劳改犯,身上没钱,能跑到哪去。” “江年,你最好祈祷景深没事,否则我定将你扔进海里喂鱼!” 跟她结婚三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如此刻薄的话。 在牢里我拼命表现,就是为了早点出来见到她。 就连我被送到荒岛那日,我甚至觉得是歹徒要绑架我威胁她。 到死,我一直盼着她来接我回家。 可现在我才明白,我一直活在谎言中。 我飘到她对面,声音哽咽。 “你找不到我了,因为,我已经死了十天了。” 傅清月暴躁的将水杯砸在地上,溅起的玻璃渣从身体穿过。 “江年,你个王八蛋,无论你逃到哪,我都会将你抓回来!” 傅清月加派了人手,甚至还花钱出动当地的渔民找人。 到了晚上,等到了关于我的消息。 “傅总,当地的渔民说,荒岛上毒蛇很多,他们都不敢轻易上荒岛,江先生会不会......” 傅清月冷笑,“他命硬,哪会这么轻易死掉。” “他一定是躲起来了。” 助理犹豫了下继续说:“可是,十天前有渔民看到荒岛上有人跳海了。” 傅清月的电话掉在了地上也没察觉,眼里都是错愕。 她慌乱的捡起电话,神色有些恍惚。 似无法接受我的离去。 下一刻,医生出来了,傅清月抓住医生询问周景深的情况。 医生说:“血库还有一些熊猫血,暂时保住了病人的性命,不过病人缺血严重,得抓紧调取更多的熊猫血才行。” 傅清月方才对我展现的一丝怜悯,在此刻荡然无存。 只剩下对周景深的担忧。 周景深醒了,傅清月拉着他的手心疼落泪。 “你坚持住,我马上就能找到江年了。” 周景深虚弱一笑,“清月,江年不会愿意给我输血的,我别难过,下辈子我们再做夫妻。” 傅清月拼命摇头,“不,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找到江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刻她觉得,我知道了周景深出车祸,所以故意设计失踪,以此躲避给周景深输血。 “当年他是自愿替我坐牢,我没逼他。” “等找到他,我会让他亲自给你磕头道歉,让他自愿献血,这是他欠你的。” 安顿好周景深,傅清月随即联系了助理。 “你通知下去,谁要能找到江年,奖励一百万。” 助理为难,“可我们真的在海边找到了江先生的鞋,万一他真的掉进了海里......” 傅清月冷声呵斥,“那是他做的伪装!” “你找媒体报道,三天内他要再不出现,我就把可可带到医院,让可可献血。” 2 可可是我们的儿子,她为了周景深,竟连可可的命都不要了。 我围着她着急转圈,想要阻止她,可她却什么也听不到。 傅清月放狠话,“我就不相信,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可可去死。” 我飘去了曾经的家里,四处寻找可可。 却看到可可被保姆关在了小黑屋,可可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脸色发青。 甚至脸上还有隐约可见的尸斑。 我的瞳孔骤然一缩,颤抖着手去触碰可可。 “可可!” 我捧在掌心上宠着的可可,死了。 极度的痛苦让我的魂魄差点分离。 我强忍着悲怆,飘回了傅清月身边。 我赤红着眼睛盯着她,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傅清月打了个喷嚏,不在意的亲自煲了汤带到医院看望周景深。 喂了周景深半碗鸡汤,他的气色好了不少。 “清月,有江年的消息了吗?” 傅清月一顿,摇头,“还没有,不过,有人在海边找到他的鞋,说他很有可能跳海了。” 周景深不可置信,“江年这么爱你和可可,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他不会是知道我们结婚,假死回来报复我们吧。” 傅清月陷入沉思。 周景深脸色难看,“你说,他会不会还知道三年前你公司项目出问题,是我负责的,他知道是替我顶了罪不甘心。” “他心眼小,不然怎么出狱了也不跟你说一声。” “要不是你的人提前跟你汇报,他恐怕就直接来破坏我们的婚礼了。” 傅清月越听,脸色越阴沉。 “我不会让他为难你。” “可可还在我这,他不敢怎样。” “你放心,等找到他给你输血后,我会把他重新送进监狱,让他一辈子都待在里面。” 周景深牵着傅清月的手,声音温和。 “谢谢,我就知道你最在乎的是我。” 傅清月低垂着眉眼,眼底情绪复杂。 “景深,等事情过后,我们的婚礼先取消吧。” 我的目光从震惊的周景深身上移开,落在傅清月身上。 她的眼底闪过我看不懂的情绪。 周景深是跟她一块长大的竹马,两人一向形影不离。 她不记得我的生日,但一定会记得周景深的。 甚至,在我们结婚当天,得知周景深堵车来不了,直接延迟婚礼。 我质问过,但她说和周景深只是朋友,是我太小气。 傅清月叹了口气,将手从周景深手中抽出。 “当年我瞒着江年,他以为是替我坐牢,我本就欠了他。” “更何况我陪可可的时间也少。” “我想着,等安顿好你之后,就回去好好陪陪江年和可可。” 周景深笑得僵硬,“那我呢?” “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忽然在去婚礼的路上出车祸?说不定就是江年做的。” 傅清月皱眉,“不可能,他不会对你动手。” 周景深一脸失落和委屈。 “清月,你好好想想,我先是出了车祸,江年人就失踪了,这一切不免太巧合了吗?” 傅清月沉默了许久,脸色越发凝重。 “我会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我不会轻易绕过他。” 傅清月脚步慌乱的离开。 根本没发现身后的周景深早就换了一副表情。 他阴恻恻的勾起了笑容,“江年,你最好是死了,否则,我会让你活着比死还痛苦。” 我愣在原地,脑子里划过一个惊天的想法。 难道,这一切都是周景深在背后动手脚? 我连忙跟上傅清月,我想告诉她实情,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没用。 傅清月上了车,前往我们以前住的别墅。 自从我坐牢后,她就没再去过别墅,可可都是交给保姆来照顾。 我捂着难受的心口,恨不得立刻告诉她可可没了。 别墅中没有一个人,院子的野草茂盛。 傅清月皱眉,忍不住嘀咕,“奇怪,张姨去哪了?” 3 推开房门,灰尘夹杂着霉味冲进鼻腔。 傅清月捂着口鼻后退。 屋子里空无一物。 傅清月终于意识到不对,冲进屋中四处查看。 发现不管是值钱的还是不值钱的,统统都没了。 只剩下一栋空壳别墅。 她慌乱呼喊,“可可?” 没有人回应。 她想拨打可可的电话,却忽然想起来可可没有手机。 平日她都是通过张姨联系可可。 于是立刻给张姨打电话,却显示电话是空号。 给张姨发消息,得到的只有一个红色感叹号。 上次联系张姨,还是一年前。 傅清月报了警。 警察来到现场,傅清月哭着祈求,“我儿子可可不见了,一定是被张姨给拐跑了,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回儿子啊。” 一个女警打量傅清月,撇嘴。 “你怎么当妈的,儿子失踪了这么久才来报警。” 傅清月想回怼,却找不到合适的话。 女警进了别墅取证,试图找到可可和张姨的指纹。 我飘在女警身旁,着急想领她去地下室的小黑屋。 可可就在那。 女警却往楼上去。 我又飘到傅清月身边,她只顾着哭。 她有空陪周景深,却没时间来看儿子一眼。 如果她能多关心下儿子,可可也不会死! 在我着急无措时,女警终于发现了地下室。 打开地下室的门时,一股腐烂的刺鼻气味传出。 出于办案的警觉性,女警很快意识到不对。 “这里有人!” 开了灯,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角落中缩着的孩子。 傅清月冲上前,待她看清楚孩子的模样,眼泪簌簌落下。 “可可。” 傅清月只觉心脏被针扎穿,脚定在原地。 她颤抖着手抱着可可痛哭。 “据法医检查,你儿子死了至少有一周了。” 傅清月哭着摇头,“不会的,可可出事张姨为什么不告诉我!” 女警冷冷道:“地下室的门,一看就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你口中的张姨,有很大的嫌疑。” 傅清月被可可的死刺激到失去理智,冲女警大声怒吼。 “你们还不赶紧去抓凶手!” “我儿子死了,你们都有责任。” “可可很听话的,张姨怎么舍得杀他,为什么!” “一定是江年干的,江年在故意报复我......” 傅清月哭到晕厥,被送去了医院。 当她醒来时,女警带来了张姨的消息。 “罪犯抓到了,张姨卷钱跑路,将可可关在地下室,她想着你会发现可可,却没料到你一周对可可不闻不问。” “可可是活生生被饿死的。” 傅清月捂着耳朵,“不要说了!” 她精神恍惚,一闭眼梦见的就是可可甜甜的笑容。 可可每次见到她,都会怯生生的扑到她怀中。 “妈妈,你工作辛苦了,你要按时吃饭哦,不让我和爸爸会担心的。” 我看着傅清月哭的痛苦的样子,没有丝毫同情。 是她害死了可可,我永远不会原谅! 傅清月开始筹办可可的葬礼。 周景深坐在轮椅上,出院参加葬礼。 他弯腰将一束菊花放在可可的墓碑前,安慰身边的傅清月。 “清月,你还有我。” 傅清月趴在周景深怀中痛哭出声。 “景深,谢谢你陪着我。” “法医在可可身上发现了好些伤口,张姨竟然背着我虐待可可。” “是我对不起可可,我要是多给可可一点关心,可可也不会死。” 周景深眸光幽深,轻轻地拍着傅清月的背。 “清月,还没找到江年的下落吗?” “可可死了,他却连个人影都没出现,可可的死,会不会跟他有关?” “我记得,张姨是江年给可可选的保姆,他恐怕在三年前坐牢那天,就对你怀恨在心了。” 傅清月眼底满是愤怒,“江年,我要你不得好死!” 此时,助理打来了电话。 “傅总,找到江先生了。” 傅清月从周景深怀中离开,站起,语气冰冷。 “立刻将他带回来见我!” “他躲了我这么久,景深命在旦夕他不来,可可的葬礼他也不来,他就是个畜生,我要他给可可陪葬!” 助理忐忑开口,“江先生他死了。” “我们找到的是他的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