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死死护住女儿,指甲掐进仆人手臂。 女儿受惊大哭,魏廷闻声赶来,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搂住柳竹轻声说:“沐卿无法生育,想要个孩子陪伴,我只能依她。” 柳竹心如刀绞:“可这是我们的骨肉啊!” 女儿还这么小,魏廷怎么忍心让她离开娘亲? 魏廷沉默片刻,道:“你放心,有王妃照看,清欢不会有事。” 他将柳竹扯开,抱起女儿往外走。 “娘!我不要走!”清欢哭喊着,被魏廷捂住了嘴。 柳竹想冲出房门,却被魏廷下令锁在屋内。 她蜷缩在地,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带走。 房门上锁,柳竹扑在门边撕心裂肺地哭喊,直至力竭昏睡。 十日禁足期满,柳竹立刻奔向王妃院落寻找女儿。 隔门望去,见三人坐在亭中。魏廷抱着清欢,正耐心哄她吃绿豆糕:“清欢尝尝这个可好?” 柳竹稍感宽慰,看来魏廷还是疼爱女儿的。 这时梁沐卿伸手:“让我也抱抱清欢。” 魏廷将清欢递过去,清欢却突然挣扎哭喊:“不要!” 梁沐卿强硬抱过孩子,清欢竟抓她头发,惊得她松手,孩子摔在地上。 梁沐卿勃然大怒,扇了清欢一耳光:“小贱人,竟敢对本王妃无礼!” 柳竹心惊,冲进院子抱起女儿,连声求饶:“王妃息怒!清欢年幼不懂事,请您高抬贵手!” 清欢大哭喊娘,柳竹心痛如绞,跪地磕头:“妾身愿代女受罚,求王妃开恩!” 梁沐卿眉梢一挑:“既如此,你便去院外跪上十个时辰!” 柳竹惶然抬头,却见魏廷面色阴沉,似也责怪清欢犯错。 她眼眶发酸,只得去路上罚跪。 王府下人往来穿梭,见她这副模样皆窃笑指点。 而魏廷与梁沐卿在院内饮茶闲谈,商议赏花事宜,谈笑声声传入柳竹耳中,令她泪流不止。 日头渐烈,照得柳竹面色苍白,头晕目眩。 她双腿麻木,膝盖如针扎般刺痛。 就在即将昏倒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扶住她的手臂。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廷......”柳竹虚弱唤了一声,便晕倒在他怀中。 柳竹在自己房中醒来,未见魏廷身影。 她自嘲一笑,晕倒前感受到的魏廷,果然是幻觉。现在的他怎会维护她? 仆人推门道:“柳小娘,王爷命你陪同王妃赏花,马车已在府门外候着。” 柳竹心中燃起希望,终于能再见女儿。 她忍痛跛行至府门,见魏廷抱着清欢。 柳竹心有不舍,但见魏廷面色冰冷,不敢多言。 魏廷不耐道:“还愣着做什么?若不想去,就滚回去!” 柳竹急忙摇头:“我去!” 梁沐卿搭上魏廷的手,娇声道:“夫君,那我们启程吧。” 魏廷小心扶她上马车。 柳竹心中酸涩,艰难爬上一辆旧马车。 行至半路,柳竹所乘马车的轮子突然散架,她险些摔伤。 车夫道:“柳小娘,这车不能用了!” 柳竹惊魂未定下车,想求魏廷带她同行。 可魏廷和梁沐卿的马车早已扬长而去,任她如何呼喊也不曾回头。 柳竹心痛如绞。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无助伫立,心中希望再次破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