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我,眼神里没有歉意,只有不耐烦,“我再说最后一次,跟泽铉道个歉,这事就算翻篇了!” 道歉?向她那个好姐妹道歉? 我看着她维护他的坚决姿态,心底最后一丝期望也彻底凉透。 我缓缓摇了摇头,疲惫和失望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算了。”我的声音异常平静。 “这个婚我不结了,你爱找谁找谁吧!” 说完,我再也无法忍受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转身决绝地就要离开。 “云舟哥!别走!”张泽铉见状,立刻冲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又看向陈芊芊,语气急切:“芊芊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原谅云舟哥了!真的!不能因为我,搅黄了你们的事啊!”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几乎气笑了。 原谅我?他冒犯我在先,现在倒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受害者姿态? “云舟哥,你相信我,”他还不死心,挡在我面前。 举起手故作发誓状,眼神却飘忽不定: “我向你保证,我跟芊芊真的没什么!我们就是纯得不能再纯的好闺蜜,好姐妹!就算......就算芊芊脱光了衣服站我面前,我都一点反应不会有,真的!” 这话像最后一把尖刀,彻底捅穿了我所有的忍耐底线。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保证,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讽刺的冷笑: “呵,是吗?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你这东西留着还有什么用?不如直接剪了,彻底当个姐妹,岂不更干净?” 不再给他任何表演的机会。 我用力甩开张泽铉,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 没走几步,陈芊芊就踩着高跟鞋追了出来,一把拽住我胳膊。 “齐云舟!你非要这样闹吗?” 我甩开她,继续走向停车场。 她跟在后头,声音带着哭腔:“就因为个玩笑?你至于吗?” 坐进车里,车门被重重摔上。 引擎启动的轰鸣声中,死寂在车内蔓延。 突然,她带着酒气的质问劈开了沉默:“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总针对泽铉?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 积压了太久的委屈,愤怒和失望,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抑制,轰然决堤。 我再也忍不住,将这些年她那些不留底线,毫无分寸的偏心,一桩桩,一件件地嘶吼出来: “你记他的生日比记我们的纪念日都清楚!” “他一句想吃甜品,你能跑遍大半个城市给他买回来!” “在我们约会的时候,他一个电话你就能抛下我去陪他......” “永远先考虑他的感受而忽略我的处境......” “陈芊芊,在你的世界里,我永远排在他的后面!甚至可能更糟!” 我声音沙哑,带着绝望后的平静,“这婚......我不打算结了......我们,结束了......” 宣泄完,车厢内陷入死寂。 我只感到一种被掏空般的疲惫。 良久,没有等到预想中的争吵或辩解。 我扭过头。 副驾驶上的陈芊芊,不知何时早已偏头睡去。 呼吸均匀,脸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 就在我以为她彻底睡熟时。 她却无意识地咂咂嘴,发出一声模糊不清,却足以将我最后一丝幻想也击得粉碎的梦呓: “齐云舟......他会发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