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为归国的白月光苏曼柔,准备举办盛大的欢迎派对。 所有人都以为这对昔日爱侣会再续前缘,我也是。 毕竟,我生前就是苏曼柔的替代品。 可我飘回傅家却看到,苏曼柔被他变成了我的“赝品”。 他把我的照片摔在苏曼柔面前,冷冷地说: “学她,学她说话的语气,学她走路的姿势,学她看我时眼神里的顺从和爱意。” 苏曼柔哭着求他,他却只是死死盯着她: “从今天起,直到你变成许知意为止。” “你哪儿也别想去。” 原来,我死后,才成了他心中唯一的标准答案。 ...... 我死后的第七天,灵魂飘在傅承砚的别墅上空。 这里是我和他一起创业、同居了整整五年的家。 长桌上那道佛跳墙,是我为了复刻他记忆里妈妈的味道,关在厨房里研究了整整三个月。 烫伤了手,熬红了眼,才换来他一句“还不错”。 如今,这道菜被他亲手端到苏曼柔面前。 他眼里的温柔,是我从未见过的。 他说:“柔柔,尝尝看,为你准备的。” 我的胃,又传来死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绞痛。 原来灵魂,也是会痛的。 那晚,是我和他的决裂。 他告诉我,苏曼柔要回国,他要在家为她办欢迎派对。 我看着我曾为他精心准备的菜单,现在变成他讨好别的女人的物件。 我心死,质问他,争吵在所难免。 他被我的质问逼到恼羞成怒,愧疚和暴躁让他口不择言。 他指着我的鼻子:“这个房子是我的!你觉得碍眼就滚出去!” 我当晚就收拾了行李,搬进我之前悄悄租下的一间廉价出租屋。 我曾想过,如果他真的选择了苏曼柔,我就体面地离开。 我没想到,长期的饮食不规律和精神抑郁。 加上这次巨大的打击,直接诱发了急性胃穿孔。 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他的电话求救。 换来的,是电话那头他不耐烦的一句“别来烦我”。 电话被挂断,我的世界陷入永恒的黑暗。 欢迎派对上,苏曼柔穿着一条香槟色的长裙,笑靥如花,享受着所有人的瞩目。 那是我最喜欢的设计师品牌,排单要三个月,我跟他说过无数次,他都说下次。 可现在,它直接穿在了苏曼柔身上。 说明他早就排上单了,只不过主人不是我而已。 傅承砚的一个朋友端着酒杯,大着舌头调侃他: “阿砚,你那个跟前跟后的小厨娘呢?怎么不见了?” 傅承砚端着香槟的手出现了一丝停顿。 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淡:“走了。” 五年陪伴,五年付出,在他口中,就只是轻描淡写的两个字。 苏曼柔挽紧他的手臂: “承砚,是不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惹许小姐不开心了?她会不会误会了什么?” 傅承砚眼底闪过一丝烦躁,敷衍道: “跟你没关系,她就是不懂事,闹脾气罢了。” 是啊,我闹了一场天大的脾气。 用我的命。 就在这时,傅承砚的手机响了。 他皱着眉接起,语气不善:“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看见傅承砚的表情,从不耐,到疑惑,再到一片空白。 “你说谁?” “许知意?” “什么叫尸体被发现?” “死亡时间......超过七天?” 他每一个字都问得极为艰难。 满室的宾客和音乐,都成了无声的背景。 全世界的声音都在离他远去。 啪—— 他手中的香槟杯,直直地滑落在地。 金色的酒液和玻璃碎片,溅了他一裤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