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难过,不得不自救,却被火苗阻挡着却怎么也出不去。 火场一氧化碳浓度不断加深,再不出去,她即便没被烧死也会被毒死。 用布料裹住手掌推开障碍物,凭借最后的意志,她拖着虚浮的身体走出工厂。 她看到救护车驶来,程珊被抱上担架。 封凛紧张地握着她的手跟上车,似乎将自己全然忘却。 为什么? 他不是最爱她,最讨厌程珊吗? 为什么在这性命攸关时刻,选择放弃自己? 姜纾音找不到答案,在消防员冲向自己之前,晕了过去。 从前,姜纾音从不怕做选择。 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封凛唯一会选择的人。 可事实摆在眼前,她连嗤笑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手掌上的剧痛惊醒,睁开眼便看见封凛担忧而自责的眼神。 “老婆,你终于醒了。” 他急切地握住她未受伤的手,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你的手烧伤了,不过你放心,我找了最好的医生,你的皮肤不会有任何伤疤残留。” 看着封凛,姜纾音便想起在火场那天的情景。 她别过头,任由眼角的泪滑下。 封凛紧紧抱住姜纾音,一遍遍忏悔:“对不起纾音,我当时只是觉得她的位置更好营救。我本想着把她救出来就去救你,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在那种时候我真的无法自私......” 姜纾音哽咽着,说不出任何谴责的话。 “你放心,我已经把程珊送进监狱。她故意纵火伤人,毁坏财物,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姜纾音住院期间,封凛一直陪在左右。 上药,换药,买饭,洗衣服,各种事情都亲力亲为。 若不是时不时有助理出现在门外,让他过目合同,签署文件,姜纾音都快忘记封凛的身份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裁。 他对她实在太好,好到让姜纾音生出几分恍惚,那天的大火到底是真的还是一场梦? 但手掌上的灼伤感却在时时刻刻提醒她,真的假不了。 出院回家那天,姜纾音的手恢复如常,封凛终于松了一口气。 “音音,你恢复了。我也可以安心去工作了,这几日我得出差,你在家等我好不好?” 姜纾音看着收拾行李,眉眼微扬的封凛,心底生出几分不安。 封凛出门后,她驾车跟了上去。 灰色的迈巴赫沿着山路蜿蜒,最后停在一幢恢弘如皇宫的庄园面前。 封凛匆匆进门,像是急不可耐。 姜纾音跟了进去,亲眼看到泳池边拥吻的两人。 封凛亲手剥去程珊单薄性感的睡衣,双双跌进水中,交融。 他掐着程珊的脖子将人抵在光滑的池边。 程珊那痛苦又快乐的神情,如钢针直刺姜纾音的心。 所有幻想,在此刻,在眼前,碎裂成渣。 三个月前封凛向她求婚时,给她看过这座庄园的照片。 他说这是送给自己的新婚礼物,也是他们两人以后的家。 可眼下,他在这里豢养了差点烧死自己的仇人。 “凛,不做了好不好?我下面都被你磨肿了。好疼......” 程珊缩在封凛怀中,娇软地抱怨着。 “是吗?让老公看看。”封凛温柔地分开程珊的双腿,小心翼翼地轻触,随后满眼心疼地替她上药。 程珊脸色绯红,紧咬着下唇:“想到你过会儿就要走了,我就舍不得。你能不能不走?” 上完药,封凛转身将手指擦拭干净换上衣物:“你乖一点,等和纾音办完婚礼,我就跟你领证。” “我真的可以做你的妻子?” 程珊动 情地淌下眼泪。 封凛弯腰亲吻着她脸上的泪珠:“宝贝,这是你应得的。” “不能光明正大站在我身边,终究是我愧于你。那天在火海里见你那样决绝,你要是死了我只怕会后悔终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