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名为《囚》的油画荣获金奖,在国内画坛引发轰动,情人林若微被捧上神坛。 无数男性画家疯狂竞价,想收藏我这张“惊世骇俗”的画。 辱骂我下贱不知廉耻的帖子铺天盖地,我从此声名狼藉。 按断第999通骚扰电话后,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砸在丈夫顾淮安脸上。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 “若微只是为艺术灵感苦恼,你不过在那儿坐了几小时,又不会少块肉。” “能成为若微的灵感缪斯,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对,我就是不懂事。” 我平静地看着他。 “签字吧。” 顾淮安盯着离婚协议,眉头紧锁。 他英俊的脸拧在一起,写满困惑与不耐。 “苏晚,你闹够了没有?” “就为了一幅画,你要跟我离婚?” 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愧疚,全是对我“小题大做”的指责。 我没说话,只用眼神催促他。 三年的婚姻,好像一场笑话。 当初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他这个穷画家,不顾我家里人的反对,陪着他挤在不足三十平的出租屋里。 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嫁给了艺术。 现在看来,我只是嫁给了他的垫脚石。 “嫂子,你别生姐夫的气了,都是我的错。” 一道柔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若微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画着精致的淡妆,眼眶红红的,一副受惊的模样。 她是我丈夫顾淮安的表妹,也是他口中百年难遇的绘画天才。 更是那幅让我沦为全城笑柄的油画的作者。 顾淮安立刻迎上去,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若微,你怎么来了?这不关你的事,是她小肚鸡肠。” 林若微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 “姐夫,你别这么说嫂子。都怪我,我不该求嫂子当我的模特,我不知道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我只是......我只是太想画出一幅好作品了。”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楚楚可怜。 顾淮安的心都快碎了。 他心疼地扶着林若微的肩膀,“傻瓜,艺术家的追求怎么能算错?错的是那些不懂艺术的俗人。” 他转头看向我,眼神瞬间冰冷。 “苏晚,你看看若微多懂事,你再看看你。” 我气笑了。 “我小肚鸡肠?我不懂事?” 我指着墙上那幅画的临摹品,声音都在发抖。 “你们的艺术,就是要扒光我的衣服,把我像牲口一样绑在画架前,任由她一笔一笔描摹我的身体吗?” “你们的艺术,就是把我最私密的姿态公之于众,让全天下的人来评头论足,甚至打电话来骚扰我吗?” “那幅画叫《囚》,画的是一个被世俗束缚渴望自由的灵魂!不是你身体的淫秽展览!” 顾淮安激动地反驳,脸涨得通红。 “那是艺术!是若微心血的结晶!你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想法去玷污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