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我的盖头,清冷矜贵的眉眼间满是疏离。 「秦玉歌,你会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权力金钱地位,我全都给你,只求你不要来打扰我和阿芷。」 说完,他泼了合卺酒,熄了龙凤烛,匆匆离去。 我追在他的身后歇斯底里破口大骂,从谢孤舟的爹娘骂到他祖宗十八代。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直到我骂了句沈芷。 谢孤舟勃然大怒,他命人扒了我的凤袍,卸去我的凤冠,将我按在沈芷的宫门前,跪着听了一夜他们洞房花烛。 天将明时,我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院子,我与谢孤舟的孩子就这样没的悄无声息。 我彻底心死,再也不闹,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个与谢孤舟长的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后来,住在黄金鸟笼里的谢孤舟,主动把栓在脚腕上的链子递到我手里。 红着眼睛问我:「玉歌,我比他好,能不能求你别爱他?」 得知沈芷回来时,我并没有在意。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谢孤舟爱我爱进了骨子里。 只因我看话本时,哭着叹了一句帝王总是无情,他差点儿放弃筹谋已久的皇位。 他舍不得我有一丁点儿难过。 所以在他挑起我的盖头时,我笑的眉眼弯弯,唤了他一声:「夫君。」 谢孤舟却没有看我,他清冷矜贵的眉眼间满是疏离。 「秦玉歌,你会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权力金钱地位,我全都给你,只求你不要来打扰我和阿芷。」 我怔愣在原地,还未想明白谢孤舟话里的意思,就看他泼了桌上的合卺酒,熄了案上的龙凤烛,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 夜色漆黑,月色透过窗上大红的喜字映出一片森冷的白。 我恍然惊醒,追了出去,大声质问。 「谢孤舟,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父兄承诺的,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吗!」 谢孤舟停了下来,终于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清清冷冷的看着我,眸中不带丝毫情绪。 他说:「我并未食言。」 我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谢孤舟自幼被送到南蛮为质,虽贵为皇子,却被欺凌着长大。 就连回国后,也常常被人瞧不起。 我父兄费劲了心思才将他送上皇位。 他们二人一个积劳成疾,死在了谢孤舟登基前夕,一个血溅宫门,死在了夺嫡当日。 咽气前,谢孤舟向他们承诺,他会让我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他的确没有食言,他只是不再爱我。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谢孤舟对我从头至尾都是利用。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秦家。 我疯了般的对着谢孤舟破口大骂,从他的爹娘一路骂到他祖宗十八代,难听的连一旁的小太监都听不下去,悄悄退下。 可谢孤舟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冷漠的看着我发泄。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骂不出口,到最后只能恨恨的说。 「沈芷和她那个妓女娘一样,贯会抢别人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