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他竟是被叛党追杀的废帝慕容权。 一个月后他伤好当晚,便迫不及待的占了我的身子。 “柔娘,朕对天立誓,待我重登大宝之日,便是你封后之时!” 我信以为真,不舍看他离去,又眼巴巴的盼他归来。 他并不知,那晚春宵一度我已怀上了他的孩子。 我被鸨母赶出花楼,寻了一破败的草屋艰难度日。 一年后,我终于听到他重新夺回帝位的消息。 我早早的收拾停当,抱着年幼的儿子喜极而泣。 “安安,你父皇马上就要来接我们了,咱们总算熬出头了!” 终于看到华丽的依仗浩荡而来,可等来的却是杀头的消息...... 记事起,我就在***了。 第一句能听懂的话,就是***的姑娘们对我的嘲笑。 “不愧是前花魁留下的孽种,长大后也是个祸水!“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花魁孽种祸水都是什么意思。 直到十六岁那年,我也在鸨母的调教下成为***的花魁。 我才知,我的娘亲是***培养出来的第一个花魁柳茗烟。 当年她和京城来的一位贵公子一见钟情,一宵欢度,珠胎暗结。 贵公子信誓旦旦要她等他,约定一年后必定重金前来迎娶。 可一年后,她等来的却是贵公子早已与迎娶公主,想要杀她灭口的消息。 她才知,那贵公子竟是当朝大将军独子。 性情刚烈的她未等那人动手,便夺过宝剑自己抹了脖子。 若不是鸨母一时心软将我藏了起来,只称我生下来就没活下,恐怕我也活不到现在。 鸨母惜我绝色,从小将我用心培养,称只要我做上花魁就能荣华富贵一生无忧。 我念着她养育之恩一向乖巧又刻苦,终于在十六岁那年登上花魁之位。 即便鸨母无数次说过当上花魁是多么的光鲜与荣耀,我却也深知,这一切不过全都是青楼女无奈的自我安慰。 进了青楼便是男人们的玩物,自觉低人一等,做了花魁也不过是多卖些银钱,依然被世人所不齿。 但我不敢说出这些心里话,鸨母撑着百十号人的活路,我不能不知感恩。 直到我十六岁生日前一晚,鸨母喜笑宴宴的说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第二日便是花魁之夜的盛典。 在这个盛典之上,会有最最尊贵的恩客拍下与我共度一晚的机会,价值万金。 明晚过后,我便身价万金,从此成为贵客们的专宠,再也不用去接普通的恩客了。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我还会碰到个痴情的贵公子为我赎身,当个富家妾侍也不是不可能的。 鸨母只苦口婆心的劝我,日后若嫁入个财主豪绅之家再好不过。 可千万别走我娘亲的老路,爱上什么不可企及的男人,免得小命不保。 我口口声声的应着,可没想到,就在花魁之夜的头一晚,我却意外救下一个倒在***后门的重伤之人。 那人一身明黄的袍子,染了大片的血迹,把我吓个半死。 |